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溫阮清按計劃去了花房。

一待就是一下午,吳姨來喊她吃晚飯的時候,對著花房幾盆盆栽讚不絕口,

“太太好厲害,這一盆盆的簡直是藝術品。”

“是花的品相本來就好,我也就是照著自己的喜好瞎弄弄。”

“您可真的太謙虛了,就這籃芍藥,手藝和品味單缺一樣,都不能這麼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花藝作品呢。”

溫阮清笑笑,摘了手套,對準幾盆盆栽挨個兒拍了照片。

吳姨看的滿眼笑意,“您是要拍了發給先生的嗎?”

溫阮清笑了笑,本來她是打算發給陸晏辭的。

但點開對話方塊的瞬間又猶豫了。

或許,等她把整個花房都打理好,到時候等他回來了親眼看,應該會更好。

這麼想著,便直接收了手機。

指著其中一小盆仙人掌盆栽,“把這盆放他書桌電腦旁邊吧。”

“好嘞。”

“還有這盆臘梅,放到書房沙發旁的桌几上。”

吳姨甚感欣慰,“我這就讓人去搬,家裡有個女主人是不一樣,從前那書房裡面看著都冷冰冰的,先生回來看了定歡喜。”

歡不歡喜的不知道。

但溫阮清想,驚喜總歸是有的。

接下來的四五天,溫阮清下班就往花房裡跑,終於趕在週五的晚上竣工。

看著花房裡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心裡突然有點期待陸晏辭回來看到的反應。

他那張冰山臉,就算是驚喜,應該也就淺笑一下而已吧。

坐到餐桌旁,看著桌上她喜歡的菜餚,習慣性的拿著手機等電話。

以往這個時間點,陸晏辭都會視訊通話陪她吃飯的。

不知道今天是還沒起,還是有事忙。

之前都是陸晏辭打過來。

她主動問問也一樣。

這麼想著,便發了微信給他:

【在忙嗎?】

等了好一會兒,沒有收到回覆。

溫阮清撥通男人的電話。

沒有像平時一樣秒接。

就在電話快要結束通話的時候,對方終於接通,“喂,你好。”

是一道非常稚嫩的聲音。

奶聲奶氣的。

聽著,應該是個很小很小的男孩子。

溫阮清下意識,便想著是自己打錯了。

可看了眼手機頻幕,上面備註是‘陸晏辭’沒錯。

難道是陸晏辭手機丟了不成?

溫阮清問道:“你是誰?這個手機的主人呢?”

“你又是誰?”

溫阮清剛想回,就聽男孩接著說道,

“我爸爸在睡覺,你有事的話,待會兒再打過來吧。”

溫阮清心頭猛的一震,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好,在聽嗎?”

溫阮清:“你說,這手機主人是你的誰?”

嗓音有股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意,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爸爸呀,你是爸爸的新老婆嗎?”

新老婆?

溫阮清腦子裡嗡嗡作響,“我不是,我是……”

話音未落,就聽小孩繼續道,

“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要打爸爸的電話呢?你有什麼事需要我轉告嗎?”

溫阮清喉間乾澀的厲害,“沒有。”

“那你就是壞女人,不許再打電話過來了。”

“我……”

溫阮清剛要開口繼續道明身份,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那句“我是陸晏辭的太太”,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心中起疑,溫阮清再次打了通電話過去,聽到的卻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接連兩三通,都是。

溫阮清便沒再打了。

爸爸?

新老婆?

陸晏辭不是未婚嗎?

怎麼就有了個兒子?

如果不是,怎麼會好端端的叫陸晏辭爸爸?

還說她是新老婆?

舊老婆是孩子的媽媽?

難道陸晏辭在國外養女人又養兒子不成?

一連出差十來天,其實是打著出差的名號出國看情人和兒子?

也不對,人家都一家三口了,如此說來她才是第三者……

正發著愣,就聽吳姨喊她,

“太太,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溫阮清才回過神,“哦,沒有。”

溫阮清心頭滿滿的疑問。

她心裡的陸晏辭,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可是細細想來,她也其實並沒有特別瞭解陸晏辭。

婚後他看似一切做的很周到細心,卻幾乎從沒跟她分享過他的事,無論是工作,還是其他。

更別提一直以來兩人這相敬如賓的狀態。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十九歲的男人,一點兒感情經歷都沒有這一點,實在可疑。

萬一他真的在外面養了個陸家不願意接納的女人呢?

畢竟這樣的事,在這圈子裡也不足為奇。

那她豈不是被騙婚了?

她心裡也知道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不能隨隨便便下定義。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真的想要找人問問一探究竟,但實在不知道問誰。

看著吳姨滿是疑問的臉,她怎麼也問不出口。

吳姨肯定是瞭解陸晏辭的,畢竟算是看著陸晏辭長大的人。

可她和這家裡的其他傭人一樣,都是陸家的。

就算陸晏辭真的在外面有人,陸家一開始沒有告訴她,自然是鐵了心瞞著的,問陸家人當然問不出來。

再或者,陸晏辭連陸家人一併瞞了也說不準。

陸晏辭的朋友也肯定站他那邊。

溫家,能放心把她交給陸晏辭,當然不知道那些事。

那她能問誰啊?

“太太?”

“太太?”

“啊?”

吳姨滿眼的擔心,“我看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溫阮清扯了下唇,嘴角的笑是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僵硬,“沒事,可能這幾天太累了。”

“也是,本來上班就累,回來還一直打理花房,先生要知道您這麼累就為給他準備驚喜,指定得心疼了。”

溫阮清嘴裡塞著塊糖醋排骨,如同嚼蠟。

心疼?

他會嗎?

就算會,又是真情實意,還是做戲呢?

……

M國。

江慕言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小屁孩。

小胖手拿著手機,很是入迷。

江慕言走過去坐旁邊,“小饅頭,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老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我是不是也跟你說過不要叫我小饅頭,我有名字我叫袁滿!你為什麼不聽話?!”

江慕言失笑,在他腦袋上摸了把,

“你看你這臉圓的跟個饅頭似的,個子又矮,站我旁邊也就是個剛好能接到屁的海拔,不叫你小饅頭叫什麼。”

小袁滿徹底惱了,站在沙發上,小手插著腰,

“我以後不要叫你爸爸了,只有陸爸爸才是我爸爸!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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