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興青春傷痛文學了哈
溫阮清眸色愈加清冷幾分,“說得好像你愛我似的。”
“你要是愛我,至少該守住戀人之間應該遵守的底線吧?”
“至少在和別的女人風花雪月的時候心裡多少對我有點愧疚感吧。”
“但你沒有,你不僅沒有,還不以為然。”
“所以,既然大家都不愛,就別再糾纏了,別搞得好像是我虧待了你似的,天天找我要說法,著實沒意思。”
至此,溫阮清話已說完。
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肩。
顧瑾懷眸底猩紅一片,蓄滿了不甘心,“可我那段時間也對你不薄吧?”
“你是不是至少應該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麼著急就和陸晏辭結婚,你就確保他會一直對你忠貞不二嗎?男人都一樣……”
溫阮清本意是想好聚好散,沒想他會這般發瘋。
肩膀上的手力道越來越重,抓的溫阮清生疼。
拼力反抗,但自己那點力道在長久健身的顧瑾懷面前,不值一提。
就在溫阮清疼到倒抽一口氣之際,側邊一道黑影猛的襲來。
“嘭——”的一聲,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裡,顯得尤為響。
等溫阮清反應過來,顧瑾懷已經被踹翻在地上。
甩出去兩米,四仰八叉的,胸口一陣悶疼。
捂著胸口乾咳了幾聲,很是狼狽的起身,抬眼看向襲擊他的人。
不是陸晏辭又是誰。
溫阮清愣愣地抬眸看向陸晏辭。
男人下頜線冷硬,面容一半隱藏在黑暗中,肅然冷冽的氣場下,幽深的眸子直直落在顧瑾懷的臉上,凌厲逼人。
還不等溫阮清說什麼,陸晏辭下巴往邁巴赫的方向一挑,壓迫感極強,嗓音沉冷的將車鑰匙遞給她,“上車。”
溫阮清接過,抿了下唇,小聲道,“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說完頭也沒回的轉身往車子的方向走。
如果他想動手,那她留下只會礙事。
如果他不打算繼續動手,那她和顧瑾懷也已經無話可說,沒必要再待在這裡。
顧瑾懷解了領口的兩顆釦子,做足了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他緊緊握著拳頭,指節泛白,咯咯作響,彷彿在宣告著他內心的憤怒和決心。
“上次平白無故捱了陸少一拳,今天正好清清賬。”
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壓抑的憤怒。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陸晏辭,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
溫阮清跟他在一起那麼多天親都不讓親,卻轉身和陸晏辭結了婚。
每每想到這兒,他就氣得要發瘋。
陸晏辭則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勢,根本不把顧瑾懷放在眼裡。
在顧瑾懷拳頭砸過來之際,他只是輕輕側身躲閃,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男人那張臉重重出擊。
這一拳的速度極快,力量極大,讓顧瑾懷根本來不及反應。
身體向右側傾倒,摔倒在地。
陸晏辭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一步跨上前,抓住了顧瑾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拳頭再度落下…
……
不多時,陸晏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顧瑾懷,冷聲道,
“跟我清賬,你還不夠格。”
顧瑾懷吐掉一口血水,硬撐道,“你以為溫阮清跟你結婚是因為愛你嗎?”
“她不過是在眾多選擇裡,挑選了適宜的結婚物件,不過是圖陸家的權財地位,根本無關愛情。”
“像她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
陸晏辭慢條斯理的整理著稍顯凌亂的大衣,冷聲打斷,
“她不是你口中那樣的人不說,就算她是,那我也慶幸自己還好有可以讓她圖的東西。”
說完又冷笑一聲,“阮阮從前眼光還真是不怎麼樣。”
前任分很多種,偏偏顧瑾懷是挺垃圾的那種。
隨後轉身要走,卻聽身後顧瑾懷繼續道,
“我勸陸少還是及時止損,畢竟像她那樣從小就不被愛的人,根本不懂愛,你就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她也不愛你。”
聞言,陸晏辭目光凌厲的掃過去,眉眼間冷的彷彿摻了冰,帶著令人窒息的冷厲,
“你是當真不在乎顧氏的死活。”
只丟下一句話,便風塵僕僕地離開了。
溫阮清上車後一直在車窗張望,看到陸晏辭佔了絕對上風,便放下心。
只是不知道兩人最後說了什麼,才讓陸晏辭臉色這般冷的駭人。
等陸晏辭坐進車裡,溫阮清問:“他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陸晏辭並未看她,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發動車子,語調冰冷。
車內氣氛直降到冰點以下,彷彿空氣都被凍住了一般。
好一會兒,溫阮清試圖打破車內的沉默,躊躇著開口,
“其實我之前跟顧瑾懷談戀愛的時候……”
“累不累?”
溫阮清話音未落便被男人打斷,扭頭看過去,只看到陸晏辭冷鋒凌厲的側臉。
反應過來,“不累。”
回完看陸晏辭沒說話,溫阮清繼續道,
“其實我之前跟顧瑾懷也沒談多少時間……”
話沒說完,再次被陸晏辭冷聲打斷,“不重要。”
溫阮清微頓,手無意識的攥緊包帶。
她只是想說她其實和顧瑾懷沒談多少時間,感情也並不深。
之所以剛剛和他把話說清楚,是不想再被他糾纏而已。
不重要嗎?
她以為,如果在乎的話,應當是會在意的吧。
換位思考,如果是她,怎麼著多少也會好奇一二。
就算不主動問,對方提起的時候也會聽完。
陸晏辭覺得不重要……是不在意嗎?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回到御景園,都沒說一句話。
溫阮清本想說清楚,陸晏辭卻直接去了書房。
她本以為男人是在逃避,洗完澡去書房找了一趟。
發現他還真是在工作,電話一個接一個,十指敲鍵盤的速度也讓人眼花繚亂,好像是在商討攔截什麼專案。
她聽得也不是很懂,便沒再打擾,回了主臥。
心裡實在鬱悶,便跟黎朝打電話傾訴。
“他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他怎麼那麼冷靜?”
“簡直情緒穩定到過了頭。”
就真的…不在乎嗎?
越傾訴,越委屈,事兒沒說清楚,自己越憋越難受,鼻尖不由地泛酸,
溫阮清眼睛霧氣迷濛的深吸一口氣,
“朝朝,委屈到極致的時候,就算頭仰得再高,做再多的深呼吸都是沒用的,眼淚一樣掉。”
那邊黎朝差點兒被水嗆著,
“寶,什麼年代了,不興青春傷痛文學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