我使勁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後,向她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不想讓我知道,又想讓我知道?”

她笑著,可那笑比哭還難看。

“實話告訴你,你跟何歡根本沒有什麼三年之約,她給你寄的三封信都是我托拉薩的粉絲寄來的。”

我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狀態下意識不清晰。

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她說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她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跟何歡根本沒有三年之約,她給你寫的三封信,都是我托拉薩的粉絲寄來的。”

我壓根不相信,笑道:“你開玩笑能不能有個度?”

“我是喜歡跟你開玩笑,可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她那認真的表情讓我恍惚得不行,一種窒息感由我的咽喉往胸膛裡瀰漫著,我好似置身於崩潰的邊緣,不敢去設想這一切如果是虛設,我會撕裂到什麼地步。

“不可能,你一點是在騙我……我不信你田潔可以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我面前整整演三年。”

她笑著,卻又哭著對我說道:“騙你的一直不都是你自己嗎?你明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你卻還抱著幻想,終日頹廢,若不是我寫信鼓勵你,你能振作起來買房還貸、努力工作、積極生活?”

在何歡離開我之後那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我的日子可以說有多頹廢就有多頹廢,幾乎每天都在唐建的酒吧裡買醉。

基於此,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我需要被拯救,唐建也總是給我介紹姑娘。

直到我第一次收到何歡的信,我滿心歡喜,她告訴我她的離開只是想要充實一下自己,她希望我能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好好生活,希望等她回來的那一天,我們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從那過後,我剪掉了長髮,開始積極樂觀的面對生活,然後攢錢買房職位等她回來。

可以說,這三年她就是我的信念,是我努力生活下去的信念啊!

如今,田潔一席話將我的信念全都破滅了,她太可惡了!

我捏著拳頭重重喘息,如果她要是男的,握著拳頭一定落在她臉上了。

田潔見狀,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你肯定也恨我,沒關係,你打我吧!你覺得怎麼痛快怎麼來,只要不打臉就行。”

我心中堵得難受,可我又不可能真的打她。

我絕望的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一句話,轉身便往前走去。

田潔追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說道:“高暢,你不要這樣行不行?我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的,可你終日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一把甩開她,冷聲說道:“你不就是想跟我在一起嗎?不可能,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你用不著這麼死纏爛打,即使何歡再也不回來了,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真就這麼絕情嗎?”

“有些關係最好就不要開始。”

其實我想說的是,如果是朋友鬧了矛盾還可以復原,但如果是戀人,那恐怕就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

所以不想和她成為那樣的關係,戀人未滿,朋友之人的狀態是最好的。

我撇下她,快步往前暴走,田潔依舊在後面快步地追。

我沒讓她追上我,我只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等待了三年,一瞬間失去所有執念,這種信仰崩塌真的讓人崩潰。

誰能想到呢,誰能想到那三封信都是田潔找人寫了給我寄來的呢?

一開始我是有所懷疑,因為字跡不像何歡。

可她在信中說的那些話,那些我們曾經一起做的事讓確定是她。

可現在想想,我和何歡之間那點事,可能除了我和何歡之外,田潔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除了心碎,就是茫然。

好像一瞬間我又失去方向了,可這種茫然與三年前不一樣。

因為這三年我深切的明白了,愛情只是溫飽後的歡愉,沒有溫飽啥也不是。

我不該沉迷於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我應該振作起來,像個爺們兒一樣。

……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記不得一路上摔了多少跤,我終於攔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後,殘存的意識勉強還能支配,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然後便癱了下來。

我蜷縮在狹小的後座位上忍受著火燒似的胃部,以及不斷襲來的醉意。

司機人很不錯,期間還拉我下車吐了幾次,反覆折騰後,我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只剩下徒勞,很快就完全的斷片了。

回到住處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像有一個為我忙裡忙外的姑娘……

……

次日早上,我半眯起眼睛,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的房間有些陌生,卻又有絲絲熟悉。

抬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電視櫃上面擺放著的那張被撕掉一半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主人正是溪月。

我猛然想起自己身處的房間不就是溪月的住處麼?

那天她讓我幫她抓老鼠,我從這裡經過,是覺得有些熟悉,終於想起來了。

可奇怪的是,我怎麼會睡在她這裡?

思維短暫的停滯,陡然一個激靈,順勢就要掀開被子爬起來,可一陣頭痛欲裂感傳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緩了一會兒後,我才掀開身上薄被,雙手支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這躡手躡腳一緊張,打翻了茶几上的半杯水,一扭頭我便和陽臺上的溪月四目相對。

她正在陽臺上晾著衣服,陽光像是給她鍍了一層光圈,我看不到她的正臉。

慌忙收拾中,她走了過來。

我輕輕的將玻璃碎片扔進垃圾桶,又迅速的擦乾淨地板,這才偷偷看著她,心不安地漂浮,彷彿要升入那高空。

我還沒想好如何應對,一時間慌了神,就這麼尷尬的看著她,這種莫名的恐慌,自己都不知道從哪來的。

四目相對中,溪月神情冰冷且不耐煩的說道:“酒醒了沒?”

我扶著額頭,故作嬌嗔道:“頭,頭還有點暈……”

“酒醉方世玉,酒醒怎麼還成林黛玉了,流氓耍了一晚上還不夠麼,穿上衣服趕緊滾出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溪月抓起一堆洗乾淨的衣服,劈頭蓋臉地丟過來,蒙在了我的頭上。

反應過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脫的只剩下一隻內褲了,我幾乎下意識地抓起沙發上的毛毯,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這反應卻被溪月活生生地鄙視了一番。

昨晚我完全喝斷片了,回來後發生了什麼事,已經完全沒了記憶。

此刻又睡在溪月家裡,難免讓人想入非非,我不禁緊張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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