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淵眉頭一蹙,稜角分明的輪廓明顯凌厲了幾分。

他突然跨上馬背,握住韁繩,賓士而去。

“淵,你等等我啊!”

盛黛琳著急地很快也上了一匹馬,追向他。

黎依汐看到這一幕,雙眸閃動著慧黠的精光。

她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閨蜜盛黛琳居然對明睿淵有意思?

黎依汐之前跟盛黛琳在國外好歹做了幾年閨蜜,對盛黛琳這個人她是瞭解的。

盛黛琳一向眼高於頂,一般的追求者她根本看不上,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主動討好一個男人了。

黎依汐記得盛黛琳曾經對她說,她心中其實有一個暗戀的男神。

難不成那個男神,其實是她老公明睿淵?

黎依汐的紅唇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偷偷彎起一道狡詐的笑。

有意思!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依依!”

耳邊傳來容天堯特有的磁性感嗓音。

黎依汐轉頭望去,就見容天堯牽著一匹白馬朝她走來。

他一身純白色騎士服,健碩的身軀散發出狂野和奔放,英俊魅惑的五官帶著一絲邪氣,如同中世紀的貴族王子一般。

“換好了?”

容天堯來到她面前,桃花眼璀亮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圈。

“不錯,很漂亮!”

他薄唇一勾,毫不吝嗇地稱讚。

唯一的遺憾,她沒有選擇白色的馬術服,要不可以跟他湊成一對情侶裝。

不過這都不重要。

“走吧,我教你騎馬!”他覷著黎依汐,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閃著興味的光芒。

說完大手箍上了她的纖腰,以不容拒絕的姿勢將她帶去選馬。

這裡養的馬基本上都是純種馬,且以純血阿拉伯馬和汗血寶馬居多。

每一匹都價值二十萬以上,有幾匹絕版的馬種價值高達過億。

每一匹都十分高貴,血統純正。

這絕對是黎依汐見過的最豪華的馬場了。

“黎小姐,你看看你喜歡什麼馬?”

陳伯為她介紹完,笑著徵求她的意見。

“給她牽一匹溫順的馬吧?”容天堯薄唇輕輕挑了挑,關切地說道。

他以為黎依汐不會騎馬,所以讓陳伯給她挑一匹相對溫順的馬兒。

陳伯點點頭,剛要開口。

葉卿卿突然走過來道:“陳伯,我看那匹新來的‘雪兒’很適合她。”

陳伯有些驚訝:“雪兒可是少爺買給您的啊。”

剛才少爺還吩咐他,記得把雪兒牽給葉小姐騎呢。

葉卿卿假裝十分大方道:“沒事,讓給她騎吧,誰叫她不會呢,雪兒最溫順了。”

在提到溫順兩個字的時候,她眼底掠過一抹陰冷的暗芒。

恰巧被黎依汐捕捉到……

本來葉卿卿不著重推薦這匹雪兒,黎依汐隨便騎哪匹馬都無所謂。

可葉卿卿這麼殷勤地推薦她騎這匹雪兒。

黎依汐不禁多了個心眼。

她將目光投向寬廣的養馬場邊一匹完全不合群,獨自在那裡落寞徘徊的黑色駿馬。

其他馬兒都聚在一起悠閒地散步吃草,交頭接耳,相處十分友好。

只有他鶴立雞群!

一匹馬孤孤單單地站在角落裡,眼神倔強,似乎對其他的馬兒完全不屑一顧,懶得與他們為伍。

黎依汐看到這匹純黑色的馬兒,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憐惜與傷感。

她手指向那匹馬:“我想騎它!”

容天堯的桃花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俊臉微微一怔:“你確定?”

“嗯,我一眼就很喜歡它。”黎依汐輕笑了笑,朝著這匹馬走過去。

陳伯連忙阻止:“孤的脾氣非常不好,除了少爺沒人能駕馭得了它……”

“它叫孤?”黎依汐頓下腳步。

“因為它總是一匹馬孤孤單單的,也不跟其他同伴待在一起,少爺就給它取了這麼一個名字。”陳伯解釋。

“就騎它了,我就喜歡性格孤僻的!”黎依汐當即決定道。

陳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確定?上回有個姓杜的少爺過來做客,才剛騎上它,就被它摔下去了。”

容天堯聽陳伯這麼一提醒,倒是想起來。

上次杜馳光過來玩的時候,也想要騎“孤”,結果被它摔成了骨折。

“依依,這匹馬性子太烈了,你還是換一匹溫順的騎好不好?”容天堯急忙建議。

“不好,我就喜歡做有挑戰性的事。”黎依汐撇唇道。

說完扶好馬鞍,乾淨利落地跨上了孤的馬背。

黎依汐今天一身黑色的馬術服,跟這匹馬的純黑色鬃毛倒是十分相襯。

她坐在馬背上,手握著韁繩,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揚,頓時有種英姿颯爽的美。

容天堯驚豔地打量著這樣的她,狂野、不受拘束!就像風一樣抓不住!

葉卿卿在一旁不屑地嗤笑:“逞能!”

她的話音剛落,這匹叫孤的黑馬已經打起了響鼻,非常煩躁地抖動起身子。

它的馬蹄狠狠地在地上刨著,馬眼中溢滿了憤怒的火焰。

一副隨時要把黎依汐從它的馬背上顛下來的樣子。

看來它真的很不喜歡除了明睿淵以外的人騎它!

容天堯急忙大喊:“快下來,依依,我接著你!”

他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摔斷腿。

葉卿卿則扯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摔了也是她活該!”

都跟她說這匹馬除了明睿淵沒人駕馭得了,還非要騎它。

不過就算黎依汐不選擇騎它,葉卿卿也早就想好了其他詭計,總之今天一定讓她摔傷就是了。

黎依汐沒管容天堯的大吼,而是勒緊韁繩,突然彎下身。

她在孤的耳邊輕輕道:“我知道你喜歡自由自在,跟我一樣!我沒有把你當一匹馬,而是一個不羈的靈魂,現在我們一起去開啟一段自由的征程怎麼樣?”

孤耳朵微微轉了轉,似乎聽懂了黎依汐的話。

它沒有再劇烈搖動身子,反而載著黎依汐在馬場上奔跑了起來。

陳伯擦了擦眼睛,忍不住大讚:“這位小姐真是不簡單啊,竟然能夠駕馭孤!它除了少爺,連我的話都不聽。”

容天堯自豪地笑:“我的女人自然是不簡單的!連騎馬都比別人強!”

葉卿卿則在一旁嫉恨地瞪眼。

心中不忿: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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