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

迷迷糊糊中,朱元璋從昏迷中醒來。

陰暗的牢房,潮溼的地面,一捧篝火噼裡啪啦的燃燒,

朱元璋動動手,手被鎖鏈綁著,動動腳,腳也被鎖鏈綁著。

上下打量一番,朱元璋驚訝的發現他被人嚴嚴實實的捆在十字架上。

他左邊是老虎凳,辣椒水,小皮鞭,大烙鐵……

右手邊,是刀槍斧棒等工具,細細看去,連扒皮刀都有。

朱元璋:???

這是牢房?

誰這麼大膽,敢綁架洪武大帝?

二虎呢?怎麼不見他來救駕?

“塔拉……塔拉……”昏暗的牢房響起腳步聲,一個朱元璋熟悉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他眼前。

“客官,疼嗎?”朱橚捏著嗓子,模仿女孩的聲音。又“嬌俏”的朝朱元璋拋了一個媚眼。

“客官,您的腎好好哦,人家好喜歡!要不,今晚咱們共度良宵?人家已經迫不及待了耶……”

朱元璋:(ꐦ´༎ຶ益༎ຶ)

給咱按摩的是你?

朱元璋氣的要炸,唾沫橫飛,破口大罵。

“兔崽子,趕緊把咱放開,你知道綁架皇帝是個什麼罪名嗎?咱警告你,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朱橚絲毫不帶慫的,裝作不經意,從腰帶上抽出一柄玉如意撓癢癢。

一邊故意把玉如意顯示在朱元璋面前,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掏掏耳朵。

“剛剛你說啥?我怎麼沒聽清?”

朱元璋臉都綠了:(|||ಥ益ಥ)—☞

這玉如意怎麼在他那兒!

朱元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

這段時間,他逛窯子,找寡婦,調戲美女,浪的不行。

但凡一點兒訊息傳到馬皇后耳朵裡,

這一頓抽是跑不了的。

朱元璋滿臉驚恐。“你娘是不是連雞毛撣子都傳給你了?”

朱橚笑呵呵的抽出雞毛撣子。“娘說了,你欠了幾萬鞭子,該還點利息了,她離你太遠,不方便收賬,凡事由我代勞。”

朱元璋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該來的總會來,自從他打算在外面浪,他就知道這頓揍跑不了。

當時他就想好了,

一頓揍換幾個月浪,不虧,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下次還敢。

朱元璋咬著牙,閉上眼睛,“來吧,不就是逛一次窯子,“認識”一位新朋友,又主動“結交”幾個朋友嗎?大不了三五鞭子就完事兒了。”

朱橚默默掏出太監去勢刀,“噗……”一口噴上一口烈酒,放在火焰上消毒。

朱元璋:(|||ಥ益ಥ)—☞

不是雞毛撣子嗎?怎麼把太監去勢刀拿出來了?

他這段時間沒太過分啊?

怎麼就動用去勢刀了?

“娘說了,爹短短時間內幽會三個初戀,十幾個老相好,三百多箇舊情人。娘覺得您的身體扛不住,讓我給你換個驢的!”

朱元璋瞪大雙眼,

三個初戀,十幾個老相好,三百多舊情人?

朱元璋忍不住哭訴辯解。“老五,你娘是不是整錯了?前前後後加起來三四百人,就算我又那個心,也沒那個腎啊?”

“所以,我娘讓我給你換一個牛子啊!”朱橚笑眯眯的將去勢刀翻個面兒消毒,又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放在刀刃上輕輕一吹,頭髮一刀兩斷。

朱元璋眼淚譁一下掉了下來。

(ꐦ´༎ຶ益༎ຶ)

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你?

話說,那玩意兒能是隨便換的?

從古至今的太監上萬萬,你聽說誰還換成功了?

朱元璋氣的要炸,直呼冤枉。

他一口咬定,他就逛了一次窯子,約了一個寡婦,最多算他調戲幾個良家婦女。

像什麼老相好,舊情人什麼的一個都沒有,十幾個,三百多個,更是無稽之談。

朱橚早就撩到朱元璋會這樣。

默默掏出朱樉之子朱尚柄的信紙,將裡面的資訊一字一句的念給朱元璋聽。

朱元璋懵了,

尤其聽到。

“第一天,皇爺爺遇上了三個初戀,此處省略528個字……”

“第二天,陛下拜訪十幾個老相好,此處省略八百三十一個字……”

“明天,皇爺爺要帶我夜襲寡婦村,皇爺爺說了,那裡有他三百多箇舊情人,此處省略三千五百四十五字……”

這些話的時候。

朱元璋那個冤枉啊,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冤。

“汙衊,純純的都是汙衊,那小兔崽子跟他爹不學好。明顯的栽贓陷害咱。”

“爹……尚柄那麼小,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連話都說不全,他怎麼會汙衊你?”

聽了朱元璋的話,朱樉抱著朱尚柄從黑暗中走出。

朱元璋:(|||ಥ益ಥ)—☞

你他麼還敢出來?

朱元璋惡狠狠的衝著朱尚柄吼道。“說!誰讓你汙衊皇爺爺的?你好大的膽子,連你皇爺爺都敢汙衊?”

朱尚炳眨著萌萌的大眼睛,一臉無辜。“都是皇爺爺你讓我寫的啊?皇爺爺你發現我跟五叔寫信,你讓我多誇誇你,我全部按照皇爺爺的指示辦事兒,一點兒逾矩的地方都沒有!”

朱元璋懵逼了,

他讓的?

他讓孫子舉報自己三個初戀,十幾個老相好,三百兒多箇舊情人?

“你胡說,”朱元璋氣的要炸。

“咱讓你寫的是咱的好事!像什麼咱慰問三個當年的兄弟啦,咱照顧十幾個同僚啦,咱幫助三百多戶災民啦……咱讓你誇咱,不是告咱,我圈圈裡個叉叉……”

朱尚炳一臉迷茫:“兄弟?同僚?災民?”

朱尚炳掰著指頭算。“皇爺爺不是逛過一次兄弟,約會過一次同僚,調戲過三次災民?”

朱元璋瞪大眼睛。“逛兄弟?約會同僚?調戲災民?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咱啥時候這麼葷素不忌了?”

朱尚炳一臉委屈。“可就是皇爺爺交給我的!”

朱元璋:(|||ಥ益ಥ)—☞

你還嘴犟?

眼見二人越說越亂。朱橚卻好像明白了。

“爹,我問你,你逛窯子的時候是不是被尚柄看見了?”

“昂。”

“你咋跟他說的?你去逛窯子了?”

“咱有那麼傻嗎?咱跟他說咱去見兄弟了。”

“那你約寡婦呢?”

“咱說會見同僚去了。”

“那調戲良家婦女呢?”

“咱說救助災民去了。”

“……”

朱元璋此刻也琢磨出味兒來,

跟朱橚一起幽幽的看著朱樉。

“你怎麼跟尚柄介紹真正的兄弟,同僚,和災民?”

朱樉縮縮脖子,好像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無奈的聳聳肩。

“咱爹把兄弟,同僚,災民都給佔了,我敢改嗎?沒辦法,就用初戀,老相好,舊情人代替了。”

朱元璋:(ꐦ´༎ຶ益༎ຶ)

我他麼謝謝你啊。

自此,事件清晰,這就是一個誤會。

朱元璋小錯是有,但沒有太過分。

按道理,他們應該給朱元璋洗冤,把朱元璋放了。

“兔崽子,趕緊把我放了,等我騰出手揍不死你們。”

朱橚朱樉看著破口大罵的朱元璋面面相覷。

要不,

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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