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不對啊……”朱標也瞬間想明白了裡面的道道。可他就想不明白一件事兒。

“這些糧商集合起來鬧事兒我明白,可他們為啥五倍價格收你手中的糧食?”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朱元璋狠狠給朱標後腦勺上兩個大比兜。

“他們不把老五手中的糧食買空他們心裡有底兒嗎?”

“以老五的性格,等到金陵城糧價大漲的時候必定平價售糧。有他這個不要命的撐著,等到糧價漲到可以跟朝廷談條件的時候,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糧船沉河可阻止不了金陵多長時間,等到運河一通,他們做的這場局就是笑話。”

“哪怕各地糧商不出糧,光家有存糧的農戶用小船運,也能解決金陵糧食短缺的問題。”

“那就更不對了。”朱標滿臉不可思議。一臉驚詫的看著朱橚。

“既然你看透了糧商的陰謀,你為啥還把糧食賣給糧商?”

“別跟我說為了賺銀子。你小子稀奇古怪的主意那麼多,想賺銀子有的是辦法。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受苦,賺那些黑心錢!”

朱橚:╮( •́ ꇴ •̀ )╭

“好不容易有幾個膽大的聯合起來坑咱爹,我這大孝子不得幫幫場子?”

“要說坑百姓賺黑心錢,打死我都不樂意。可要說坑咱爹還能捎帶手賺錢,我特麼不要命都得上。”

朱標捂臉。

懂了。這很老五!

朱元璋:(|||ಥ益ಥ)—☞

我四十米長的大刀呢?

……

“爹,爹!老五跟您開玩笑呢,他這性格,肯定不會看百姓受苦,他肯定有後手。”

“爹,別動刀,平時你也沒少坑老五,老五喜歡坑您也不難理解!”

“爹,親生的,親生的!血濃於水,骨肉至親……”

“臥槽,你刀拎了半個時辰了,你倒是砍老五啊,一直揍我幹啥?咋滴?我不是親生的?老五是你心頭肉,你就拿我出氣?”

“哎呦,爹,我錯了……”

……

正當朱元璋狂揍“朱橚”的時候。

丞相府迎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幾人全都綾羅綢緞,氣質不凡。

價值連城的戒指恨不得帶十枚,腰間晶瑩剔透的羊脂玉叮噹作響。

什麼金鍊子啊,金首飾啊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一件。

為啥?

金子價值太低,顯不出他們的身份。

他們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都能抵得上上一箱金子,只有價值連城的寶貝才能符合他們的身份。

這幾人正是四大商會的首領。

“胡丞相,冒昧來訪,還望海涵……”幾人向胡惟庸歉意拱手。

然後不敢廢話,直接上實惠的。揮揮手,讓人送上好幾個大箱子。

鴿子蛋大的東珠,好幾尺長的珊瑚樹,名人字畫,珍貴古董……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晃的人眼睛睜不開。

可以這麼說,光這幾箱子奇珍異寶,都快比的上胡惟庸這些年的家產。

就算如今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次性這麼多的寶貝他也沒見過。

朱元璋封爵的賞賜都比不上這些,收下這幾箱財寶,他的身價瞬間上漲好幾倍。

就算四大商會誠意驚人,胡惟庸還是沒有好臉色。

這幾人他知道,這些年沒少跟他手下的一些官兒倒賣糧食。

他身居高位,只收取下面應有的孝敬,一般不跟這些商人直接打交道。

再者,

朱橚調教的那些查貪官的硬碴子最近瘋狂咬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查到這群人頭上。

現如今這群人都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

對這些將死之人,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胡惟庸狠狠的一拍桌子,清正廉潔的氣質撲面而來。

“爾等這是幹什麼?當我胡惟庸是什麼人?”

“吾等為官,當以造福天下為己任,豈是你們這些蠅營狗苟之輩可以玷汙的?”

四大商行的會長趕緊彎腰致歉。拍馬屁的同時還不忘解釋。

“胡丞相您別誤會,您清正廉潔我等當然清楚。可這幾箱珠寶並不是我們送給你的。”

說到這兒,四大商行的會長眼中升起一道光芒,各自從懷裡取出幾封信恭敬的遞到胡惟庸面前。

“這幾箱東西是您幾位學生給您帶的“土特產”,我們也就是捎帶手替您學生跑一趟腿兒。”

“這些“土特產”不值幾個銀子,全是您學生的一片孝心,您可千萬不要推辭。”

胡惟庸沉默半晌,開啟信封一一觀看。

幾乎都是他這一派系的大官兒,而且跟最近的貪腐案件沒有關係。

幾位商行的會長能請的動他們說情,想必費了不少力氣。

光這些人的面子,都值得胡惟庸說些什麼。

胡惟庸思忖半晌,有些為難。“不是我不講情面,你們的事兒很難辦。”

“十二學子能力出眾,你們逃不過他們的糾察。現如今陛下聖明,我再怎麼身居高位也無能為力。”

“真不是我藉故推脫,而是我真沒辦法。”

四大商會會長並不失望,反而微微一笑。“胡丞相您誤會了,我等不是想請你出手幫忙的,而是來給你送功勞的。”

胡惟庸:???

送功勞?

這些商人又賣什麼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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