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解的難題

他就這樣飄在我身後的空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一片模糊，我也記不清他說話的語氣是如何了。而我的靈魂則還是在機長的體內，頂著機長的面容，此時的我，滿臉的難以置信，彷彿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只不過這種懷疑馬上被我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因為他的聲音是同他的想法一起傳到我的腦子裡的，可是我還是語氣顫顫巍巍的問到：“你再說一遍？我剛剛好像聽到別人說的話了，還是我自己想出了一些荒唐的想法。他們之中雖然有個別少數人，剛剛他們抱怨飛機延誤了，雖然我挺氣憤他們的，可是也不至於讓他們死一半人啊，這樣不對吧！”

正當我的話還在滔滔不絕時，0號思索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這樣吧，我額外給你一些優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彷彿覺得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彷彿是在笑：“你可以選擇一半的人活下來，把名字直接告訴我或者指著那些人，告訴我你要讓誰活下來就行。第二點優待就是，我直接讓他們死四成，隨機的，抽中誰只能算他運氣不好，這個你總沒有心理壓力吧？”

聽到他的話，我此時一臉茫然，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在開玩笑吧，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神嗎？他不是無所不能嗎？我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在做夢嗎？或許，從我那天看聖帝都內上空飛著的清潔工開始，我就一直在夢裡吧，是夢的話，現在也該醒了吧，我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救人之後再選擇讓他們去死？我哪有這樣的權利？他們已經避免了災難，今後不應該好好的活著嗎？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或者說，如果這不是夢的話，那面前的這個清潔工，這個音樂家，這個老闆，這個校長，這個張衡平，這個0號，他絕對不是什麼天神，絕對不是好人，他一定是從地獄下面爬上來毀滅人類的。

正當我腦子裡一團亂麻的時候，0號再次對我說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我可是很清楚的，雖然你懷疑這懷疑那的，但是，你不是在我的幫助下，已經救了至少一半的人了嗎？真沒辦法啊，就算是為了讓你重新認為我是好人吧，我再額外給你加三點優待。你可以選擇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讓其他人做決定，這樣的話，他們可以只死三成。或者你還可以選擇讓我把他們和你都送進虛擬世界裡，你可以把事實都跟他們說清楚，如果你能說服他們同意自殺的話，他們只用死兩成就行，最後一個優待，如果你親手，別人也行吧，無論是誰，親手用冷兵器，一個一個去殺他們，那這225人，就只用死22個人就行，但是最後這點，你不能跟任何人說。無論你選擇哪一種，就不能去選擇其他的優待條件。如何？你選哪個？”

之後，我彷彿缺失了幾分鐘的記憶，有點印象，但是又有點模糊，我大概是罵了0號好幾分鐘，情緒失控了好幾分鐘，之後又無意義的嚷嚷了好久。現在我感覺渾身疲憊。5個選擇，可選擇活下來一半，可選擇隨機死四成，告訴其他的人，也就是人為干涉死三成，去虛擬世界說服他們自殺死兩成，任何人用冷兵器殺一成，全都無理至極。

之後我的記憶又少了幾分鐘，模糊的印象裡我依舊是罵了他好久，再次清醒，我已經無力再站著了，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在他們看來，我剛剛說的飛機故障大機率是騙人的，原因就是為了吸引眼球，為了出名，為此還耽誤了他們的時間，他們現在或許對我痛恨不已。而我此時癱倒在地上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覺得之後飛機不會檢查出任何問題，而他們，則是需要我兌現剛剛在飛機上所的話。

而我也沒有不在意他們的眼神，在我看來，他們只是沒有提前知道災難罷了，縱使他們現在對我百般侮辱，縱使他們一定要讓我，或者說讓機長離職，可是他們也不至於死22個人啊。

過了不知多久，我彷彿是罵他用完了力氣，所以才能夠冷靜下來的好好思考。其實關於0號，這個自稱叫張衡平的，神，我在見到他不久經歷的幾場考驗中，我應該猜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的似乎擁有能夠輕鬆毀滅全人類，甚至毀滅地球的事情都能做到，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麼要設立這樣的考驗，他都已經說過了因果消失了，這個世界不存在因果，那麼，我現在透過預言者的能力提前救了兩百多人，那麼這兩百多人以後也不會因為此次倖存的因，導致以後再次死亡的果。突然，我想到了一點可能，難道0號是死神嗎？但是又馬上被我否定了，我目前所知到的，包括遊戲動漫小說裡的所有死神，沒聽說果有他這種的，還給條件，達成的條件越困難死的人越少，想不通，不理解，還是說這只是他給我出的一個謎題，我其實有辦法讓這225人一個都不用死？

0號似乎讀取了我的想法，對我說道：“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你了嗎？你放棄成為我的學生，這225人就可以一個都不用死了。如何，你要放棄嗎？”

此時的我，在經過了深思熟慮，權衡利弊之後，最終對0號說道：“我放棄了，他們不應該死去，他們只是普通人，我沒有資格殺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0號在我說話的時候，有一瞬間對我有一種十分詫異的感覺，但還是很完美的掩飾了，或許真的是我的錯覺。0號思考了一下之後，又對我說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是該死的？”

聽了0號的話，我又是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意思？你不會是為了讓我繼續做你弟子，要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可以接受，只要你讓我救了他們所有人就行。”我想著，先矇混過這一次再說，下一次再想辦法接著矇混。完了，他會讀取想法來著。那到底怎麼對付他這個讀取想法的能力。這樣想著，我在腦子裡想了一些和他發生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沒用的，我和你們人類的認知不一樣，你無論在腦子裡想什麼都妨礙不了我的，既然你無論如何都不想殺人，嗯，你先別急，我這次再給你一個能力吧，你可以判斷每個人的罪惡值，這個數值，如果你看到的是大於1，數字越大，那個人的功德就越高，如果數字小於1，證明這個人大機率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是負數，負1以下的話，他可能犯過比殺人還要嚴重的罪，能力給你了，你現在要不要再想想選擇哪一個？”

聽到0號的話，我再次向那些人看去，果然，我集中注意力看誰，誰的頭上就會產生數字，大部分都是0到1之間，也有不少是1以上的，而負1以下的，也確實有不少，仔細數了數，居然有十幾個。他不會是為了讓我毫無顧忌的殺人，讓我心安理得，故意編一個能力騙我的吧？

“我可沒那麼無聊，你要是還不相信就算了，我對你的幫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你現在卻始終都沒有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雖然我也承認我可能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如果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的話，那我們之間就無法正常溝通。嗯，或者，要不，你再換個角度好好想想，你可是在做好事，最高能救九成，為什麼覺得自己是壞人，覺得我是惡人呢？或者你大可以放棄這個力量，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人類的災難可是不斷的，說不定，就在你現在猶豫的時候，其他地方明天，或者是今天，甚至是現在，就又會發生了一次災難，如果導致他們死了數百人，數千人甚至是上萬人，你覺得，你現在的猶豫是不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