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敗還是成功？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我腦子裡一直在想著，他們到底去哪裡了，他們的家人會擔心他們嗎，還是說他們真的去了張衡平所說的異世界。雖然很難相信他說的話，但是這個張衡平出現之後，他做的許多事情讓我很不理解，他做的這些事情對他有什麼好處，我可不覺得外星人或者神，會那麼好心跑到地球來特意幫助一幫沒有能力的人類，就像人類不會那麼好心去幫助一群螞蟻，反而會想往螞蟻窩裡灌鋁液，然後看看螞蟻洞到底是什麼構造。

我開啟手機，搜了一下關於張衡平的相關搜尋，發現只是一些重名的普通人，然後我突然想到張衡平一開始在自我介紹時，說平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他叫張衡平，也就是說這個名字也只是他胡亂取的？意義不明。然後我再去搜了一下聖帝都的空中飛人，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能搜到相關影片。也看到了無數的人在影片底下討論那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有說是創世神降臨幫助人類的，有說是聖帝都自導自演的戲劇，有說是魔術師小丑表演的，還有的說，可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在仔細找影片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一些簡短的影片，而影片內容，正是我剛剛在學校經歷的一切，數萬人走進透明的傳送門裡，直接消失不見的，因為我站在最後面，所以也沒有的鏡頭拍到我，張衡平說的話也完完整整被拍了進去。我再次開啟了評論區，雖然這件事才過了幾個小時，但是評論區也已經有數萬人了，都說要去哪個世界好，也有懷疑的，還有不少亂七八糟的評價，我本來也想評論，但是看到類似的評論之後，我也就打消了念頭。

算了，就當做了一個夢，而且有十一萬入賬，已經算是大獲豐收了。關了手機，我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

第二天回到公司後，先是和領導打了電話說回來了，然後和領導大概說明發生了啥，包括之後我進了學校的事情。領導聽到我的話之後彷彿很吃驚，問我怎麼回來的，為什麼會回來。我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想到那個影片之後，也就想通了，然後跟老闆說，還是繼續在公司和你唱雙簧比較有意思。

我說完呵呵一笑表示對話結束的意思後，領導卻遲遲沒有結束通話電話，我感覺得出，電話那邊的領導是還想跟我說些什麼的，可是他猶豫了數次之後還是跟我說：“何，何軸，你以後好好幹，我很看好你。”

我呵呵笑了笑沒說話，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其實我是有一大堆話想說的，比如半年前和我承諾的一千元獎金，現在到底在哪。還有，公司的經營模式太過奇怪，簡直匪夷所思。我實在不理解，首先是我的工作性質，不僅要解決客戶的需求，領導還要求我們忽悠客戶購買我們公司的產品，一般我們在賣的時候，是不會完完整整的把所有東西全部說清楚的，而是說出一些對客戶有利的，再說一點客戶不在意的缺點，還有一大堆的缺點是保留不說的。這樣，我才能把公司的產品推銷出去。所以，當時我在都城那所學校時，張衡平說讓我隨便選擇一個要去的異世界，這就像是我，在用公司教的辦法跟客戶推銷東西時，客戶只聽到了好處，卻沒聽到壞處。而張衡平一直沒說壞處，所以，我覺得不對勁，就沒有進任何一扇門。但是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我也不確定。

還有一件事，領導居然說公司沒錢了，一大堆的工作獎金全都被取消了，我想不通，好歹是個超級大公司，幾乎無人不知的，怎麼可能沒錢。為此，甚至大規模裁員，還把五個重要的部門縮減成了三個，工資也大幅度縮水，工作內容和去年別無二致，每個月的工資卻少了許多。我還沒走的原因大致就是，這裡很輕鬆，只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每個月拿個三四千工資，我就已經很滿意了。這也是我沒去異世界的原因，現實世界的我都不想努力，異世界的我估計也不會太努力，我可不相信去另一個世界，我不努力的話會有一番作為。

公司裡更讓我不理解的是，每天重複的會議，一句話天天說，每次至少十幾分鍾，也不管你聽沒聽進去，他只想聽到你喊的口號，我不理解，但是我會照著做，就像是一大堆無意義的任務，我也會照著做。只有公司的銷售任務，我不會完全按照公司的來，優點缺點我都會和買家說清楚，買家同意我才會給他們辦理，這也是我現在工資只有三四千的原因。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老實本分的人，公司對他們幾乎是愛搭不理，反而一些無理取鬧的人，領導反而上門送禮。

我只是在一個小縣城，雖然公司挺大，但是這裡也只是一個小分公司。這麼小的地方都如此，更不要說整個卡洛斯，整個人族了。而且大資料彷彿是知道我的情況一般，天天給我推類似的事件，我內心雖然煩躁，卻也無可奈何，無計可施。想改變這一現狀，卻不知道怎麼改變，如何改變。

而且，我內心還隱隱的想著，如果，張衡平真的是神的話，我希望他能夠創造出一個人人都能滿意的世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居然覺得他好像是和我一樣的想法。

而我走出校園，坐上火車回到家之後，這種想法也漸漸消散了，或許是我想多了，他或許只是覺得有趣罷了，我不可能明白他的想法。

儘管我對這份工作現在有諸多的不滿意，可是我卻一直沒有辭職，雖然嘴上說了無數次要辭職，可是每一次我抱怨之後，領導都會把我受不了的問題一一解決了，除了工資低了一點，可是我工作的時間平均每天也沒超過四個小時，總體來說，這是一份相當不錯的工作，能夠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對於每一個客戶的感謝和佩服的目光，我還是很受用的。

卡洛斯這個國家或許也是如此的，儘管有諸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可是人們生活得也是非常平穩的，如今網路的發達和人人都有免費的知識可學，要知道在幾百年前，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國外的一些國家，也是無法想象卡洛斯的美好。許多人只會對比別人的好，卻不會想到別人的差，一定要自己所有方面都比別人好才滿意，哪有這樣的國家啊，要是真這樣，人族早就統一了。

就像是古代，每天鶯歌燕舞，我們現在不一樣能透過網路看到嗎，要說對比古代帝王，就算是以前的皇帝，也不如我們現在過的好吧，我們只需要每天工作，就能夠獲得世界數千年裡發展出來的科學技術知識。

還有其它的諸多東西，我就不再一一列舉，綜合上述，我對現在的世界無比滿意，只是看到了一些不公平的事情，看到了一些不那麼完美的事情的時候，希望世界更加美好一些而已，而且真心希望，世界能夠更加完美一些，但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就算能做到，恐怕我也懶得去做了。我已經三十歲了，半截身子入土了，只想安享晚年。

把之前的那些事情當成一場夢，就算不是夢也對我沒什麼改變，要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或許，如果我最後選擇了一扇門進去了，有系統的幫助，我現在可能都已經妻妾成群甚至是不吃牛肉了，當然我也只是白日夢地想一想。而我現在，依舊是過著一成不變的每一天，我一如既往的拿好工具，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工作期間，不少同事還有不知道從哪聽到訊息的人，都追問我有沒有參加那場學校的人類消失事件，我雖然很想為了出名實話實說，說自己去了，可是還為了不必要的避免麻煩，一直說沒去，只是去都城玩了一圈。偶爾有不相信的人，一直逼問我的，我就只好說去了，說場面很宏大，一說一大堆，然後對方反而又開始懷疑起來，理由是，任何影片裡都沒有我的身影，而且影片裡說，所有去了的人都消失了，而我現在還在這裡，在他的一直分析下，我又能無奈的承認說是我編的，我也明白他們只是想聽八卦而已。

從那回來之後，我月底發工資時，工資居然比上個月多了五千多，一共到手有快有一萬了，同事的工資多的也才五六千。雖然這次發的工資和我最高的工資有點差距，可是我上個月也沒幹啥事啊，當然我也不會嫌棄錢多，同事問我工資多少時，我也只是無奈的表示比他多一點。至於工資表，領導則是說系統故障，上個月的工作量統計出了問題，同事們雖然有些抱怨，可是工資都比上個月高了不少，所以最後也沒人說啥。

因為工資多了不少，為了回報領導，我依舊每天能摸魚就摸魚，絕不努力。因為說不準下個月工資就突然少幾千，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多的錢就當是對我以前的補償了。

可是之後每個月都是一樣，連續三個月我工資都是將近一萬，我糊塗了，甚至懷疑領導是不是把別人的工作量搞錯弄給我了，可是也沒聽公司裡哪個同事覺得工資低了鬧事離職的，反而公司不招新人，反而好像希望有人主動離職。

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一個張衡*客戶的工單，一開始我也沒在意他的名字，打電話之後，覺得聲音有點熟悉，但是他那邊有點吵鬧，也沒太聽清，正常的走完工作流程之後，我也開始了我新的一天的工作。直到，我敲門等待的時候，開啟門的瞬間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