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聽他說過你……”

“可是我卻聽他說過你,你和他的事情,我知無不言,甚至還知道他送了你兩雙高跟鞋,一雙紅色的,一雙水晶的對不對?”

“你……你怎麼知道?”

許意暖很是驚訝,面色都蒼白了幾分。

顧寒州怎麼什麼都告訴她啊!

她死死地捏著拳頭,剋制住自己離開的衝動。

這一次,她要等顧寒州出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覆,免得他又說自己冤枉他!

現在可不是她冤枉人,是那個微微親口所說,她們青梅竹馬的!

姜寒看兩個女人劍拔弩張,想要勸解。

“微微小姐,你就不要和許小姐開玩笑了……”

“我哪裡開玩笑?難道我不是寒州哥哥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我們兩個,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小時候不愛笑,板著臉的模樣,你沒見過,我可見的清清楚楚。”

“我是他的童養媳,我們可是要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你的意外出現,我想我們早就結婚了!”

許意暖聽到這番話,一張小臉蒼白無比,像是一下子抽離了所有的血色。

她們從小認識……

她是他的童養媳……

他和她發生了那麼多,可她什麼都不知道,顧寒州隻字未提。

“我不認識你,顧寒州沒有提過。沒提過的人和事,我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死死地捏著拳頭,倔強的說道。

微微聞言,不禁挑眉。

好倔強的丫頭啊,她真是越來越好奇,寒州哥哥到底喜歡她哪一點了!

她繼續說道:“哦?是嗎?那我和他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你們有過嗎?”

“我……”

“我和他自小有婚約,你有嗎?”

“可是……他和我訂了婚。”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力的說道,聲音都有些沙啞破音。

“可那又怎樣?”

她輕描淡寫的說道:“訂婚又不是結婚,結婚還可以離婚。現在這個社會,瞬息萬變,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呢!”

許意暖聽到這話,感覺心臟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張了張嘴巴,想要辯解什麼,但是半天都發不出一個字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白歡歡的聲音。

“你竟然敢欺負意暖,我跟你拼了!”

白歡歡擼起袖子,直接衝上前。

沒想到對方身手了得,輕輕一轉就躲開了。

白歡歡瞬間蹙眉。

練家子!

而且在她之上。

“又來一個?”

“我不管你和顧寒州是什麼關係,但是暖暖才是顧寒州的未婚妻。你又算什麼?”

“是嗎?我算什麼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而是寒州哥哥說了算的。”

寒州哥哥……

叫的多麼親切啊。

是啊,她算什麼,也是顧寒州說了算。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

微微雙手環胸,嘴角勾著一抹壞笑,道:“看樣子,你很喜歡寒州哥哥?可是你不覺得你們之間有差距嗎?年齡身份、在帝都的影響力,你不覺得是阻礙嗎?”

“這話,不應該你來回答我。顧寒州說我是阻礙,那我就是阻礙。旁人,沒有資格。我們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管。”

許意暖死死捏住小手,深呼吸一口氣,眼眸顯得清冷幾分,直直的看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膽怯退縮。

微微這樣的話,她聽得太多,已經膩了,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花樣嗎?

微微看她瘦弱的身子迸發出巨大的力量,看著弱不禁風,但是眼神卻異樣堅定。

這才像是顧家人!

微微笑了笑,道:“好了,到現在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

微微還沒說完,就看到電梯拐角處出來一個人,眼睛瞬間亮了,立刻飛奔過去。

“厲訓!”

厲訓剛剛停車,晚來了一步。

他看清來人的時候,對方已經一頭扎入他的懷中。

她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親暱的蹭著他的懷抱。

白歡歡和許意暖看到後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

白歡歡率先反應過來,立刻上前,將她用力拉開。

“你幹什麼?”

厲訓阻止住白歡歡,道:“歡歡,不得無禮,她是我的搭檔。而且,她還是顧寒州的妹妹,叫顧微。你們剛剛見過了?”

“什麼?”

白歡歡和許意暖異口同聲。

白歡歡震驚顧微是厲訓的搭檔,而許意暖震驚的是顧微竟然是顧寒州的妹妹。

妹妹……

等等!

顧家有四個孩子,上面三個兒子,收養了一個女兒。

她到現在,至今沒有見過,也鮮少聽顧寒州提起。

顧微長年在外,原來是去了軍隊,而且還是和厲訓在一起的。

那剛剛……她為什麼要那麼囂張?

“這就是你那親妹妹啊?長得不錯,身手也不錯,不愧是白家的後代。你哥哥常常提起你,我今日算是瞧見了。沒想到你和我未來嫂子竟然是好朋友,而我和你哥哥又是搭檔又是戰友,真是緣分啊?”

顧微伸出手,白歡歡定定的看著,最後僵硬的和她握手。

她猛然想到上次厲訓說的話,他遇到一個人,不知道合不合適。

難道說的就是顧微嗎?

她們分開的這些年,厲訓就是和顧微朝夕相處的嗎?

白歡歡一想到如此,心臟狠狠的疼著。以至於失神,忘記鬆手,反而握得越來越緊。

顧微察覺,不禁微微攏眉,隨後睜開。

“你妹妹怎麼了?”

顧微狐疑地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我看了新聞,看樣子是你們的家務事了,那我就不便摻和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和寒州哥哥拜訪爸爸過後,就去找你。”

“好。”

說完,厲訓就帶著白歡歡轉身離去。

進入電梯,只有他們兩個。

白歡歡掙脫他的手,強忍著眼淚,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當初說有個人選,就是她,對嗎?”

“是,我們很契合,如果真的讓我找個伴侶共度餘生。我想,非她莫屬。可是我也知道,自從爸媽離去後,你只有我一個血脈親人,你心裡會不安,怕我娶妻之後就不要你。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這是心理疾病,我可以等你病好。”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臟揪心的疼。

什麼心理疾病,她並非怕他不管自己,自己就會變成孤兒。

而是……

她愛他啊!

如果愛他是一種病,那她早已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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