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

朱橚出現在眾臣期盼的眼光裡。

還是那麼俊俏不凡,還是那麼的仙氣飄飄。

還是……

走到殿門口,眼睛一紅,板磚一翻,立馬狀若瘋癲。

“是哪個王八蛋又他麼彈劾勞資的?”

“勞資帶人上你們家堵家門的時候,你們給勞資咋給勞資保證的?”

“說過的話你們不認?你們這樣還怎麼在道上混?”

“哪個王八蛋出爾反爾背刺勞資的出來!看勞資打不打死你!”

眾臣:(|||ಥ益ಥ)

這兔崽子現在還這麼囂張,弄死!今天一定要弄死!

眾臣剛要跪下請求朱元璋秉公執法。可他們還沒開口,就聽朱元璋狠狠的一拍桌子。

“左右,將五皇子給咱拿下!”

左右侍衛立馬上前,四個侍衛死死壓住朱橚讓他不能動彈。

就這,朱元璋還不滿意。

“把這兔崽子的胳膊放到龍頭鍘下等著,只要咱拿的第一個案件真的是這兔崽子的錯。”

“立馬給咱鍘了他的胳膊,給他一個教訓!”

眾臣歡呼。

陛下英明,陛下威武,陛下是世間第一大公無私的陛下!

在眾臣崇拜的眼光中,朱元璋緩緩抽出一本奏章。

開啟第一頁,念出了彈劾人的名字。

“翰林院應奉李致遠是誰?你彈劾五皇子什麼事兒?”

李致遠應聲出列,不過走路的樣子特別奇怪,屁股一夾一夾的,好像拉肚子憋屎的樣子。

“臣李致遠狀告五皇子騙臣喝瀉藥……”

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元璋皺眉打斷道。

“怎麼又是瀉藥的事?咱不是說瀉藥的事兒過去了嗎?咱罵也罵了,罰也罰了,你們到底要咱怎麼樣?”

“陛下,”李善長趕緊走出跪下,“這是犬子,都是臣太嬌縱,慣壞了他。臣這就趕他下去,請陛下恕罪。”

說著李善長走到李致遠面前,狠狠給李致遠一個耳光。

“逆子,老夫不是給你說過。你那點小事兒,不必拿到朝堂上說!”

“陛下時間寶貴,若因你個人之事耽擱陛下處理國家大事的時間。老夫扒了你的皮!”

說著,又狠狠的踹了李致遠一腳。

“趕緊給老夫滾下去。你這翰林院應奉也不要當了!”

“爹,我委屈啊!”李致遠哭的撕心裂肺,癱在地上緩緩講述朱橚對他施加的罪行!

“……他騙我說番瀉葉是天竺聖藥……”

“……他不讓太監給我送恭桶……”

“……他給我棍子讓我堵屁門……”

說完朱橚的罪狀,李致遠一個響頭磕在地上。腦門都流血了。

“陛下,那麼粗的棍子,我根本塞不進去,勉強塞進去,出宮我也拔不出來。最後找了太醫開了刀才取出來。”

“我現在一天上十次茅房……嗚嗚嗚……稀的根本不敢吃,吃了容易漏……嗚嗚嗚……我同僚們都笑話我,認識我的人都嫌棄我,嗚嗚……陛下,我的仕途毀了啊,我的人生到頭了……”

朱元璋嘬著牙根子,這次是真震驚了。“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實誠呢?”

“就算沒人給你送恭桶,你找個小樹林解決不就完了?你爹是丞相,又是咱老哥哥。咱還真能治你的罪?”

李善長趕緊跪下推辭。“陛下,不能這麼說。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任何人不能冒犯。這孩子就這一點做的好。”

“要不然,不用陛下開口,臣親自砍了他的腦袋給陛下賠罪。”

朱元璋趕緊揮手讓李善長起身。

現在他就是要對李善長恩寵。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想要收拾淮西集團,第一步就是施恩麻痺他們。

“李先生不用和咱如此生分,想當年,咱還叫過你老哥哥呢。”

說著,又轉向朱橚,狠狠的將桌子上的鎮紙砸到他的面前。

“兔崽子,看你乾的好事兒。按輩分,李致遠是你世兄!你看看你把你世兄坑成什麼樣了?”

朱橚瞪著眼睛不服氣。“我就是開玩笑嚇唬嚇唬他。我咋知道他那麼老實?”

“為了不讓他真的塞進去,我還專門挑一個特別粗的,塞不進去的木棍給他。”

“誰能想到他對自己這麼狠?”

李致遠:(థ౪థ)

李善長:(థ౪థ)

那他麼我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如果朱橚不是朱元璋親生的。就憑這句話,朱橚得被李善長父子大卸八塊。

可朱橚偏偏是皇子,沒有朱元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動他。

朱元璋也被朱橚氣的暴跳如雷。“你他麼還有理了?那是不是你給眾臣下瀉藥也是為他們好?”

“昂!”朱橚理所當然的點頭。

“爹,不是我說啊,宮裡沒個茅房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你看看眾位大臣,誰不是嫌棄向太監討要恭桶太丟人,就算有屎尿也硬生生的憋著?”

“你問問那些在朝堂上站了多年的老臣,誰不是因為憋屎憋尿得了一身的病?”

“俗話說的好,有屁不放,憋壞心臟,沒屁硬擠,鍛鍊身體。”

“我下瀉藥,是為你們身體健康考慮。是為了證明,人有三急,有些東西真的是憋不住的。”

眾臣:(థ౪థ)

那我們是不是得集體謝謝你啊。

這小子的歪理怎麼這麼多?

黑的讓他說成白的,死的讓他說成活的。

可不能再讓他胡咧咧了。再讓他胡咧咧,他們得提著自己的腦袋,感謝這小子的救命之恩。

朱元璋也被朱橚的一番話氣的火冒三丈。立馬黑著臉對侍衛怒吼。“鍘了他,給咱鍘了他的胳膊!在勞資面前還敢胡咧咧,真當勞資好脾氣的?”

“父皇,不要啊!”太子朱標日常求饒。“瀉藥之事早已罰過老五。再罰,有失公允啊!”

“你給咱滾下去!”朱元璋大聲怒斥。

“李致遠是咱老哥哥的兒子!是咱世侄!咱偏心點咋了?咱這個皇帝還不能有點私心了?”

朱標長跪不起。“父皇,您是皇帝,不能有私心!您要這麼說,等會兒老五再犯下砍頭的大罪。您是不是再有私心免了他的罪責?”

“您這樣置朝廷的法度於何處?”

李善長:???

李志遠:???

眾臣:???

什麼情況?這情況我怎麼看不明白了?

按道理,不是應該朱元璋袒護朱橚嗎?怎麼袒護到李致遠身上了?

太子朱標這是袒護?怎麼聽起來像是把朱橚往斷頭臺上送?

朱標難道不知道,他這話一說,哪怕過會兒朱元璋想袒護朱橚都袒護不了嗎?

難道,朱標有把握朱橚犯的不是死罪?

亦或是,丞相權勢太盛,朱元璋父子不得不示好。

甚至,朱橚真惹毛了朱元璋和朱標,朱元璋和朱標想趁此機會殺了他?

……

一時間,眾臣的腦子很亂,可他們有一句話聽明白了。

這次陛下偏心李致遠,誰能保證等會陛下不偏心朱橚?

李致遠只是世侄,而朱橚可是親兒子!

當下,所有大臣紛紛跪下。

“陛下,您是皇帝,不能有私心。臣等以為既然已經罰過五皇子,再懲罰,有違朝廷法度。”

朱元璋轉頭徵求李善長的意見。

“李先生,你怎麼看?”

李善長心裡一緊,趕緊跪下。“陛下,臣認為此次不應再懲罰五皇子。為犬子討公道事小,朝廷法度為大!”

朱元璋頗感遺憾的摸著下巴。嘆息道。“這樣啊,又讓這小子逃過一回。”

又惡狠狠的瞪向朱橚。“兔崽子,你也別得意。這兒還這麼多彈劾,今兒有你把柄落在勞資手上的時候。”

“一旦被我抓住把柄,我就要用朝廷律法狠狠罰你!今天這朝堂上沒有父子,只有君臣!”

眾臣拜服。“陛下聖明!”

就在眾臣齊齊低頭,看不到朱元璋和朱橚的時候,這倆人在虛空眼神交流。

朱元璋:( ͡° ͜ʖ ͡° )

娃子,演的好!

朱橚:(๑◔◡◔ิ๑)

是爹劇本寫的好,對了,爹,你可答應過我,為了彌補我的委屈,你得陪我練絕招。

朱元璋:( ͡° ͜ʖ ͡° )

爹的人品你放心。說到肯定做到!爹的武藝好的很,陪你練絕招,手拿把掐!

朱橚:(๑◔◡◔ิ๑)

忘了給你介紹,我的絕招來自木葉,名叫千年殺!

……

風兒緩緩吹過,悄悄看到了朱元璋手中奏章的署名。

可令人奇怪的是,署名根本不是翰林院應奉李志遠,而是戶部侍郎,史同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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