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被某人折騰的翻來覆去,情潮洶湧。

她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一個浪潮打過來,就能將她徹底淹沒。

她睡得迷迷糊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才悠悠轉醒。

渾身痠疼,腦袋也脹痛不已。

“一點啤酒而已,竟然後勁這麼大?”

她忍不住回想昨晚的過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估計是喝多了,憑藉著記憶摸索回來的。

竟然還記得脫衣服。

她沒好氣的笑了笑,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結果一開門,和裡面的人四目交匯。

她第一反應趕緊跑回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你……你怎麼在這?”

被子下,只露出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頭髮毛茸茸的。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怎麼可能在這。

費雷德剛出去運動一番,這會兒全身是汗,剛洗了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看到她進來。

他快速套上衣服,走了出來。

“完成任務回來了,查到你在這兒,就立刻飛了過來。”

他昨天剛到曼爾頓,一身迷彩服都沒來得及換,蓬頭垢面,也顧不得,就去找溫顧。

可溫幼騫告訴他,溫顧離開了,不知道去哪兒。

他立刻去查出入境,找到了她的行蹤,立刻趕來。

一路風塵僕僕,累的心力交瘁。

可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死寂的心重新跳動。

他明明那麼累,恨不得倒床就睡,可是抱著她還是情不自禁,沉入溫柔鄉。

“昨晚……不是夢?是真的?”

她這才後知後覺。

她八百年不做春夢,突然做春夢,還是和費雷德。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以後我不在,不準喝酒。”

好在這兒人不多,整個海岸線只有她一個人。

可萬一呢?

一想到這,費雷德眸光有些凌厲,加重語氣:“除了我,不準別的男人佔有你。”

“年紀不大,佔有慾倒是挺強的。”

她沒好氣的說道。

別人的弟弟都是奶狗,然後晚上化身狼狗。

可她的呢?

白天是狼狗,晚上是豺狼虎豹!

使不完的蠻力!

到現在都腰痠背疼呢。

“等等,你是剛回來?有沒有受傷?”

溫顧猛然想到這個,顧不得其他,趕緊披上一件睡袍起身檢視他的傷勢。

費雷德遮掩,阻止她檢視。

他越是如此,溫顧越是擔心,直接不管不顧的撕開他的衣服,看到了……

小腹上的刀傷,胸口的槍孔,小臂上還纏繞著繃帶,很顯然洗完澡換了一遍。

這些都是新傷,還沒完全癒合,他運動了一會,現在都有著不小的出血量,但他壓根沒當回事。

他也知道現在應該好好休養,不能亂動,可他閒不住。

以前天天要接受高強度的訓練,以至於現在不跑一跑練一練,骨頭就會發癢,難受的很。

他也控制在自己接受範圍,身體並無大礙。

況且這點傷,他也沒放在心上。

“不是說好了是去做軍師的嗎?怎麼還會受傷?”

“我衝前線了。”

他實話實說。

“誰讓你衝的?你的手傷還沒好,現在又帶了這麼多傷回來,你是想嚇死我是嗎?”溫顧瞪著他,眼睛都是通紅的。

不知不覺,早已把他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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