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砸在窗戶上,沒過多會兒,逐漸轉為霹靂吧啦。

艾知音望了眼窗戶,“下雨了.”

韓濟一點不在意天氣怎樣,只認真陪著韓皓軒玩樂高。

艾知音看他難得有時間有耐心陪韓皓軒,便提議,“明天要是天氣好,咱們帶皓軒出去玩吧.”

韓濟眼前一亮,“有想好去哪兒?”

艾知音:“沒有。

正好彤彤在,我去問問她,她對玩比較在行.”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找闞彤。

“別去,”韓濟伸手,拉她一把,將她按回原位,“你準備皓軒出門的東西,剩下的我來安排.”

艾知音愣一下,“你安排?”

她有點不信任地望著韓濟。

畢竟韓濟平日裡就是甩手掌櫃,家裡的事,還有皓軒的事,他也基本沒過問過。

現在卻要主動安排出遊……韓濟挑眉:“這麼不信任我?”

艾知音:“不是不信,是難以置信.”

韓濟笑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艾知音點點頭,“好。

看你表現.”

***樓下。

韓毓和韓旌被韓鴻德叫去書房。

三人不知談了什麼,最終韓毓氣憤地甩門出來。

梁辛韻很是擔憂,立即迎上去,“到底什麼情況啊?”

韓毓一臉的委屈和怒氣,“爸和二哥都站在韓濟那邊,既然說不通,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當韓家從此沒我這個人吧!”

“哎,”梁辛韻剛想勸說。

韓毓拉著行李箱,也不顧門外剛起的大雨,便衝了出去。

韓旌從書房出來,一路追出去,最終在出院門時,將人攔住。

兄妹兩人淋著雨,兩人的剪影被水汽籠罩,離得太遠,加上大雨沖刷的聲音,屋內的人只能勉強看到兩人身影,聽不到兩人說什麼。

韓決的母親立即派人,讓給外面的兩人送傘。

然而等劉嫂等人打著傘出去,韓毓和韓旌已經談完了。

韓毓對韓旌很是抗拒,韓旌拉韓毓進屋,韓毓怎麼也不肯。

剛好韓旌的司機還沒走,韓旌也不顧雨大,招來司機,硬是拉著韓毓,將人按在了車裡。

還吩咐司機,將她送去酒店。

韓毓靠著車窗,哭的撕心裂肺,一旁給韓旌打傘的劉嫂看著都心疼。

好好的兄妹,幹嘛鬧成現在這樣呢?司機將車開走,劉嫂才隨韓旌一起回了屋。

韓濟的母親看到自己丈夫如此狼狽模樣,渾身溼透,立即擔心起來,拉著韓旌上樓換衣服。

剛好,韓鴻德從書房出來。

韓決的母親上前,忍不住問:“爸,就沒有什麼好方法嗎?他姑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這樣走了?馮陽現在還在住院……咱們這些家裡人要是不出手幫她一把,那她……”“夠了!”

韓鴻德帶著怒火說:“你們都想要兩全其美,但哪兒有那麼多兩全其美?嗯?馮陽這事,肯定要從重處理,又晴是我外孫女,他丈夫是我外孫女婿,我能不幫?能不拉一手?韓濟這事做的是過了,也夠狠,可韓家需要這樣手段夠狠的人,不然怎麼鎮住事兒?我能給出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你大哥或二哥,想辦法給又晴的丈夫找個國企,以後當個中層之類的。

其他,別想了.”

“那馮陽……”梁辛韻話說一半。

韓鴻德睨了她一眼,“有本事做,沒本事承擔麼?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後果,連皓軒都懂的道理,還要誰教給他?韓濟不是沒給他選擇,是他心存僥倖.”

梁辛韻不發一言。

這件事,確實沒法再從中斡旋。

出於親情考慮,對馮陽,他們都想著能撈一把是一把。

可再客觀一點看待,一切正如韓鴻德所言。

自己犯錯,自己要承擔後果,不要心存僥倖。

做了虧心事後,總有奪命鬼上門敲門的一天。

韓鴻德語重心長:“最近巡視組活動太頻繁,紀檢那頭肯定還有大動作,辛韻,你也和你兩個哥哥多說一說,都小心著點,沒處理好的,儘快處理好,別像馮陽這樣,做事虎頭蛇尾,讓人一下就找到七寸。

一星期前粵省的一個常委自動投案了,估計最近會出新聞。

可見有些省份,督查的壓力之大,頭部的領導都撐不住了。

會不會再往上殃及,不好說.”

梁辛韻“嗯”一聲,默默聽話。

有些事,怎麼說呢……韓鴻德死板歸死板,但政場上的有些事,他比誰都看得清。

這世上沒有絕對乾淨的人,韓家、梁家,都是。

梁辛韻也不敢打包票,梁界和梁奧一定沒幹過什麼不乾淨的事。

畢竟他們行事,也不和她彙報,做了什麼她也不清楚。

只能說,這世界非黑即白,所謂法律、所謂規則、所謂公平,不過是上位者為約束下位者制定的準則而已。

就好比,兩撥人在踢足球賽,同樣遊戲規則,但其中一方,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試問這場球賽怎麼比?很不幸,韓家和梁家都是其中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的一方。

就是因為其中的事,已經沒辦法用一個客觀的角度去評判,梁辛韻這才選擇抽身事外。

高官厚祿,誰不想要。

但這種踩著帶血的鋼絲繩走路,腳底就是萬丈深淵的遊戲,一旦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誰又能有永遠處於不敗之地的本事呢?或許在韓鴻德眼中,韓濟、韓池都有這樣的本事。

甚至也希望韓沉一樣能有。

可梁辛韻並不希望。

還好韓沉夠固執,最後只是一個小大夫。

天就是塌了,也砸不到韓沉身上。

韓毓的事,在韓家也到此為止。

鬧不起來,也解決不了。

不是每件事,都能有個結局。

爛尾、沒有結果或許是多數事的常態。

韓鴻德和韓旌不糊因為韓毓的求情,就會出手保馮陽。

韓毓也不會因為最後韓鴻德還給馮又晴的丈夫安排了一個歸宿就因此對韓家人感恩戴德。

韓決的母親擔憂道:“以後可怎麼辦?他姑姑還認這個家嗎?”

梁辛韻拍拍她的手:“凡事自有定數,咱們也干預不了.”

韓決的母親嘆口氣,只能無奈點點頭。

話雖如此,但誰都知道,韓毓怕是再也不想回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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