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堂內,

氣氛凝重。

朱元璋黑著臉,提著刀,雙目猩紅,滿臉兇狠,如九幽之地爬出的厲鬼,似無盡深淵降臨的惡魔。

朱橚提溜著板磚,梗著脖子。像直面巨龍的勇士,似斬殺惡獸的金剛。

風兒緩緩吹過,整個大殿瀰漫著肅殺的氣息。

一片樹葉落下,

朱元璋和朱橚齊齊邁起腳步,凶神惡煞,滿臉猙獰的朝對方衝去。

“……”

然後……

“猜,丁,殼……”

“猜,丁,殼……”

“猜……哈哈,是勞資贏了!”

“不行,你後出了,重來,重來,剛才的不算!”

“憑啥不算?你哪隻眼睛看到勞資後出了?勞資天生反應遲鈍咋了?你憑啥說勞資耍無賴?”

(ꐦರ益ರ)“爹,你還要不要點臉,和小孩子猜丁殼你都耍無賴。你的帝王氣度就這?”

“不要臉咋了?臉多少錢一斤?先把錢搞到手才是真的。別怪爹沒帝王氣度。實在是價錢給的太高啊!”

“……”

朱標好不容易剛爬到椅子上,又被雷的外焦裡嫩,再次一屁股摔倒在地。

說實話,

他都以為今天這父子倆必須死一個,

他都準備好開席了,

結果就這?

就這?就這?

他倆啥時候還有這種解決矛盾的辦法了?他在場的時候沒見他倆用過啊!

(對此,朱橚表示。你在場的時候都是當出氣筒的,每次揍完你事情就解決了,也輪不到“猜丁殼”出場的機會啊!)

那邊

朱元璋和朱橚還在爭的耳赤面紅。

不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朱元璋真不要臉起來,朱橚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沒過多久,朱橚就被朱元璋捏在手裡盤。如盤核桃一般輕鬆自在。

“兔崽子,你就知足吧,這些年咱讓過你多少次?”

“第一次你贏了猜丁殼,你跟咱比誰尿尿尿的遠。你他孃的,要站在勞資肩膀上往下尿!最缺德的是啥,你他孃的還非得逆著風尿,然後你一尿,風一吹,你沒尿到外面,全尿到勞資嘴裡。勞資為躲你的尿,扭身尿了10米,最後結果呢,你0米,勞資他麼負10米,竇娥都沒勞資輸的冤……”

“第二次,你跟勞資比誰吃的快,你吃的是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勞資吃的是比鐵都硬的粗麵餑餑。最後勞資牙崩碎了倆,最後還沒你吃的快!”

“第三次……你跟勞資比誰先跑到終點。你他孃的,在終點附近放了四十多條狗,勞資都跑到終點了,又被四十多條狗攆回起點。四十多條狗追勞資,差點沒把勞資咬死……”

“還有那次!我……”

“別說了,爹!你贏了!這次讓你提條件。”朱橚罕見的羞紅了臉。當年他辦的某些事兒,的確不是人事兒,

這次退讓一步,就當安慰自己那黃豆大小的良心吧。

然後……

朱橚就後悔了,

“哈哈哈……勞資要給你比誰酒量大!”朱元璋哈哈大笑。

朱橚:(ꐦರ益ರ)

“我還未成年,你跟我比酒量?你喝酒來,大明6公28侯能讓你幹翻一半兒,跟你喝酒,我不是找死嗎?”

朱元璋哈哈大笑。“贏你就是要贏的乾脆利落!耍嘴皮子耍小聰明,勞資不如你,可論喝酒,勞資能打你十個!”

朱橚跳著腳反抗,“我他麼瘋了跟你喝酒。我還未成年,喝酒影響我智商!比試條件必須換一個,要不然,我重新爬樹,咱比嘴皮子!”

朱元璋一手將朱橚拎起來,眼對眼,濃郁的殺氣直衝朱橚心底。“兔崽子,勞資按你的規矩玩兒,是給你面子。你要是壞規矩,那就是給臉不要臉。”

“信我,別逼我壞規矩,壞了規矩的我,你惹不起!”

朱橚:“……”

不要臉的老朱頭已經夠難纏了,不守規矩的老朱頭,豈不是人間惡魔?

“真要喝酒?”

“對!”

“不比不行!”

“也不是不行,你得把你所有的生意輸給勞資。”

“那要是咱倆都喝醉了怎麼辦?”

“哈哈哈哈哈……就你?能把勞資喝醉?你要是能把勞資喝醉,不論你啥樣,都算你贏!”

“你說的嗷,別反悔嗷!”

朱橚扭頭就走。

轉頭進了庫房,找到一罈提純過的高度酒和一罈兌了水的清酒。

就這,朱橚覺得還不保險。

他又把李芳英叫過來,拿起他的“理”字百寶囊,掏出一個藥瓶就往高度酒裡倒。

“喝酒是吧?酒量大是吧?我給你下十倍蒙汗藥,看你暈不暈!跟我比喝酒,暈不死你!”

下完藥後,朱橚抱著倆酒罈轉身就走,可李芳英攔住了他。

李芳英欲言又止。“大哥……”

朱橚揮手讓他閃開。“你別勸我,這是我們父子倆的事兒,純屬個人恩怨!”

李芳英聲音都是顫抖的。“不是大哥……”

朱橚眼睛瞪的像銅鈴。“讓開,別攔我,誰攔我跟誰急!今兒我和我爹必須死一個。你們都閃遠點,別濺你們一身血!”

李芳英一臉急切。“大哥,你聽我說完……”

“說什麼說,”朱橚繼續瞪眼,“你他孃的天天把坑爹掛在嘴邊,真到坑爹的時候了,你慫了?你滾遠點,以後別當我小弟。”

李芳英快哭了,深吸一口氣,以最快的語速將話說完。

“大哥,我是想說,你下錯藥了,剛剛你放的是瀉藥,蒙汗藥在藍色的瓶子裡。”

朱橚:“……”

朱橚面色如常,繼續拿起“理”字百寶袋,找出蒙汗藥,一股腦整瓶加在酒裡。

“沒事,正好聽說我爹最近便秘,加點瀉藥能治他的病!”

李芳英:(ಥ益ಥ)

蒙汗藥里加瀉藥,那不是爽翻天?

連他這麼牲口的人都沒這麼變態的想法。老大竟然說這是為了他爹好?

……

朱橚搬起兩個酒罈,回到聚義堂,下了藥的分給朱元璋,沒下藥的留給自己。

朱橚正要說兩句豪言壯語開喝。

朱元璋攔了下來。

“兔崽子,你等會兒!”

朱元璋狐疑的瞅了瞅朱橚,又瞅了瞅桌子上的兩壇酒。

“兔崽子,你他孃的不會又給勞資整什麼么蛾子吧?咱怎麼感覺,你又要坑我呢?”

朱橚:“……”

壞了,老朱頭被坑出習慣了,想再糊弄他,沒那麼容易了。

算了,

人不狠,站不穩。

為了坑爹。

豁出去了。

朱橚把朱元璋面前的酒罈拿過來,倒在兩個酒碗裡。然後親自喝了一小口,證明沒貓膩。

“爹,這是一個酒罈子裡倒出的酒,這下你不該懷疑了吧?”

朱元璋:???

這兔崽子這次真沒搞貓膩?

朱元璋提起了碗。

“喝酒,咱就不帶怕的,別說你沒搞貓膩,就算搞貓膩了咱也不怕。”

“來,幹!”

“咕咚……”

“咕咚……”

“撲通……”

看朱元璋一碗沒喝完,就被蒙翻。朱橚笑的直打滾。

“任你奸滑似鬼,也要喝小爺的洗腳水。人不狠站不穩……我……我……我……撲通!”

“……”

第二天清晨。

朱橚朱元璋屋裡齊齊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

“臥槽,誰他麼拉我被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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