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朱橚一次無罪坑爹,朱元璋決定徹底放手。

有兒子不用純屬傻批。

他天天喝喝茶就有大把銀子進賬,還操那個心幹啥?

給朱橚扔一塊令牌,讓他全權負責市舶司事宜。

朱元璋捂著屁股步伐怪異的趕回皇宮,抓緊時間思考下一次的坑兒子陷阱。

朱橚拿到令牌,也不推辭,雖說現如今他的身份地位有沒有令牌一個樣兒,可有令牌到底名正言順。

有了令牌,他揍人都可以多揮兩下拳頭,誰要是敢炸毛,令牌直接扔到臉上,掄起板磚就幹。

拿到令牌的第一天,朱橚就把自家船廠的招牌換了。

《市舶司唯一指定合作單位》,《大明最高技術船廠》,《五皇子親自指導》,《船隊資格必要條件》……

該有的不該有的牌牌一掛,船廠的身份立馬上升了好幾階。

當然了,

相對應的,船廠的海船價格隨之飆升。

30萬兩一艘貴嗎?根本不叫事兒。

你不逼一把,沒人知道大明有多少富豪。

“聽說了嗎?海船價格又漲了,這才幾天,一艘海船直接漲了三萬,再過一段時間,少說得翻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如今,五皇子的船廠成為大明唯一指定海船建造工坊。只有這裡的海船才有資格透過市舶司的審批。五皇子的海船不僅僅是海船了。是出海貿易的通行證!”

“臥槽,怪不得這幾天幾個新建的海船廠全部都扒了。原來是這回事兒。其他的福船不能出海還造它幹什麼?幾位老東家正想著趁著紅利好好賺一筆,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算什麼?這幾天五皇子派船隊在海面巡航呢,只要不是他那兒出產的海船,全部扣押。好多私下走私的商戶連褲衩子都賠乾淨了。”

“……”

這幾天,大街小巷最熱鬧的話題無非是兩個事兒,

一,許多商人新建的造船廠被扒,一些跟風的商會賠的底兒朝天。

別以為古人傻,跟風做事兒,站在時代的風口他們還是很會的。

海船的漲勢這麼兇猛,有些思維活躍的商人跟風建造海船,可剛把地皮定下來,就傳出朱橚造船廠是唯一市舶司承認的造船工坊。

海船不能下海造它們有啥用?

那些海船都是那些兩三千料的大沙船,內河根本施展不開,若是不能出海貿易,就只能是個模型。

二,無數非法船隊被圍剿。

朱橚並不是第一個吃出海貿易紅利的人,早在元宋時期,中原就有不少的商人偷偷走私商品,不過他們都是賣給一些遠道而來的外邦人,在大明附近偷偷挑個合適的島嶼交易。

這些商人,不交稅,不上貢,仗著中原受歡迎的商品,輕輕鬆鬆賺上幾倍的利潤。

用不了幾年,這些商人全部積累了驚人的財富。後世裡傳的神乎其神的沈萬三,據說就是以那些海外貿易商人做原型。

生意做的大的豪商,不說富可敵國也差不多。

朱橚把他的造船廠指定為市舶司唯一指定船廠,算是斷了這兩類商人的財路。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些商人聯合起來,能量也是很大的,後世裡明朝幾百年不得出海,或多或少都有這些商人的身影。

在朱橚的新令下,無數商人自發的聚集在一起。託關係的託關係,找門路的找門路。

他們想盡一切辦法,來跟朱橚使絆子。

“嚯……這陣仗還不小啊。”

在眾多商人的努力下,一大早,朱橚就被堵門了。

朱橚放眼一看,全都是熟人,關係好的有徐達,馮勝,朱亮祖等眾多兄弟的父親。

關係不好的有胡惟庸,六部尚書,御史臺等各衙門主事。

朝堂上,有頭有臉的官員今兒來了九成,除了朱元璋大朝會的時候這麼齊過,其他時間,想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還真的挺難。

“既然人來了,就開門迎客吧?平時都是我上門堵人,被人堵,這還是第一次。”

“來人呢,給諸位大人上兵器。人家親自上門咱不能失了禮數,單挑還是群毆,讓諸位大人自己選。”

胡惟庸等文臣當即都蚌埠住了!

待客之道,不說笑臉相迎,最起碼上杯茶。

你這上兵器,單挑群毆是個什麼鬼?

胡惟庸等文臣恨不得拂袖而去,要不是那群武將頂在前面兒,他們必定不跟朱橚費一句話。

“哈哈,五皇子。”徐達,馮勝等一干武將齊齊爆衣,露出了磐石一般的肌肉。

“你這招別人怕,我們這些老傢伙可不怕!你要是玩兒混不吝,咱們單挑群毆都奉陪。而且是按照你的規矩,單挑,我們單挑你們所有,群毆,你們群毆我們任意一個。”

朱橚瘋狂翻白眼兒,這些武將,全都是屍山血海裡面殺出來的。

跟他們動手,純屬腦子有坑。

就算他招呼幾個小弟一塊兒上,這些武將揍他們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對付武將,只有靠嘴遁,武力是最費力不討好的辦法。

朱橚拿起茶杯,喝一大口茶漱漱口。活動活動臉上的肌肉,準備發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可他還沒開口,胡惟庸帶著御史臺一群職業噴子衝了上來。

噴人是他們吃飯的本事,論噴人他們沒怕過誰。

“五皇子,我勸你善良,百姓不易,你不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斷了百姓的活路。市舶司是我大明最重要的職能部門,當以造福百姓為己任,不是你發財的工具。”

朱橚一臉懵逼,這是文武結合起來來抗議了?

朱元璋要當昏君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這麼齊心協力過?

他朱橚何德何能,用的著這個陣仗?

他們聯合一塊起兵造反都差不多了,這麼大陣仗就對付一個區區的皇子?

朱橚虎著臉,滋著牙,一臉兇狠。“昂,我把我船廠當做唯一指定船廠了,怎麼了?”

眾人:(|||ಥ益ಥ)—☞

你夾雜私心,你還問怎麼了?

朱橚毫不在意,拎起了板磚。“我爹讓我管市舶司的,你有什麼意見?”

眾人:(|||ಥ益ಥ)—☞

你爹讓你管市舶司,讓你徇私枉法了?

朱橚覺得板磚,威力不夠,又抄起一根鋼管兒。“我爹在我船廠有份子,你們敢攔著我爹賺錢?”

眾人:(|||ಥ益ಥ)—☞

就算陛下是幕後東家,總該講理吧?

朱橚直接把褲襠裡的扳手掏了出來。“出來混,最重要的是講背景,講勢力。我爹是皇帝,我哥是太子,有本事你們把我爹踹下皇位啊……”

眾臣:(งཀ益ཀ)ง

他挑釁我,他挑釁我啊!

朱橚得意洋洋,鼻孔朝天。

他爹是皇帝他怕誰?他投胎技術好。只要把朱元璋糊弄住了,根本不用管其他人。

除了朱元璋,沒人敢找他麻煩,天王老子也不行。

朱橚也不廢話,直接叫來一個錦衣衛,“你,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皇宮,讓我爹和大哥前來相助!你跟他們說,這有幾個膽子大的想攔著他們賺錢,讓他們找個理由給他們穿小鞋。”

錦衣衛一臉為難,猶豫半晌,給朱橚遞上來兩封信。“殿下,不用去皇宮了。剛剛宮裡的王總管過來,給您送了這個。”

難道朱元璋朱標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替他想好了辦法?

朱橚一下子就支稜起來了,邊開啟信封,邊向眾臣挑釁。

“看吧,我爹跟我大哥早就知道這裡的事兒了。這裡面絕對是申飭你們的聖旨。”

“你們別跑,排著隊等著挨訓兒,今兒堵我門的全都是我爹的敵人,有的是小鞋給你們穿。”

朱橚開啟信封,抽出信紙,正準備念信上的內容。

可定睛一看,目瞪口呆。

“娃子,爹正在練習怎麼揍兒子,半個月之內別找咱。咱沒空!”

“五弟,大哥正在練習怎麼捱打,養傷時間最起碼得半年,這段時間有啥事別找大哥,大哥也沒空。”

朱橚:“……”

話說,現在換一戶投胎還來的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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