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郝家最注重子嗣綿延,所以婚後你必須至少生3個孩子。”

溫阮清端著咖啡杯的手微頓,脫口而出,“顛公啊你?”

什麼年代了,居然聽到子嗣綿延這種詞。

“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

溫阮清從對面甚是平庸的男人身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窗外。

男人推了推鼻樑上並無鏡片的金絲邊鏡框,將女人絕色的窈窕模樣盡收眼底。

回味著方才女人勾的他心尖直髮癢的軟糯語調,郝樊的目光幾乎要遮掩不住欲色,

“黎小姐聲音真好聽,不愧是江南美人,往後若是生了孩子,定能像你一樣好看。”

溫阮清看著窗外的風景,頭也沒回的敷衍道,“頭髮分叉,不能生。”

郝樊這回聽清了,也聽懂了,咬了咬後槽牙,語氣添了幾絲不悅,

“我覺得女人最好還是得安分點,往後跟了我,你可不能說話再這麼不著四六的。”

“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出去玩了,我來之前稍微打聽了一下,你好像經常泡吧?以後不行。”

“不能穿這種凸顯身材的暴露緊身裙。”

“更不能化像今天這樣的濃妝。”

“這個髮色往後絕對不可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

屋子裡播放著柔和的旋律,空氣中瀰漫著新鮮磨製的咖啡香,就是對面這人太過聒噪,說的話也是極為破壞氣氛。

他的爸媽是懂起名的,人如其名。

溫阮清收回視線,看了看時間。

熬了半個小時了,差不多了。

她的乳腺也是乳腺,不能被氣到長結節。

終於抬眼,再次看向正說著激動的男人,冷聲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實在蠻有性縮力的。”

郝樊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氣的要發瘋,拍桌而起,“找死啊你!”

溫阮清半點兒沒在怕的,不慌不忙的收好自己的包,起身慢悠悠道:

“你才找死,以後少提點擇偶標準,多想想自己何德何能吧你。”

郝樊還從未受過這種羞辱,以至於端著咖啡杯起身,就要給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個教訓,“讓你走了嗎?”

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帶著調侃的意味,“郝公子好雅興,相親呢?”

郝樊手裡那杯咖啡終是沒有潑出去,反倒灑了不少在自己價格不菲的西裝衣袖上。

溫阮清以為他得氣死,卻看到他秒收了那股劍拔弩張的模樣,甚至臉上笑得諂媚,嘴裡喊著“陸九爺。”

她一時之間還挺感謝出聲阻止了‘悲劇’發生的人,本著好奇的心態,轉身……

只是在看到男人那張臉時,溫阮清笑容頓時凝結在嘴角。

周遭安靜的彷彿只剩下她清淺的呼吸。

空氣中咖啡豆的香味都自動被她忽略了,鼻尖縈繞的,是一股勾人心魄的木質香調。

清冽、冷淡,一如眼前這個人。

抬手按在躁動不安的左心房,那是許久沒有過的,心臟快要衝破胸腔的彈跳感。

她得承認,時隔多年,陸晏辭還是能在分秒之間掀起她內心巨大的波瀾。

男人一襲黑色襯衫,卓然而立,身姿挺拔,矜貴又自持,五官冷峻,唇邊似挑著一抹笑,七分淡然,三分恣意。

恰巧窗外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染了幾許光暈在他眉眼,中和了些許鋒利和冷漠,襯得他冷白的膚色像是泛著光。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幾分打量,不過很快轉向郝樊,

“外面那輛布加迪威龍是不是你的?江慕言沒剎住車,撞了。”

郝樊臉色大變,顧不得其他,飛速跑了出去。

溫阮清回過神,也看到了窗外不遠處跑車的慘狀,剛落座就聽他炫剛到手一天的跑車來著,這就撞了?

老天有眼!

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笑意上臉,還沒高興多久,就聽一道似曾耳熟的聲音自右耳響起,

“這麼開心?”

低沉、醇厚、磁性,還裹挾著些許……溫柔?

溫阮清對他這態度挺不明所以的,“啊?”

陸晏辭眸底一片幽深,似乎還帶著幾分打量,徐徐沉聲道,

“他的車,我讓人撞的,怎麼感謝我?”

溫阮清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戴假髮太熱的原因,她能清楚的感知到有汗滴從後頸滑落。

整個人完全發懵,“啊?哦,謝謝啊。”

天知道她有多慌,哪裡知道怎麼感謝他,但講禮貌總是沒有錯。

“就這?”

溫阮清帶著遲鈍出聲,“那……我承擔一切費用。”

好歹也是因為她撞的。

陸晏辭挑了挑眉,嗓音溫潤的輕笑道,“不用,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便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也沒難為她。

溫阮清也邁著僵硬的腿從另外的門走了出去,一路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接到黎朝的電話時,已經在距離咖啡廳兩百米之外的路邊。

黎朝火急火燎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我這邊結束了阮阮,郝家那傻逼發簡訊說讓我等著,你給人懟狠了?”

溫阮清回想相親男當時說的那堆荒謬言論,炸毛道,

“你爸從哪兒給你找的相親物件,簡直是山海經裡面都找不出的魑魅魍魎!!!”

“怎麼了寶?”

溫阮清說了大概,黎朝緩了好幾秒,“陸晏辭認出你沒啊?”

溫阮清透過旁邊店鋪的反光玻璃,看著自己的鬼樣子,挺沒底氣的,“應該沒吧。”

早上黎朝臨時接到試鏡通知,所以軟磨硬泡讓她幫忙替相親。

反正最終目的是幫她攪黃家裡安排的聯姻,聽說郝家家風很嚴,規矩繁多,所以今天的裝扮——

黑色緊身吊帶裙,妖豔大濃妝,紅色假髮……

也就好多年前,陸晏辭來跟外公學書法的時候,幫她輔導過一次功課,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都長大了,還給自己打扮成這樣,應該沒認出。

可是沒認出的話,他剛才那出又怎麼解釋?

搭訕?不至於吧。

陸晏辭什麼人,能對她這副鬼樣子感興趣?

溫阮清深吸了一口氣,“黎朝!這是姐們這輩子第一次替你相親,也是唯一一次。”

“一定一定!”

黎朝自知害慘了姐妹,帶著愧疚小心翼翼的問,“寶,還OK不?”

溫阮清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就是:我想死,但又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我錯了寶!我發誓再也不坑你了,我馬上到,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用不著。”

“別介啊,那地兒DJ都是百慕大的,不是花錢就能進的~”

溫阮清進了附近的商場,著急換身衣服,“那你怎麼帶我進?”

“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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