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第三區荊拙街。

街道上空不時颳起陣陣寒風,吹得路上本就寥寥無幾的行人瑟瑟發抖。

行人嘴裡不時發出對這該死天氣的咒罵,可很快寒風就讓他們知道了咒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唯有趕快回到自己溫暖的小屋才是擺脫這無邊寒冷的唯一出路。

寒風來到房屋和裸露在外的水管麵前,張牙舞爪的展示著自己那威武的身軀,它要將這些膽敢阻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給通通撕得粉碎。

但它明顯低估了這些障礙物的頑強。

這些障礙物在經過寒風的摧殘後不但依舊頑強矗立在原地,並且它們還憑藉著自己那堅硬的身軀將寒風撕扯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障礙物傲然看著落敗的寒風,眼神中滿含不屑。

雖然什麼都沒說,卻似乎什麼又說了。

寒風看著自己殘破的身軀,目露悲愴,想要做些什麼卻又無可奈何,最終也只能發出呼—呼—呼的無助哀鳴。

荊拙街街尾處有一間小屋,小屋不新也不舊,不大也不小,在周圍的房屋襯托下毫不起眼。

小屋在這無盡的寒風中沉默的挺直著自己腰桿,彷彿一個無畏寒風、不懼霜雪的守護者,竭盡全力的守護著自己身後的那一抹溫暖。

那份溫暖,來自於一抹橘黃色的燈光。

雖然外面寒風凜冽,但得益於“守護者”的阻攔,這抹溫暖的光毫不動搖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在這無邊的寂寥中帶給人心靈上的溫暖。

這是一間臥室,雖不大,可房屋內溫馨的佈置卻讓人時時刻刻能感受到家的溫暖。

橘黃色電燈下方是一張床,床上此刻正躺著一約莫十四、五少年。

少年面板白皙、面容安靜,遠遠看去,就是一幅描寫歲月安好的少年入睡圖。

可少年不時皺起的眉頭卻破壞了畫原本所想要表達出的歲月安好之意境,使得這幅完美的畫作從此有了瑕疵,不免讓人頓足搓手、直嘆可惜。

突然,少年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下意識的腰部用力,一下子就直挺起身......站了起來。

少年目光帶著警惕,雙目似鷹目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掃視著四周。

臥室裡東西並不多,只有著一張單人床,一盞橘黃色的吊燈,一套看上去就知道上了年紀的課桌和衣櫃,衣櫃上還擺著一個沾滿灰塵的裝飾花瓶。

透過窗戶上貼紙的空隙,可清晰的看見窗外那似要攝人心魄的無盡黑暗。

看著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東西,少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緊接著便是狂喜。

“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這一切如夢似幻,少年直到此刻仍處於震驚之中。

他害怕,害怕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就算是夢,少年也衷心的希望這場夢能久一點,再久一點.....

過了好久,少年才終於鼓起勇氣,眼裡滿是眷念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向四周那熟悉的場景。

摸......摸到了。

感受著自己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少年這才如釋重負般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切竟然都是真實的,自己並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術。

哈哈哈。

少年嘴角先是微微掀起一絲弧度,緊接著弧度慢慢越來越大,直至最終變成一陣肆意的大笑。

少年眼中眼淚肆意橫流,可少年對此卻毫不在意。

“我真的回來了,這種事竟然是真的。這次重來我一定要彌補上一世的遺憾,改變自己的命運......”

此刻的少年,豪氣得像一個英雄。他下定決心,此番定要做出一番事業,只有如此才能對得起自己這次穿越的機會。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少年的豪言壯語。

看著窗外的夜色,少年瞬間警惕起來。

大晚上的,是誰啊?

少年突然一陣戰慄。

不對啊,自己家人早就已經去世了,這個家一直就自己獨自一人,那是誰在敲自己的臥室門呢?如果是周圍的鄰居,那敲響的應該是自己的大門啊。

難道是.....?

咚咚咚——

還沒等少年想明白,臥室門又被敲響了。

少年收緊心神,將手緩緩的伸向了門把手。

少年神情放鬆,渾身肌肉卻已悄悄緊繃。

吱嘎——

隨著少年手臂的緩緩移動,門框發出陣陣聲響,臥室門也被一點點的開啟。

門外景色一點點出現在少年眼中,少年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只要敲門之人有任何一點異常舉動,都會遭到少年的無情攻擊。

可少年預想中的各種襲擊並沒有出現,敲醒少年房門的是一個美麗少女。

少女看起來體態輕盈、玉軟花柔,讓少年腦海中無端想到了惹人憐愛的木香花。

看著眼前美麗的少女,少年並沒有因為少女柔弱的外表而放鬆警惕。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質問。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面對著少年的提問,少女臉上同樣浮起一絲困惑。

少女眸子中盛滿疑問之色:“時月哥哥,你怎麼了?”

清婉向前邁出一小步,伸出手想要撫摸秦時月的額頭,卻只見秦時月迅速後退兩步與自己拉開了距離,眼中滿是冰冷。

“不要靠近我,你如果再向前邁出一步,我就會發起攻擊了。”秦時月警告道。

清婉臉色微僵。

看著秦時月認真模樣,她這才反應過來......秦時月好像是認真的。

“時月哥哥,我是清婉啊,我的名字還是你幫我取的呢,你忘了嗎?”

清婉?

秦時月在自己的記憶宮殿中開始快速翻著自己過往記憶,可最終的結果秦時月可以肯定——不管是在自己穿越回來之前還是之後,自己的回憶中都沒有眼前關於這個叫清婉的女孩子的任何記憶。

可......秦時月用右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臉上掛起歉意的笑容。

“原來是清婉啊,抱歉,我剛才睡懵了,一時沒想起來。”

清婉理解的笑了笑,“沒事。不過時月哥哥,你是做噩夢了嗎?怎麼......?”

清婉話還沒說完,秦時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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