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去世的訊息,轟動了整個帝都。

他生前與人交好,所以帝都大半上流社會的人都前來參加喪禮,其中包括季家。

許意暖換上了黑色沉重的衣服,臂膀上纏著白布,站在門口接見前來追悼的人。

她懷著孕肚子,有些不便,言諾怕她撐不下去,讓人帶她進入內堂,整理些雜物。

季陽季軍都不在家,幾個哥哥也外出辦事,家裡只有季悠然和季景安兩人。

季悠然看到許意暖,前往後院說話。

“最近身子怎麼樣,預產期確定了嗎?孩子必須回國生產,我可不放心你在曼爾頓生。”

“孩子的名字呢?嬰兒用品準備好了嗎?這個我來準備吧,我和親家商量。”

“這喪禮上人多眼雜的,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走了,讓顧寒州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季悠然關懷備至的說了很多,許意暖全都記在心上。

因為言晨和沈青的離開,讓她越發覺得生命很珍貴。

肚子裡的孩子遭遇了不少,可依然頑強的活著。

她的孩子如此拼命努力,可言晨卻輕而易舉的放棄了生命。

有的人想活,有的人想死。

“阿姨,最近家裡的事情很煩神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最近幾天沒睡好,所以臉色差了點,不礙事。”

“今天,影子大叔應該會來吧,到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身影。他擅長易容,也不知道人海茫茫,哪個是他。”

“他還沒來。”

“阿姨知道?”

許意暖有些驚訝。

言晨生前和影子大叔最為要好,如今去世了,他肯定要來的。

而他和阿姨之間還有些前塵往事沒有處理乾淨。

“他那點伎倆可以騙得住你們,可騙不了我。我要前去祭拜,等會就回去,我也不想和那個潑皮無賴撞上。”

“阿姨就這麼討厭影子大叔嗎?我……我覺得他挺好的啊,最起碼對阿姨是一片真心的。”

“你還是個孩子,你懂什麼,大人的事情別摻和。”季悠然頭疼扶額,擺手打發,想要跳過這個話題。

“影子大叔說我像個人,像的就是你。如果他真的薄情寡義,不可能把你記那麼久。他沒有娶妻生子,一直在找你,說你欠了他東西,看來欠下的是情債。乾爸乾媽沒有一個好結果,留下了太多的遺憾,我不想阿姨你也遺憾。你們都年紀不小了,再僵持下去,就什麼都錯過了。”

蹉跎了二十年,不見二十年,大家都已經不再年輕,還有多少歲月可以損耗下去。

季悠然聽到這話,心底有一扇門,似乎被人狠狠撞擊著,甚至出現了裂縫。

她沉著臉,突然厲聲道:“好了,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根本不知道他當年做錯了什麼!我不願意嫁人,不是因為忘不掉他,而是我不能拖累別人!這是我自己問題,可不是為了他。”

“阿姨……”

許意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她打住。

“好了,我要去祭拜了,我讓顧寒州來陪你。”

季悠然匆匆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身離去。

她走的很急,步伐不穩,高跟鞋踩進了草坪裡,差點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季景安出現,攙扶住了她。

“姑姑。”

“去祭拜吧。”

季悠然匆匆說道,有些狼狽。

季景安回眸看了眼許意暖,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他不用問就知道許意暖觸及了什麼,才會讓端莊優雅的姑姑失了分寸。

而他們不知,有人在暗中看到了一切。

暗處的人,緊緊抓著護欄,拳頭緊握。

做錯了什麼……

他當初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明明叮囑過她,等他回來就娶她。

她不喜歡黑道的人,所以他甘心金盆洗手,主動讓位給言晨。

不是他不想爭,而是他知道若年不喜歡。

可等他回來,人去樓空,什麼都沒留下。

他發了瘋的動用一切關係去追查,卻發現這個名字根本是假的。

她什麼都沒留下,只留下了苦苦折磨自己的記憶,一晃就是二十年,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季悠然匆匆祭拜完,為了避免撞上秦越提前離開。

季景安去取車,因為今天來的車輛太多,所以開車來有些麻煩。

他讓季悠然在門口等著,他先把車開出來。

他來到地下停車場,卻隱隱覺得不對。

有人盯著自己。

常年做獵鷹,一向都是他惦記著別人,可頭一次,他被人給盯上了。

他不動聲色,照常走了過去,正準備開車門的時候,身後閃過一抹黑影。

他反應敏捷,提前做好了防備,和那人直接搏鬥在了一起。

是一張陌生面孔,尖耳猴腮。

他身手不凡,他常年練兵,竟然也擒不住他。

對方就像是個狡猾的泥鰍一般,彷彿有一百多種方法從他手下逃出去。

他狠狠蹙眉,道:“黑市影子,我沒工夫和你在這兒浪費時間,別招惹我。”

秦越見他已經識破,便停了下來。

“你怎麼看出我的?”

他的易容術天下無雙,可鮮少被人看穿。

“旁人不知道你,可我們季家上下,每個人對你都無比熟悉。黑市影子,向來神出鬼沒,狡猾無比。可沒有多少人在我手裡過招那麼久,還能穩若泰山的。”

“你應該知道姑姑的意思,想要和你劃清界限,你就不應該來招惹我,別怪我這個後生晚輩對你不客氣。”

季景安慢條斯理的說道,態度雖然謙遜有禮,可也帶著駭人的氣勢。

先禮後兵,季家的門風倒是不錯。

“我來找你,是想求個答案,我到底何事做錯,愧對了你姑姑?”

“你問我?”季景安狠狠蹙眉。

“她肯定不會如實告訴我,你們都是她最親的人,肯定多多少知道一點。”

“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問我幹什麼?我季家和你勢不兩立,請讓開。”

季景安冷聲說道,根本不理會他,開門上車。

引擎發動,大燈開啟,他就要加油門走路。

卻不想秦越攔在了車頭。

下一秒,讓他震驚錯愕,秦越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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