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猗窩座
“看來這次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那我們這就去和那個少年一起救助傷員吧!”杏壽郎很快恢復了他的爽朗,大聲道。
義勇正想點頭,空地上卻傳來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兩人霎時身體緊繃,神色冷峻,手握上了刀柄,隨時都可以出刀。
這個時間點,這種行進方式,不可能是友軍!
要知道他們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前,絲毫沒有感知到有東西逼近!
金色瞳孔隨著煙塵的消散而愈發明顯,一隻寫著上弦,一隻寫著叄。
來人正是上弦三猗窩座,臉上和身上都是彰顯罪人的刺青,腳上套著念珠。
強烈的鬼氣刺的臉上都有些疼痛,這種壓迫感,這就是上弦嗎?
猗窩座站定,卻沒急著動手。
“你們兩個雖然很強,但是沒有我強,你們,今晚就會死在這裡。”
“未戰而先屈人,這可不是一個優秀的戰士該做的事情。”杏壽郎捏緊了刀柄,試圖找出來人的破綻。
“所以說啊,我有一個提案,你們兩個都成為鬼怎麼樣?”
“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柱吧?身上的鬥氣極度凝練,特別是你,黃頭髮的,已經接近武道的至高之境。”
“我是炎柱,我有名字,叫煉獄杏壽郎。”杏壽郎正聲道,“旁邊的是水柱,叫富岡義勇。”
“我叫猗窩座,讓我來告訴你們為何無法踏入至高之境吧?”
“因為你們是人類,會老,會死。”猗窩座伸出手,向他們發出了邀請,“來成為鬼吧,這樣的話不管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都隨你鍛鍊,能變得更強。”
“你說錯了,會老,會死才是人類生命的神聖美麗之處,短暫的生命留下自已掙扎,奮鬥,輝煌的痕跡。”義勇開口了。
“正是。”杏壽郎讚許道,“強大從來不是用來形容身體的詞語,在我看來,鬼殺隊憑藉著無法再生的身體與鬼鬥爭至今,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成為鬼!”
義勇雖沒有接腔,但握刀的姿勢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嗎?”猗窩座一腳跺向地面,地上以他為中心展開血色的雪花符案。
術式展開 破壞殺·羅針!
猗窩座臉上浮現出幾絲興奮,那是即將與強者交鋒的激動。
“既然不當鬼,那麼就殺了你們。”
下一秒,猗窩座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拳頭狠狠迎上了兩人的刀鋒。
完全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只能依稀看見刀光和拳影。
正野臉上多是震驚,更多的是對自已此刻弱小的無能為力,這完全不是他能參與的戰鬥!
煙塵中,猗窩座的手臂被不斷斬斷切開,他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濃烈。
就是這樣,要和這樣的強者打才有意思!
“至今我殺過的柱裡面還沒有炎柱呢,水柱幾十年前有一個,但是沒有一個人接受我的邀請。”猗窩座利用再生用雙手卡住劈向脖子的兩把刀。
“為什麼呢?同為武道的追求者,我實在無法理解,明明只有天選之人才能成為鬼啊!”
他用力將手臂完全砍斷,雙腳旋踢,趁著兩人躲避的功夫將手臂接了回去,隨即狠狠一拳轟了上去。
“擁有出色才能的人不斷變老,變醜陋,這讓我很難過,很難以忍受啊!”
猗窩座將臉靠的極近,好像朋友間的低語,說出來的卻是魔鬼之言,“趁著年輕又強大,你們趕快死吧。”
兩人對之回應的是更加凌厲的攻勢。
猗窩座往後一跳至空中,腳心相對,拳頭緊握,朝虛空中擊出幾拳。
破壞殺·空式!
義勇和杏壽郎雙手持刀,迅速觀察四周,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錚”,虛空中的拳力被兩人的刀擋下,雙腳在地面拖出不短的痕跡。
感受著攻擊襲來的方向,兩人很快大致推測出猗窩座這招的攻擊方式。
火焰螺旋而出,如同一個盾牌擋在身前。炎之呼吸 肆之型 盛炎漩渦!
剩餘沒有被擋住的部分則是由義勇處理,水之呼吸 四之型 打潮!
在領悟了十一型之後,義勇對水之呼吸的理解更進一層。
水可以堅硬擊穿磐石,也可以柔軟到無處著力,刀身將襲來的攻潮盡數卸力化解。
一旁的劍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作戰的身影。
這就是上弦和柱的實力嗎?
自已只能根據刀劍金石撞擊之聲和塵土揚起的地方大致判斷位置。
正野握著劍柄的手緊了又緊,竭力剋制住自已輕微發抖的雙手。
這樣的戰鬥,自已真的可以參與嗎?
可是萬一,就差自已那一份力呢?哪怕只是用自已的身體擋下攻擊。
明明才剛剛成為了丙級劍士,面前卻又豎起了更高的一座山。
“別過來!”杏壽郎察覺到了正野的動作,大吼,“這裡不是屬於你的戰場!”
正野怔住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中,炎柱居然還在留心他的狀況。
“少年!現在有一個任務只有你能做到!去列車上幫助那些乘客!”
鮮血沿著他的眼窩流下來,刀身上的火焰愈發明豔,“我和水柱,會履行柱的職責,在這裡的人,一個人都不會死!”
“嗯,別過來,你會死的。”義勇擋下猗窩座擊向正野的拳頭。
“喂……別讓弱者打擾我們的戰鬥啊。”猗窩座臉上有幾分不滿,出拳的力道更重了幾分,“果然在一開始就應該先把他殺掉的!”
回應他的是凌厲的劍招,“道歉!那個少年並不弱小!他能夠用自已的力量去保護他人!”
鏗!鏗!鏗!撞擊聲不斷響起。
“弱者就是弱者,比起那個,更集中一點啊你們兩個!”猗窩座舔去濺到臉上的血跡,瞳孔愈發明亮,“最起碼,要讓我盡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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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義勇不知道自已到底已經揮了多少刀,使出多少劍技了……
感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但是面前的上弦卻絲毫不顯頹勢,擊下的拳頭越來越重。
不對,不是拳頭變重了,而是自已的劍變輕了。
在列車上就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又力戰上弦。
拳頭衝擊的威力沒有辦法完全化掉,現在內臟一片震盪。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才會堅持不住這樣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