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幫你,告訴你,只有變強才能得到自由。我成長速度沒你那麼快,看你一步步走到現在的地步,作為朋友,我很為你高興。昭仁親王啊,明皇和內閣親自給你擬的封號,何等風光。”

“我覺得,你離你的自由一步之遙,而我還要更加努力。”

“我以為你是我的榜樣,前進的動力,可是你要娶我,你要把我關在你的親王府。我有多討厭本家,我就有多討厭皇室。我被規矩束縛了二十多年,你還要我被皇室的規矩籠罩嗎?”

“我可以給你最好的!”

宮川鳴音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梨紗聽到這話,嗤笑出聲。

“那都是我不屑的。”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從來沒有給過,甚至還要囚禁自己。

說到最後,兩人都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氣氛凝固,車廂裡壓抑無比。

宮川眸色深邃,用力的握緊拳頭。

“梨紗,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幽幽的說道,這是威脅。

梨紗看向窗外,沒有回應,只是眼睛漸漸溼潤。

她開了窗戶,晚風吹了進來,吹乾了所有的淚水。

她最後還是乖乖跟他回去,她沒有能力抗拒。

簡躺在酒店柔軟的床上,頭疼的按著太陽穴。

他不斷地給梨紗打電話,但是卻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情緒激動的接聽。

“梨紗……”

“是我。”

哈雷淡淡的說道,裡面卻遮掩不住失望。

“哈雷,怎麼了?”

“帝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在那兒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回來吧。”

“她……還好嗎?”

“嗯,只是……她做了一個決定,我無法決定,只能來找你。”

“什麼決定?”

簡打起精神問道。

哈雷說完後,簡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震驚無比。

“什麼?你說真的,她真的這麼說。”

“嗯,她心意已決,所以我來問你。也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想成全你。”

哈雷鼓起勇氣說道。

成全自己所愛的人,這需要巨大的勇氣。

簡聽到這話,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道:“我馬上回去,幫我看緊她,千萬別讓她做任何傻事。”

他即可出發,趕回了曼爾頓。

……

顧寒州這邊對日京川綾子欲擒故縱,讓日京川綾子徹底淪陷。

本該侵蝕顧氏集團的計劃,也在一步步擱淺。

馬上就要到最後的緊要關頭,如果商會還存在,那麼大家都有經濟權的一爭之力。

京州傳來訊息,讓日京川綾子加快速度。

日京川綾子一面沉浸在顧寒州主動示好的溫柔鄉里,一面又面對家族的壓力。

她明知道,從大局出發,應該為本家做一切。

可是……她捨不得。

可是她最後還是決定,按照本家的意思,不能心慈手軟。

再加上這個時候,宮川鳴音找上門來,說要保全顧家,當是感激顧寒州救梨紗的恩情。

她聽到這個訊息,高興壞了,立刻告訴本家這是昭仁親王的意思,本家也不好說什麼。

她也有藉口收手,怕把顧氏逼得太緊,惹得顧寒州不快。

顧氏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經濟和股票都在回暖。

顧寒州得知後,感激不已,邀請她來顧家吃飯。

這可是第一次,顧寒州邀請自己去他家。

她高興壞了,挑了最好看的裙子,噴了男人都愛的香水,化上了精緻的妝容。

鏡子裡的女人,身材前凸後翹,蠻腰盈盈可握,步態搖曳,步步生蓮。

上天給了她最好的皮囊,顛倒眾生。

這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利劍,讓她做任何事都事半功倍。

她享受著容貌帶來的好處,同樣也痛苦著,因為她找不到可以和她匹配的男人。

直到遇到了顧寒州,她才明白,什麼是自己要的。

她準備好了一切,包括夜宿顧宅。

而顧寒州已經準備好一切,就像是雄獅在捕獲獵物,已經在巢穴門口放好了誘餌,就等著羔羊入內。

他對接下來的約會並不期待,他只是在想,把人邀請到家裡面,對方既然答應赴約,又這麼晚,肯定做好了留宿的準備。

可是……他卻陷入了為難。

他對這個女人絲毫不感興趣。

他甚至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日京川綾子生的好容貌,身材又無可挑剔,男人看了都挪不開眼睛。

可是他看著,卻覺得索然無味。

他為此,特地準備了許意暖的照片,天天盯著看,企圖找到一點記憶。

每一次看到,還有一丁點印象,但是轉瞬就沒了。

但潛意識還是知道,許意暖的身材沒有日京川綾子好,也沒有她漂亮,沒有她聰明能幹。

按理說,看許意暖多了,再看日京川綾子,肯定驚為天人,可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難道……這四年把他的審美都篡改了?

他正疑惑的時候,傅影推門入內。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個人準備燭光晚餐?不對,兩副刀叉,你請了誰?”

傅影敏感疑惑的問道。

他不過是來拿點東西,卻不想看到這一幕。

“請了日京川綾子,等待獵物上鉤。”

“你這打算出賣身體?不可以,你必須潔身自好,不可以背叛許意暖。”

傅影著急了。

“這不是我們很早之前商定的計劃嗎?劍走偏鋒,利用她對我的感情下手。”

“不一樣!”傅影急切的說道:“那個時候你沒有忘記許意暖,就算你利用日京川綾子,也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肯定會有底線,比如身體接觸。可是你現在就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你做出什麼我都不覺得意外,可你不能,你不能對許意暖不負責任!”

“可她已經死了。”

“死了又怎麼樣?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是顧寒州!”

“怎麼?死了一個女人,我連自己都不是了?”

他嘲諷的說道,眸色變暗,裡面流淌著駭人的顏色。

傅影這話,聽著很刺耳。

他就是顧寒州,身份皮囊性格,都是,誰也沒法否認。

就因為許意暖死了,他就不是顧寒州了嗎?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傅影聞言嗤笑出聲,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

顧寒州聽到後,道:“你是在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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