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說的是東方的風水學,西方牧師聽著腦殼疼,半天沒理解過來那兒對那兒。

紀月擺擺手,表示自己對牛彈琴。

“皇室修建了雕塑,紀念普羅曼的第一任天父,是不是從十多年前開始,教堂信徒就越來越少了?”

“是,自從雕塑起來了後,信徒的確來的少了。教堂的員工也經常受傷,家境不順什麼的。是不是天父發怒了?”

“哎,迂腐。如果那雕塑不能拆的話,還是換個主教堂吧。我給你選個地址,要給我錢的。”

紀月像是掉在錢眼裡一樣。

許意暖跟在她屁股後面,也是聽得雲裡霧裡。

“那……那她們兩個呢?是教堂的問題,不是他們緣分的問題,對不對?”

“難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意暖看她沉下了小臉,聲音都嚴肅了幾分,便意識到事情很棘手。

難道……他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這次意外是上天的警告?

“他命裡入星了,每個人都對應天上的一顆星星,他的命裡有兩顆,就已經不是風水算命師可以算的了,算多了反而折自己的壽命。我只能看到一點點,她們一路坎坷,不好化解。”

“簡單的來說,她們命運交錯,別人算不出,如何化解就要看他們的了。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幫你算過了,白歡歡是長命百歲的命格,所以她不會死。”

許意暖從頭到尾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只要白歡歡不死就好。

人活著,就會有希望,哪怕情路在坎坷,但他們都還年輕,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總有一天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許意暖帶著紀月回到了醫院,沒想到剛剛到手術室的門口,阿言就衝了過去,死死地捏住紀月的肩膀,是那樣用力,疼得她面容扭曲。

“你幹什麼?”

“到底怎樣做,才能救醒她,你告訴我啊?你不是會算命啊,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破掉這該死的命運?”

“怎麼了?阿言你怎麼這麼激動?”

“醫生說白歡歡醒來的機率很小,腦袋的淤血沒有散乾淨,壓迫神經。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以後再也醒不過來了。”

顧寒州出現在她身邊,大手攬住她。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身子都搖搖欲墜。

他知道如此,所以才提前攬住她的身子。

她怔怔的看著紀月,紀月也看著她,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震驚。

白歡歡是長命百歲的命格,不會死……

可她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局。

生不如死,明明活著,卻成為植物人,不能吵不能鬧,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而阿言就像是瘋了一般,不斷搖晃紀月的身子。

她無可奈何,也感到心痛。

“抱歉,我只是個風水師,我不是起死回生的華佗,白歡歡……我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我也算不出你們的未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阿言就厲聲打斷。

“你這個廢物!你們都幫不了她!”

他一雙眼沾染了鮮紅的顏色,滿是嗜血,整個人就像是發瘋的野獸一般,暴躁易怒。

這……就是第二人格的弊端,哪怕現在再通人性,可以和正常人無疑。

可依然存在弊端。

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旦暴怒就像是瘋狂地野獸,傷人傷己。

他大力將紀月扔了出去。

“紀月!”

許意暖立刻衝了過去,沒想到阿言一拳頭狠狠揮了過來。

拳頭帶著強勁的風,刮在臉上,硬生生的疼著。

她看著眼前的拳頭,根本躲閃不及,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睛,等著捱打。

卻不想……預料的疼痛沒有襲來。

她顫抖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出現的男人。

顧寒州一把握住,擋住了他盛怒一擊。

“打女人,你算什麼本事?這件事她們都是無辜的,吊燈沒有被人做手腳,那麼多人在下面走走停停都沒事,偏巧遇到了你們。你可以怨天怨地,怨自己,但你不能牽扯旁人,更不能傷害我的女人!紀月是好心來幫你的,你再出手傷人,我砍了你的手。”

顧寒州一字一頓冷冷說道,身上瀰漫著駭人的氣場,壓迫人心。

阿言漸漸迴歸理智,大口喘著粗氣。

他轉動眼眸,看到地上痛苦萬分的紀月。

這一摔可不輕,她都覺得自己小胳膊小腿要斷掉了。

阿言收回了拳頭,趕緊扶她起來。

“對不起,我……”

“沒……沒事,你去看看白歡歡吧,我沒能幫上忙,很抱歉。”

紀月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知道他現在心裡難受,做出些偏激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阿言沉默,最後拖著疲憊的身子,步伐沉重的離開。

每走一步,都那樣落寞,讓人看著心疼。

阿言來到了病房,醫生做完了全部檢查。

“病人還有些意識,可以聽得到外界的聲音,你們是她最親的人,多說點話刺激病人的神經,對她恢復有幫助。”

“至於能不能醒來,誰也不敢保證,也許一天兩天,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滾。”

阿言不耐煩的說道,嫌棄醫生打擾他們相處的時間。

醫生吃癟,抿了抿唇,最終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溫以晴和白家人趕了過來,但是卻被堵在門口。

房門反鎖了,屋內,只有他們兩人。

阿言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小手。

小手很熱,也很柔軟,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面色都是紅潤有光澤的。

可是,你怎麼擺弄,她都沒有反應,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一般。

阿言親吻著她的手,貼著臉頰,道:“白歡歡,你醒來好不好,你別嚇我,你是我存在的唯一的意義,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為什麼要存在這個世界?”

“白歡歡,不要丟下我,你說過要補償我婚禮的,難道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嗎?”

“誰讓你幫我擋的,我死就死了,沒人疼我愛我。可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全世界,你怎麼能出事?”

“你說話,你罵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到最後,情之所深處,淚水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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