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后寢宮。

朱元璋面色蒼白的趴在軟榻上,屁股蛋子時不時顫抖兩下,疼的倒吸涼氣。

想到昨晚的情景,朱元璋恨的牙癢癢。

他幾十年守身如玉的貞潔身子,竟被自家兒子給破了。

回憶起昨晚那股撕心裂肺的痛。他就恨不得把朱橚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吱呀”……

門開了。

太子朱標低著頭走了進來。

朱元璋眼睛刷的一下放光:“是抓到老五了嗎?快把他帶進來!他不是要練勞什子千年殺嗎?咱用千年殺弄死他!”

太子朱標憋著笑。“噗嗤……父皇,老五那猴崽子早跑沒影了,您就別想著抓他了。”

“我來是今天朝堂上有些事兒爭論不休,想請父皇定奪!”

朱元璋瞪眼:“你他麼還有臉笑?昨晚要不是你抱勞資大腿,勞資早就把老五剁碎餵狗了。哪裡會讓他跑掉?”

朱標又憋不住笑了出來,他昨晚就是故意的,誰讓自家爹賣兒子了?

別說。偶爾坑一次爹還真有利身心健康。

自從昨晚他坑爹以後,為朱元璋背黑鍋的怨氣一下子就消散許多。

那滋味,別提有多爽了。

“臥槽!你還敢笑!”朱元璋臉都綠了,立馬就要起身揍娃子。可剛一動,屁股上傳來一陣巨痛,他又不得不趴了下去。

朱標憋住笑,說道。“父皇,說正事兒。正如你所料想的一樣,今天朝堂上果然有變故。”

“今天李先生好像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暗中指示手下心腹一頓彈劾。”

“說什麼自古以來商稅沒有那麼高的,說什麼皇子掌權必有大患。說什麼士農工商,自古商人地位低下,從來沒有一個專門為了保護商人而建立的部門……”

“反正就一個意思,老五不在,他們又支稜起來了。耍無賴不要臉,還是讀書人第一。”

朱元璋瞪眼:“老五呢,讓老五拎著板磚砸他。文人敢跟咱耍不要臉,咱放老五咬他們!”

朱標瞅了瞅朱元璋的屁股。“老五不是被您嚇跑了嗎?我估計在您忘了屁股痛之前,他是不會出現在您眼前了。您再想讓老五替您背黑鍋,基本不可能。”

朱元璋:“……”忘了這茬了。

朱元璋側個身子。“這情況咱也提前想到了,咱昨天不是還留幾個人沒殺嗎?你時不時的提溜幾個人出來殺雞儆猴!”

“當然,你是太子。老五那樣式兒的腦殘方法你就別用了,你得拿捏好那個度。”

“提議減普通商稅你就勉為其難的同意,提議減奢侈稅你就直接開殺!和大臣扯皮有時候就像菜市場買菜,你得學會講價兒!”

朱標點頭答應,其實他知道該怎麼做,就是來請示一下朱元璋。

他可不想做李善長,事事擅專,私自做主。

朱元璋信任他那是恩寵,可他要因為朱元璋的信任而私殺大臣。

哪怕朱元璋也是這個想法。也會對他不滿。

朱元璋趴在軟榻上,閉目沉思。忽然瞅了瞅自己的屁股,咬牙切齒。

“你去給老五幾個李善長心腹的名字,讓他給咱找這些人的罪證。這次的事兒不小,咱得多留點淮西集團的把柄。當然,你明面上必須更尊敬李善長,絕對不能表現出不滿。”

說到這裡,朱元璋眼神裡冒出無盡的殺氣。“咱該給的榮耀給到李善長。該提起的屠刀砍到他手下身上。希望李善長明白咱的意思主動歸隱,要不然,咱的屠刀並不是不能砍向兄弟。”

空氣陡然安靜,屋內的溫度瞬間下降好幾度,連嘰嘰喳喳的鳥兒都嚇的不敢吱聲。

淮西集團是個大問題。一個整不好就是大明動盪。

可為了大明,卻又不得不下狠心。

這個毒瘤要是不早點祛除,早晚會威脅到大明的根基。

朱元璋和朱標都一臉沉重,感覺到未來的日子裡風雨欲來。

突然,朱標縮縮腦袋,問了一個問題。“父皇,您讓老五幹活兒,是不是意味著不罰他了?只要他幫您辦事兒,您就饒過他這一回?”

朱元璋蹭的一下跳起來,直接將鞋扔到朱標臉上。破口大罵:“不饒了他能咋樣?親生的,咱還能殺了?”

“你他麼別以為咱不知道,昨晚就是你把老五藏到你床下的!他麻麻的!小的坑爹,大的也學著坑爹,勞資還得為你們事事操心,勞資這都是做了什麼孽?”

朱標連滾帶爬,撒腿就跑,“爹……老五坑爹不假,我可沒有。我可是你認定的老實巴交朱老大啊!”

……

皇宮外,朱橚吊兒郎當的走在大街上。渾身上下顯露著輕鬆。

嗨……你說這事兒整的。

都給老朱頭捅出血來了,老朱頭還得忍氣吞聲求他辦事兒。

所以說。

人啊,就是得有本事,你要有本事,哪怕你犯再大的錯,對方總有一萬個原諒你的理由。

老朱頭殘暴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朱橚高高興興的往總部錢倉走。

可剛一拐彎就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面。

一邊,站著數百金光閃閃的親軍都尉,領頭的將領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手持一雙人頭大小的甕金錘!

一邊,站著幾十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兒,手持各式各樣的兵器。領頭的小將手持金錘,和對面的將領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正是朱亮祖朱敢父子。

“朱亮祖!你好大的膽子!這是我大哥的錢倉,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搶!”

“我尼瑪!你個兔崽子現在連爹都不叫了是吧?陛下讓我來接收錢倉,你們也敢攔?”

“兩軍交戰,沒有父子,沒有大哥的命令誰也不準踏進錢倉一步。”

“反了,反了!陛下是你老大的爹,我是你爹!我們一起的話你都不聽?崽種,亮錘吧,勞資今天要看看,你學到勞資幾成本事!”

“哈哈!你問一下我身後的兄弟,我是憑什麼坐上這第四把交椅的。三哥,這老傢伙我打不過,直接點炸藥!”

馮天賜:“早等你這句話了,你就瞧好吧!”

“嗞啦,嗞啦……”引線燃燒。

朱橚:(|||ಥ益ಥ)—☞

這可不興炸啊!

朱橚腿都邁出幻影了,緊趕慢趕總算在炸藥爆炸之前,把引線撲滅?

然後“吧唧吧唧……”扇朱敢後腦勺。

“你是不是飆,你是不是飆!炸藥這玩意兒往你爹身上懟,你這是從哪學來的坑爹?”

周圍的人盡皆幽幽的看著朱橚。“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朱橚捂臉。

這都是什麼事兒。他朱橚是那種坑爹的人嗎?

朱橚轉頭就向朱亮祖說好話。“朱叔,你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這孩子隨他爹,從小腦子不好使,是個傻的……”

朱亮祖臉都綠了,我就是他爹,你的意思是我傻?

“五皇子,陛下有令,您的錢倉全部充入國庫。還望五皇子配合。”

“配合,肯定配合!”朱橚抬起腳就將堵在門口的小弟踹開。“還不讓開,真想讓我爹治你們爹管教不當之罪嗎?”

李芳英,朱敢,馮天賜全都撲上來抱著朱橚的大腿哭。

“大哥,不能讓啊,這是我們的家……”

朱橚眼神帶著一絲不捨,可還是勸道。“沒事,錢不重要,關鍵是咱兄弟們在一起。大哥給你們找了個好差事。咱以後收保護費再也沒人敢罵你們搶劫。”

眾小弟齊齊跪下,“大哥,我們寧願不要好差事,我們只要我們的家……”

朱橚愣了一下。他的小弟真這麼捨不得?

“咳咳……那個……領了好差事之後,坑爹的機會更多。奉旨坑爹,皇權特許,以後咱兄弟走路都得帶著風!”

李芳英:ε٩(๑> ₃ <)۶з

馮天賜:ε٩(๑> ₃ <)۶з

朱敢:ε٩(๑> ₃ <)۶з

眾小弟:ε٩(๑> ₃ <)۶з

眾小弟一下子就瘋了!

“兄弟們快讓開,別堵了親軍都尉兄弟的路……”

“爹,您別動手,您歇著。讓兒子好好孝順孝順你……”

“朱伯,馬車夠不?不夠咱院子裡有,儘管用……”

“來來來,親軍都尉的兄弟們喝點水,別累著了。”

朱橚:(๐˃̣̣̥᷄﹏ก̀๐)捂臉。

自己帶的都是一群什麼小弟啊,為啥一聽坑爹就這麼興奮?

朱亮祖:(ꐦ´༎ຶ益༎ຶ)

五皇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兒子跟了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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