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聽到這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難以呼吸。

他錯愕的看著喬希,他們一直處於平等的地位,他竟然用了這樣懇求卑微的姿態放他走。

他心頭顫抖,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喬希……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聲音沙啞苦澀,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他此生最大的痛,就是遇到了兩個摯愛的人。

可他卻沒辦法一分為二,無法兩全。

他必須選擇一個。

他早已選好了未來伴侶,對於另一個將會是終生的愧疚。

而如今,這愧疚無限放大。

就在這時,顧長寧的手機響了。

他分開喬希,沉聲道:“我會找到解決的方法,這種話不要對我說第二遍。”

隨後,他接聽電話。

竟然是溫言打來的。

“有空嗎?我們見一下,姐姐有些話讓我轉告給你。”

溫言態度很不友善。

“好,你定地方。”

顧長寧也想了解一下溫以晴此刻的情況。

很快,兩人約見在咖啡廳。

溫言見他來了,無聲無息的捏緊拳頭。

喬希在車上,沒有跟過來。

“以晴……現在怎麼樣?”

“你眼裡,還有她嗎?”溫言勾唇,冷笑說道。

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裡面像是噙著寒冰。

當他挑起溫家的大梁,結婚有孩子後,他多多少少變了一些。

更為冷血殘酷,殺伐果斷。

對於人情……也淡然很多。

他什麼都不想管,不想顧,只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心裡有一塊是空著的,似乎……有一個女孩最需要他的保護,可是他卻把她弄丟了。

溫言早已強大,再也不是當初溫潤如玉的男人了。

“抱歉……我遇到了喬希,我對以晴的感情早已不是愛,但她永遠是我的家人。”

“你別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姐姐為了你,扛下了所有的事情,等於與蘭斯為敵,危及整個溫家。好在克里斯蒂和查理王關係不錯,不至於殃及池魚。但姐姐往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她已經申請了移民,帶著顧顧去別的國家。”

“她……已經上飛機了,以後都不會見你。她為了不讓你有後顧之憂,已經斷絕自己所有的後路,只能勇往直前。她怕你內疚,會衝動的公開真相,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她和顧顧,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也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有多絕望嗎?”

溫言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拍案而起。

他目眥欲裂,雙眸沾染了鮮紅的血氣。

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男人。

溫以晴是他的親姐姐,這些年她是如何過來的,他再清楚不過。

父親一直反對顧顧的存在,希望她能嫁人,可她斷送自己所有的幸福,在等一個不歸人。

她一直不肯承認他死了,苦守了六年,終於等到了他。

可結果呢……

他不愛姐姐,愛上了別人,更荒謬的是一個男人。

“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顧長寧痛苦的閉上眼。

溫言揪住他的衣領,怒喝:“我要的不是你的廢話,而是實質性的動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姐姐追回來,和喬希斷得一乾二淨。你不是雙性戀嗎?那你也可以愛上女人的啊!你和姐姐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放就放?”

“就當……我求你,可憐她,可憐顧顧好不好?你讓她一個人怎麼活?”

溫言有些狼狽,最後態度弱了下來。

他從小到大,對於父母的印象並不深刻,但是對於這個姐姐,是他拼了命要守護的人。

可如今,卻被顧長寧傷的體無完膚。

“溫言……你有沒有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無法取捨,無法兩全……我對以晴早已不是愛情,我無法和她在一起。她自尊心很強,不會要任何施捨,我和她在一起,反而……對她才是無休止的傷害。”

“對不起,我做不到,溫言。”

溫言聽到這話,頹廢的跌坐在沙發上。

溫言……

你有沒有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

無法取捨,無法兩全?

為什麼,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像是掀起了軒然波濤?

頭好疼……

他痛苦的抱著腦袋,疼的無法呼吸。

“啊——”

他痛苦的嘶吼起來,像是受傷的困獸。

最後身子搖搖欲墜,最後跌倒在地。

腦海深處,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最後越來越大。

“溫言!”

顧長寧立刻將他扶起,見他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全都是冷汗,不禁心頭一顫立刻打急救電話。

很快救護車趕來,將他抬入車廂。

“病人發生抽搐痙攣現象!”

“白歡歡!”

他突然怒吼出聲,吐出這三個字,大手緊緊捏住護士的手腕。

“疼……”

護士疼的眼眶都紅了,可見他力氣有多大。

“不要離開我……”

他痛苦喘息著,像是溺水乾涸,瀕臨死亡的魚。

被拋棄在岸,無處逃生。

最後,他的瞳孔開始失去焦距,砰地一聲跌回床上,不省人事。

那些甜蜜刻骨、也痛徹心扉的記憶,紛紛湧入腦海。

這一次,他在夢裡終於看清那個人的樣子。

是一張絕美的臉。

她衝著自己在笑,可是眼眶卻紅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

“溫言……”

“白歡歡,歡歡……”

他顫抖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前進,可她卻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才把你想起來,白歡歡……”

溫言痛苦嘶吼著,猛然從病中驚醒。

他怔怔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鼻息之間滿滿都是消毒水的氣息。

他這是在醫院?

他起身看向四處,病房裡空空如也。

外面傳來醫生的議論聲。

“我先生怎麼樣?沒事吧?”

“身體並無大礙,只是……他的潛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一旦產生抗體,很難再次催眠,這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和醫生交談的,正是回孃家養胎的克里斯蒂。

克里斯蒂聽到這話,心臟微顫,下意識的撫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如今……孩子也有四個月大了,醫生說胎兒很弱,依然沒有脫離危險,還需要好好照料。

她不敢掉以輕心,這是她唯一能夠抓住溫言的紐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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