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遠處看過去,伊森布林的遺址上,天地其實處在了一種不斷波動的詭異狀態。

連續兩道封印之後,李天瀾接手了戰局。

秦微白還在跟死亡的力量僵持。

陰暗與純白兩種光芒把整片天地分割的涇渭分明,而李天瀾就站在兩種色彩的中心,一塊複雜而精密的魔方在他手中懸浮著,放射著不同顏色的線條,飛快的轉動。

李天瀾安靜的站著,面無表情。

太昊退出了變形,死亡的力量也在消散,對於輪迴宮主而言,眼下這樣的僵持,或者說她被控制的時間,最多也就只有一秒。

但在李天瀾的謊言下,這一秒的時間直接被拉長,他從根本上改變了這片天地物質變化的過程,於是死亡力量的消散,生命力量的爆發,包括輪迴宮主的思維,全部都在謊言中被延長。

只有他手裡的模仿在不斷轉動。

無數複雜的,閃耀著各種色彩的線條落在了秦微白身上,由從她身上擴散到整片戰場,凌亂閃耀的光線照耀著伊森布林的整片天地。

越來越多的魔方出現在了各個位置,不斷旋轉。

輪迴宮主渾身散發著生命之火的身影以肉眼可見的狀態變得越來越虛幻,而以她為中心,周圍的一切同樣也在變得虛幻。

就像是有一雙看不到的巨大手掌,將附近的天空與地面一把撈了起來,反覆揉搓,整個戰場也開始從各個角度拉伸,摺疊,扭曲。

無數凌亂的光線擴散到戰場邊緣,然後又從戰場邊緣折返回來落在輪迴宮主身上。

這一刻的李天瀾暫時放棄了武道和謊言許可權,將命運許可權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命運許可權七級·編織者。

他在編織著整個戰場。

他說,這是一個故事。

光芒構成的鎖鏈在李天瀾的操控下徹底封鎖了整片天地。

剎那之間,天地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混亂狀態。

在不遠處注視著這一切的太昊閉上了眼睛。

以秦微白為中心,附近的整片區域,從時間,到空間,到各種概念,到各種許可權,甚至到維度...

所有的一切都在強烈的光芒中發生了極致的混亂。

整片戰場在混亂的光芒中被命運的力量直接從三維空間拉伸成了一副平面。

山水草木,夜幕虛空,一片白地的伊森布林,不斷交織的死亡與生命,輪迴宮主...

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一副二維平面。

戰場完全安靜下來,失去了所有的聲音。

李天瀾面前,一個無比真實的平面輪廓在他面前延伸出去,天與地,巨大的戰場,在他面前...

變成了一幅畫。

輪迴宮主,以及與輪迴宮主有關的一切,都脫離了他們所在的三維空間,變成了一張二維的畫卷。

這就是編織者的編織。

他把現實空間,編織成了一幅畫,或者說,是編織成了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就在這幅畫裡,與現實再無關聯。

李天瀾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泛著金色光芒的字元,圍繞著空中的巨大畫卷,浩浩蕩蕩。

“這只是一個故事。”

“死亡的力量在故事中會與生命一直僵持下去,因為‘如果’的力量在支撐著死亡,而生命的狀態並不好,這樣的僵持無法讓生命突破這個故事。

相反,在一個沒有生命只有死亡的故事裡,生命的狀態會越來越差,即便是權柄,也會陷入虛弱狀態,這一切都符合故事的邏輯,而且非常合理。”

他的聲音變成了金色的文字,一個個烙印在了虛空中的畫面上,剎那之間,閃耀的金光爆發出來。

李天瀾手中的魔方飛了出去,在巨大的畫面中開始不斷旋轉。

李天瀾的聲音繼續響徹天地,變成更多的字元。

“即便是權柄,也有命運。”

這句話他說的很簡短,可空中卻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字元在不斷飛舞。

即便是權柄,也有命運。

從實際角度來說,李天瀾就是在吹牛逼,可是在他編織的故事裡,這個牛逼會按照屬於他自己的邏輯去不斷完善,讓這個故事裡的權柄真的會有屬於它自己的命運。

“生命存在的狀態並不符合故事的邏輯,這只是一個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有終點。

死亡會在故事的終點消失,在死亡消失之前,生命也會進入最虛弱的狀態,因為每一個故事都需要一個終點。

生命無法戰勝死亡,這一切符合邏輯,所以,在死亡消失後,生命會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這是完美的結局。”

李天瀾的聲音還在響。

這一次,他不是在認真的吹牛逼。

真正吹牛逼的只有那句權柄也有命運。

這個牛逼在故事裡會按照故事的邏輯不斷完善,而現在李天瀾做的,則是按照自己的邏輯,給這個故事一個結果。

結果就是故事裡的死亡力量在‘如果’的支撐下跟生命兩敗俱傷,死亡力量消失,生命權柄進入最虛弱的狀態,故事有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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