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朱棣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進了徐府的大門。

就這。

還是沾了朱橚的光。

徐家那些兄弟們說了,要不是看在朱橚的面子上,高低得讓他爬著進去。

就你這樣子,還逃婚去參軍?

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是婚後還欺負我姐?

朱棣那個慘呦,那就甭提了,

可偏偏揍的他說不出冤來。

入門給新姑爺教訓,那是多少年傳下來的規矩,

為的就是怕女方在婆家受欺負。

而且他逃婚參軍那件事兒,確實有點不是人。

也就是他是皇室,又是朱橚的四哥。要不然孃家人打死他他都得受著。

自古以來迎親時,打死的新郎又不是沒有,可這項傳統不依舊流傳了幾千年?

朱棣齜牙咧嘴的往內院兒走,半路碰到朱橚蹲在地上薅頭髮。

兩籃子金葉子隨意擺在路邊,一雙霸氣的雙眸,此刻也有些黯然失色。

朱棣驚奇。“老五,你不是說你平趟嗎?怎麼在這兒愁上了?感情也有你頭疼的事兒?”

朱橚朝前方努努嘴。“四哥,不是我不給力,實在對方太牲口啊!”

“派男人,哪怕天王老子我都給他呼暈拖走。可一群嬌滴滴的小娘子,你讓我咋辦?”

朱棣放眼望去,只見庭院門口,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孩兒,

為首那個,十二三歲,高挑的身材,白皙的面板,面容精緻的竟是比徐妙雲還要秀氣三分。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雙眼,更為她增添幾分古靈精怪!

也就是年紀太小,少了幾分韻味。等再長几年,身子長開了,那絕對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哦,是妙錦啊。”朱棣臉上湧起笑容。

這徐妙錦是徐達二女兒,也就是他小姨子。

給徐府送禮那幾次。朱棣和她也打過幾次交道。

倆人相處的挺融洽的,關係也都不錯。

朱棣提起兩籃子金葉子,笑呵呵遞到徐妙錦手裡。

“妙錦啊,姐夫來接你姐了,來金葉子你拿著,幫姐夫把你姐叫出來!”

徐妙錦小臉一板,秀目一瞪。根本不接金葉子。

“懂不懂規矩?懂不懂規矩?催妝你要做催妝詩。催妝詩做的滿意了,我姐自然出現在你面前。”

“拿金葉子賄賂誰?真以為我徐家沒見過金葉子?”

“哈哈,催妝詩嘛。簡單,我早就準備好了。”朱棣胸有成竹。

催妝詩也是迎親的慣例,他早就做足了準備。

這一關對朱橚可能是死關。可對他朱棣來說,就是小孩玩蛋……手拿把攥!

只見朱棣雙手背在身後,仰天四十五度,一步一頓,三步一思索。等到走到七步,氣勢拿捏到位。

才緩緩低頭吐氣,幽幽吟道:

“徐家娘子貴,出嫁皇族家。天母親調粉,日兄憐賜花。催鋪百子帳,待障七香車。借問妝未成,東方欲曉霞。”

吟完之後,朱棣一臉得意的看著朱橚和徐妙錦。“怎麼樣?就問你們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文采?這首催妝詩是不是很應景兒?”

朱橚,徐妙錦齊齊朝朱棣豎了箇中指,扔給他一個白眼兒讓他自己體會。

“就這,就這?這不就是唐代陸暢迎娶雲安公主的催妝詩嗎?”

“而且你還背錯了,人家那是“雲安公主貴,出嫁五侯家”你改成了“徐家娘子貴,出嫁皇室家。””

“人家雲安公主嫁陸暢那是下嫁,說‘雲安公主貴’沒問題。可我姐是高攀你們皇室。你說‘徐家娘子貴’?”

“你是嫌我家給的嫁妝太少,想把我們全家的腦袋全搭上?”

徐妙錦一臉嫌棄。

朱棣:(ಥ益ಥ)

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我就是想著隨意改一首應景的詩,偷偷懶兒。

誰能想到裡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朱棣趕緊低頭認錯。“妙錦,姐夫錯了,姐夫再給你背一首好的。這次絕對一個字兒都不瞎改。”

朱橚拍拍朱棣的肩膀。長嘆道。“四哥,別費事兒了,介娘們兒不是好人,他就沒想讓咱兄弟透過。”

“剛剛我唐詩宋詞背了十八首,介娘們全都挑出錯兒來。好不容易我從宋朝那兒找出一首符合要求的,她告訴我催妝詩必須新郎現做。背古人的,別人代說的都不管用!”

說著,朱橚亮出板磚,雙目赤紅的瞪著徐妙錦。“介娘們也就是個女人,但凡她是個男的,她絕對活不過三秒!”

“他孃的,太氣人了,我準備了仨月,準備好好裝個批的,她全給我霍霍了,”

“孔子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沒騙我!”

朱棣:(ಥ益ಥ)

催妝詩必須新郎現做?

那他不是玩完了?

雖然他自認有幾分文采,可遠遠達不到讓徐妙錦滿意的地步啊!

還有,他成親,老五為啥準備了仨月?

真就不放過一絲裝批的機會?

朱棣慌了,連忙把兩籃子金葉子放到徐妙錦面前。討好道。“妙錦啊,能通融通融不?你有什麼要求,都給姐夫說,姐夫一定辦到!”

“做詩這一塊兒,能不能放寬點條件?現場硬憋,姐夫真做不到啊!”

徐妙錦眼眶一紅,掏出手絹就開始裝模作樣抹眼淚。聲音如泣如訴,哀怨不止。

“唉……你想進就進吧,人家一個弱女子,還真能攔你?”

“人家就是想著,你逃婚參軍不地道,讓你做首好詩,證明你的心意。可你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屑一顧,可見你對我姐姐根本不上心。”

說到這兒,徐妙錦雙手捂臉,嚶嚶哭泣。“我可憐的姐姐啊,你所託非人啊,姐夫這麼不在乎你,你這一輩子要受苦了……嚶嚶嚶……”

朱棣:(ಥ益ಥ)

這就哭上了?

朱棣慌了,連忙找朱橚求助。“老五咋辦?你有什麼辦法?今兒不擺平這個難纏的小姨子,我這場婚禮就搞砸了!”

朱橚雙目一紅,板磚說亮就亮。

“這還不簡單?四哥,你發話吧!給我半刻鐘,我保證現場沒一個站著的娘們!”

“四哥,一個嫂子夠不夠?不夠,咱把她妹妹也扛走!我就不信了,在這金陵還有我朱橚搞不定的人?”

朱棣:(ꐦ´༎ຶ益༎ຶ)

五弟,五哥,五祖宗,可不敢動手啊,

你今兒一動手。

明天咱爹得提著我的腦袋給徐叔賠罪!

他麼的,

我成個親怎麼就這麼難?

父皇,你說派老五過來有大用,難道就是讓他拎著板磚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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