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父皇最近不準備對外邦動兵,可脾氣那是一點都不見消,但凡外國使臣敢對父皇有一丁點不敬,他真敢命令大軍出征。”

朱標勸朱橚要善良,他認為,大明最主要的還是休養生息,身為國君,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百姓安居樂業。

至於什麼開疆拓土,建不世之功,只不過是一些虛名。

萬事以百姓為先。

朱標眼見事情無果,轉身回去覆命。

臨走之前吩咐侍衛給朱橚換個條件好點的宮殿,這間宮殿快被砸塌了,要是砸到了朱橚,他可心疼。

“父皇,我回來了。”

朱標回到朱元璋處,將朱橚的意思說了說。

“老五的意思是,讓那些外邦人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敢齜牙,牙給他掰斷了。老五說了,孔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想讓別人敬畏你,沒必要用好處籠絡,揍一頓就行。”

朱元璋懵逼,

君子不重而不威,他知道。意思是君子不自重,就沒有威嚴。

這他麼跟揍一頓有什麼關係?

朱標解釋:“老五的解釋:君子揍人必須要下重手,然後再用他全家老小十八代威脅,這樣一來讓他幹啥他幹啥,比是他親爹都好使!”

朱元璋捂著胸口,生怕孔子從棺材板裡蹦出來,給他一個大逼兜。

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有了這麼一個兒子。

沒事就篡改孔聖人的精義,讓他怎麼好意思讀書?

“老五既然不願意,肯定有他的道理。這事兒咱不管了,讓那些使臣自己折騰吧。”

朱元璋揮揮手不想管那麼多的屁事。

他把朱橚關起來,不讓朱橚外出霍霍使臣已經夠給使臣面子了。

再多的,他也不想管。

他又不是保姆,專門為使臣服務的。

朱橚有句話說的甚合他的心意。我大明泱泱大國,惹毛了直接滅你丫的。

我大明不想和你們鬧得太僵是不想多事兒,真以為我大明怕了你們?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五皇子的秘方是他的財富,身為皇帝,不能明目張膽的坑兒子。他兩不相幫,讓我們自己發揮,能不能學到東西,看我們的本事?”

三家使臣看著禮部尚書,很是驚訝,

他們的印象裡,中原人好為人師,只需拍點兒馬屁,朱元璋就會滿口答應。

現如今,給他們來個兩不相幫,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禮部尚書捋著鬍子,一臉威嚴。“諸位,你們要搞清楚,你們謀取秘方乃私事,而非國事!我們願意幫是情分,不願意幫是本分。爾等莫要以為你們要求什麼我們就要做什麼。我等不是你們的保姆。”

三隊使臣賠笑,掃視四周,又偷偷摸摸給禮部尚書塞幾樣東西。

禮部尚書詫異。這是幹什麼?沒辦成事兒,你們也給錢?這錢我收的良心不安啊。

“大人說的是,我等絕不敢為難大人。我們就想著,初到寶地,人生地不熟,想讓大人幫忙找個嚮導……”

禮部尚書瞭然,這是想讓他在嚮導上幫幫忙?

嚮導這玩意兒可是有講究的,找一般人最多也就是領你去到地方,進不進去門誰也不敢保證。

可要是找一個恰好作書作傳的大儒,萬事可以暢通無阻,沒人敢阻攔。

自古以來,儒家都以作書作傳為己任,他們作書的時候,所有人都得大開方便之門。

別說區區幾個工廠的秘方了,就算整個金陵的詳細守衛情況,都沒人敢攔。

誰要是阻攔儒家作書那就是斷他求聖之路。他們必當呼朋喚友,口誅筆伐,噴到對方生活不能自理。

禮部尚書偷偷瞄了一眼袖筒裡的寶貝,粗略估算,又是兩萬多兩銀子,最關鍵的是,此處在屋內,沒外人看見,可以放心眛下。

不像上次,那麼多人外出迎接,他們眾目睽睽之下給他塞銀子,就算動作隱秘,最少有七八個錦衣衛記在小本本上。

他寶貝還沒捂熱,馬不停蹄的給朱元璋上交,生怕錦衣衛那些狗東西惡人先告狀。

“老夫孔乙己,乃孔聖人一百八十二代後人。”

錢到位,禮部尚書的事兒也到位。

憑藉自身人脈,給他們找了一個背景大的,哪怕在朝堂之上,陛下也得給點面子。

“就是你們想跟隨老夫學習?瞻仰老夫求聖之路?”孔乙己鼻孔朝天,傲氣的不行,有沒有本事不知道。

可那種氣度極為不凡。

三隊主使趕緊上前,啥也不說還是寶貝來路。

“可叫先生知道,我等對中原文化嚮往已久,做夢都想跟隨先生學習一番,打聽到先生要著書,散盡家財也要跟隨先生,瞻仰先生的光輝事蹟。”

孔乙己掃了掃三人遞上的財寶,大概值個三五千兩銀子。

就這點?散盡家財?看來禮部尚書那老登沒說實話,這幾個肥羊也不肥啊!

“爾等把老夫當成什麼人?”孔乙己狠狠的將財寶摔在地上,轉身就走。“老夫願意帶你們去各大工廠學習,是為了你們那一片赤子之心。你們豈能用這等腌臢貨侮辱老夫?道不同不相為謀,夏蟲不可語冰!”

三隊主使懵逼,好心辦壞事兒了?這年頭真有苦修大儒?視金錢如糞土?

日本主使默默從腰間取下一個荷包,想了想,連高麗,暹羅使者的荷包一起摘下,加起來大概有個三五萬兩銀子,算是他們的小金庫。

“先生勿怪,我等沒那個意思,我等聽說,中原人最看中尊師重道,拜師之前先交束脩……”

“這麼一說倒是老夫誤會了。”孔乙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日本主使手裡奪過荷包,還不忘將扔在地上的寶貝撿起。

在衣服上擦擦灰塵,雙眼放出亮光,拿出一個大金磚咬一口試試純度,嘴裡還不住抱怨。

“你看看你,束脩拿點臘肉就成了,這麼破費幹啥?”

“儒家拜師講究的事禮輕情意重。老夫豈是那種貪財之人?”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老夫孔聖人二百四十五代玄孫,最煩這等腌臢之物。”

三位主使驚訝,不是一百八十二代嗎?怎麼變成二百四十五代了?

你這孔家後世子孫還帶變輩分的?還一變上百代那種?

孔乙己表示,這都不重要,只要他姓孔,他就是孔子後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分髒,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為啥就他敢說去工廠參觀,將機密著書?

還不是他打點的好?

孔乙己不嫌地髒,坐在地上,將財寶胡啦啦倒在一團,分成三份。

“尚書一個,我一個,五皇子一個,我一個,尚書一個我一個,五皇子一個還是我一個……”

日本使者:“……”

高麗使者:“……”

暹羅使者:“……”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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