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溫阮清捂著右側脖頸,“你輕點兒!”

“姐們兒還醒著哈?”

溫阮清:“……”

“嘖嘖嘖,我真的是對你刮目相看吶,人家可打了三十幾通電話吶,要不給你老公回一個?”

溫阮清想也沒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些糟糕的聊天記錄都不夠她社死的,還回電話?

她瘋了?

再說,她這聊天記錄裡多多少少都質問了,打電話不接,那他就不知道發訊息解釋嗎?

黎朝笑完,言歸正傳,

“你那訊息什麼意思?你發現陸晏辭在外面養女人了啊?”

微信內容都已經被看到了,也就沒有了隱瞞的必要。

溫阮清緩緩動唇:“我昨天給他打電話,結果是一孩子接的,還問我找他爸爸幹什麼……”

“我艹!”

“陸晏辭還有個兒子?”

溫阮清搖搖頭:“不知道,我也還沒搞清楚。”

“那你快打電話搞清楚啊。”

溫阮清動了動唇,“等他回來再說,我今晚還上晚班呢。”

萬一陸晏辭跟她說外面真養了女人和兒子,她今晚還怎麼上班。

治病救人的工作可開不得半點兒玩笑。

黎朝說不擔心是假的,“要不……我旁敲側擊一下陸煜軒?”

“不用,人家要想瞞,你也問不出來,人家要說了我不想聽的訊息,我今天這班還上不上了?”

“那倒也是。”

……

直到上晚班的時候,溫阮清那落枕的脖子都沒有好轉一點兒。

王護士長埋著頭在她那裝滿了零食的抽屜裡找藥膏,卻怎麼都找不到,

“我明明記得放在這兒的,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江野揹著包過來,“找什麼呢,護士長?”

“藥膏,阮阮落枕了。”

江野偏眸,確實看她梗著脖子一動都不能動,很是難受的樣子,

“我之前有學過一些理療的手法,以前幫我爸按過,效果還不錯,要幫你按按嗎?”

“不用了,你快下班吧,我等會兒找片膏藥貼了就好。”

話音未落,王護士長就直起身,

“用的,怎麼不用,我這藥膏實在找不著,小江快給按按,要不然這一晚上夜班你怎麼熬?”

江野:“別耽誤工作。”

溫阮清還沒開口呢,王護士長就一把將人拉到椅子上按下,

“抓緊時間,待會兒忙起來你想按都按不了。”

看在不耽誤工作的份上,溫阮清沒再拒絕。

江野:“左邊痛?”

“嗯。”

江野用免洗洗手液消過毒,才抬手按在溫阮清脖子上,“這兒痛?”

“嗯,就這兒。”

話音剛落,脖子處一陣生疼,溫阮清倒抽一口氣。

“下次你落枕,可以按脖子胸鎖乳突肌後面的肌肉,最痛的地方按一會兒,會好很多。”

“嘶,輕點兒輕點兒。”

王護士長也在旁邊開口,“你小子輕點兒,這細皮嫩肉的可吃不了你給你爸使的力道。”

江野有點兒手足無措,便收了手。

一眼就看到了溫阮清脖子上按壓出來的紅痕。

王護士長:“讓你輕點兒,你停了幹嘛?”

江野方才沒注意,這會兒看她那段細白的脖子,突然就覺得指尖發燙的緊。

溫阮清轉動椅子,“好像已經好些了。”

江野:“我再教你另外一種辦法吧,找到小臂手三里穴的位置,按壓一兩分鐘,同時活動頸部受限的那側。”

溫阮清照做,脖子是能轉轉了,“確實舒服很多,謝謝啊。”

“跟我客氣什麼。”

“我記得今天好像是許諾的夜班?”

江野:“對,我明晚的班,但明天有事兒,就跟她換了一下。”

溫阮清表示瞭解,和江野一同去了值班室。

換好衣服,屁股都還沒坐穩,私人手機上陸晏辭舊打來了電話。

正焦灼接通了說什麼,工作手機又收到上級主治的電話。

擔心是急診,便先接了。

果然意料之中。

溫阮清第一時間去了急診,患者是個跟她一般大的女孩,膠質母細胞瘤術後復發。

急診那邊已經做過急救措施,但人仍然在不停抽搐,意識模糊。

看了拍過的片子,腫瘤剛好在腦幹的位置,做不了手術,以當前的病情看,就算做氣管插管,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走廊處家屬已經泣不成聲,其中一位看著年紀相仿的男人。

溫阮清以為是患者的哥哥或者弟弟之類的。

男人就差下跪了:“醫生,我求求你們再想想辦法,我們才結婚一個多月,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束手無策。

溫阮清心口悶得慌,不知道該找什麼合適的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這是她上班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從學醫那天開始,她就清楚這樣的情況在她的職業生涯中一定會遇到很多。

可清楚是一回事,親眼目睹是另外一回事。

她還做不到能完全控制自己情緒到不共情的地步。

年紀相仿,剛新婚不久……

她覺得老天太殘忍,畢竟患者正年輕。

也覺得患者的老公很偉大。

患者是一年前做的腫瘤切除手術,但因為位置的原因,並沒有完全切除。

而且她老公結婚的時候應該清楚,膠質母細胞瘤術後極易復發。

到底得多愛這個人,才會在清楚這些情況後,還義無反顧的結婚?

愛情,有時候,還挺震撼人心的。

經醫生和家屬談話,以及家屬之間商議,決定將患者轉到臨終關懷醫院。

這一刻,突然覺得,什麼問題在生死麵前都不值一提。

溫阮清回到值班室,看著私人手機上幾通陸晏辭打來的未接,回撥過去。

男人秒接,“在幹嘛?”

“今晚值班,剛去急診了,所以沒接到你電話。”

陸晏辭聽著她好像聲音有點疲憊,“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喝醒酒藥了嗎?”

溫阮清還沉浸在剛才那位患者的事上,低聲:“嗯。”

“這邊正好有個拍賣會,我只是想帶件禮物回去給你,所以才說晚兩天,你別多想。”

聞言,死去的記憶瞬間在溫阮清腦中湧現。

有點不好意思。

但想到昨天那通電話,對陸晏辭這句話的可信度,並沒報多少。

溫阮清動了動唇,道,“我沒多想。”

“沒多想……那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外面養人了?”

溫阮清眸底微頓,“你說呢?”

合著他這是還不知道她打的那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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