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女的,有點眼熟啊……”

“我想起來了!鬼樓人偶穿的人皮就是她!”

“還有眩暈圖案裡走出來的也是,她好像和躺神頗有淵源。”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不過從剛才的表現來看,她顯然沒認出來躺神,然而躺神卻認出了她……”

“《那些年,躺神和白蓮花之間的故事》。”

“我好像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我不能說……”

“那女的雖然長得還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喜歡小花。”

“同感!雖然小花是女鬼。”

“見的人多了,反而更喜歡鬼了……”

直播間裡的彈幕井然有序飄動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

越來越多的玩家被傳送了進來。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劊子手……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碰頭。

瘟疫醫生在一處噴水池旁,碰見了原本應該已經死去了的光頭男人。

它歪了歪腦袋,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光頭傀儡。

又看了看對面臉色陰沉的光頭男人。

“咦?”

光頭男人瞥了眼瘟疫醫生旁邊那個表情呆滯的自己。

看向瘟疫醫生冷冷道:“你這畜生竟然還沒死?”

“我看你腦子是有大病,必須及時治療!”

瘟疫醫生話音剛落,旁邊的光頭傀儡就衝了出去。

然而此時在樓頂。

刀疤男扛著鐮刀神色冷漠注視著這一切,片刻後便轉身離去了。

“畜生!你居然敢改造我的身體?!”光頭男人額頭上青筋暴起。

無數沙粒匯聚成了一隻大手,狠狠拍向了不遠處的瘟疫醫生。

見到情況不妙,光頭傀儡立馬喚出一面沙牆。

將瘟疫醫生保護了起來。

然而大手卻摧枯拉朽般直接將沙牆拍碎,瘟疫醫生也被拍得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

因為分神的原因。

光頭傀儡被光頭男人一拳打飛了很遠。

它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召喚了無數風沙將光頭男人團團圍住。

隨後迅速衝向了瘟疫醫生,將其擄起來就跑。

風沙只堅持了不到兩秒就轟然潰散。

但瘟疫醫生和光頭傀儡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光頭男人的臉色陰沉地可怕。

一路狂奔。

光頭傀儡帶著瘟疫醫生躲進了一棟荒廢的樓裡。

卻恰巧碰見了阿蕾莎正在和一個青面獠牙的東西對峙著。

“醫生?!”

阿蕾莎也發現了它們,頓時眸子一縮。

此時光頭傀儡和瘟疫醫生的情況都相當慘烈,渾身血跡斑斑。

而那青面獠牙的東西原本就有些忌憚阿蕾莎。

發現對方還來了幫手,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怎麼回事?”阿蕾莎皺起了眉頭,來到瘟疫醫生身邊。

雖然平時他們總是吵吵鬧鬧。

但在面對外敵時,立馬會毫不猶豫站在同一陣線。

“咳咳……光頭又活過來了。”瘟疫醫生咳出一口血,隨後拿出針線開始縫補自己的身體。

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痛,它卻彷彿跟個沒事人一樣。

阿蕾莎疑惑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光頭傀儡:“他的身體不是都被你改造成傀儡了嗎?”

“嗯,但他又活過來了。”

瘟疫醫生沒看阿蕾莎,縫補完之後又拿出一些白色的液體擦在了傷口上面。

隨後又在光頭傀儡的身上進行了一番一模一樣的操作。

雖然整個過程看起來有些奇怪,卻很見效。

兩人的傷勢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對了,你有沒有見到躺神?”阿蕾莎問道。

瘟疫醫生搖了搖頭:“沒有。”

“進入這裡後,我就總覺得有些不安,咱們還是趕快和躺神、洛星他們匯合吧!”

“贊同。”

……

另一邊。

樓道里響起粗重的喘息聲。

一隻青面獠牙的厲鬼正在追趕一對男女。

兩人的臉都嚇白了,氣喘吁吁狂奔卻始終拉不開和對方的距離。

“啊!!”

女人不小心崴了下腳,摔倒在了地上。

這種緊急情況下,簡直是晴天霹靂。

青面獠牙的厲鬼瞬間拉近了距離,嘴角更是直接咧到了耳垂。

男人還想將女人拉起來,看到這個情況後眼裡短暫閃過一絲掙扎。

隨後扔下了女人扭頭就跑。

“劉——波!!”

女人望著男人的背影,眼裡泛起了淚花。

也不知道是因為崴腳的疼痛,還是寒心……

她回頭看去,那青面獠牙的厲鬼距離已經只有幾步之遙。

甚至都能看到對方嘴角滴落的唾液。

完了……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噗!!”

然而想象中的恐怖畫面並沒出現,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脆響。

如同西瓜爆開的聲音。

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濺在了她的臉和身體上。

女人顫抖著睜開了眼睛,驚叫了一聲。

“啊!!”

面前躺著一具無頭屍體,從身體特徵來看。

正是剛才一直追殺他們的厲鬼。

忽然。

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

女人瑟瑟發抖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戴著兔子面具的男人。

正是之前剛選中游戲時見到的那個怪人。

而此時對方手裡的鐵錘,正在不斷滴血……

她嚇得連連後退,卻因為腿腳不便根本跑不快。

也許是因為剛才動靜太大。

樓道里漸漸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聲音。

唐平微微皺起了眉頭,一把提起地上的女人快速離開了。

不多時。

響起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間狹小的房間裡。

聽到聲音的女人猛然打了個冷顫。

但比起劉波的死,她現在的處境更加糟糕……

兔子殺手杵著碎顱錘坐在她旁邊,一言不發。

“你……殺了我吧。”女人聲音充滿了絕望。

以她現在的情況,怎麼都是難逃一死。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女人愣了愣:“可能當時被豬油蒙了心吧……”

“其實……那時候有個男孩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

唐平用力攥緊了拳頭:“是嗎?”

“嗯,但因為當時家裡唯一的親人重病,需要一大筆錢治療。我和那個男孩根本承擔不起,後來劉波找上了我……”

聽著女人娓娓道來,唐平漸漸鬆開了拳頭。

“抱歉,我說的好像太多了。”女人悽然一笑。

“大概就是這樣,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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