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因為開發票的時候,最後一年的一千五還沒批下來,她自掏腰包的四千五的發票,最後報賬只報下來三千。

三千塊錢全用來答辯了,雖然最後她也不清楚,到底剩沒剩下,反正沒看見餘錢。

謝師宴是周沫自掏腰包請的,她導師就她一個學生,沒人和她平攤,一頓飯花了一千五。

因為她導師當時急著退休,她一畢業,她導師就退了,最後那一千五也沒報下來。

之所以折成現金,而不是走賬,主要是為了不交稅。

而且科研圈裡,導師之間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很多,現金比轉賬顯得有誠意。

菜上齊,紅酒也已經醒好,沈青易簡短的講了幾句話。

大家開始大快朵頤。

都是組裡人,熟人局,不需要拘謹也不需要必須要的客套。

沈青易提了第一杯酒,慶祝自己兩個學生順利畢業。

池周序和湯嘉慧也敬了沈青易一杯。

之後兩人又一人敬周沫一杯酒。

周沫本來不喜歡喝紅酒,上次喝了柳香茹從禺山買來的紅酒之後,竟然還有點喜歡。

這次的紅酒也是沈青易自己帶的,好巧不巧,和上次柳香茹帶來的酒一樣。

酸酸甜甜的,周沫豪飲兩杯,也沒覺得澀。

組裡的人都不是喜歡飲酒的人,但這次聚餐莫名氣氛很足,四瓶紅酒不夠九個人喝。

飯才吃一半,酒快沒了。

褚霞喝的有點上頭,興致大發,叫了服務員來,說喝紅酒不過癮,又點了兩瓶白酒。

周沫喝了幾杯紅酒後,白皙的臉蛋透著粉嫩,顯然有點上臉,但她只是覺得有點熱,也沒頭暈,意識也很清楚。

從小到大,父母管得嚴,周沫對自己的酒量並不清楚,她自認為怎麼也比韓沉好。

白酒拿來後,褚霞讓周沫也倒一杯。

她是老師,周沫是學生,莫敢不從。

褚霞舉杯,眼神已經迷離渙散,“小周啊,我知道你和小波有恩怨,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畢業也得有三五年吧,以後你們還得做三五年的同學呢,要一直圍著恩怨較勁,以後幾年,誰也過不舒坦.”

周沫端起酒杯的時候,就知道褚霞想說什麼。

她淡然地笑笑,“褚老師,我從沒說我和他的事沒過去,我這人,記性不好,不愉快的事一向忘得很快,您不提,我都已經忘了我還有他這號前任。

我現在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新生活,有心儀的伴侶,貼心的愛人,從來沒和他糾纏不清,是他次次上趕著,非要往我面前湊,您說我有什麼辦法呢?”

既然褚霞能借著酒勁非要當和事佬,周沫也能酒壯慫人膽,藉著酒勁把話說清楚。

褚霞醉意朦朧的眼神掃向任淮波,“聽到了吧,小周都說,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人家態度這麼堅決,你也該放手了.”

任淮波的心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戳穿,澀澀地低下頭,不發一言。

褚霞端起酒杯,“小周,咱們兩個組,其實和一組沒差別,你導師生病、或者忙的時候,你們組裡好多學生的彙報都是我把關的。

我難得招一個學生,你們別太針對小波,好好相處好麼?我在這兒給你保證,小波以後肯定不會再去主動招惹你,我一定看好他.”

說著她仰頭,一飲而盡。

周沫哪能不陪,也跟著喝了一杯,“有您的保證當然好.”

她還沒醉,也知道酒桌上的話信不得。

褚霞這麼說,不過是想讓周沫以後不要帶著師弟師妹們孤立任淮波。

可任淮波自己把人品敗成那樣,別人對他什麼態度,周沫又不能控制。

褚霞的話,周沫聽完,笑笑也就過了。

任淮波這段時間的表現已經證實他狗皮膏藥的屬性。

周沫也淡定,他不是總愛找她嘛,讓他找,周沫自認有一萬種方法讓他透心涼。

酒過三巡,宴席結束。

沈青易也暈暈乎乎,“你們都怎麼回去?”

池周序:“我送嘉慧.”

劉凱:“我和曉霜、丁寧順路.”

他們三個住宿舍。

唯一不順路的且沒人送,只有周沫。

周沫:“我有人接.”

褚霞拍拍任淮波,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想了。

任淮波微微點頭應付,內心其實不然。

沈青易和褚霞各自叫了代駕。

送走他們,其餘人也各自為營,打車回家。

趙曉霜不放心周沫,臨走前看了眼不遠處還沒走的任淮波,提醒道:“韓醫生什麼時候來?”

周沫帶著醉意笑道:“快了.”

趙曉霜:“我們還是等韓醫生來再走吧.”

周沫大腦慢半拍,“嗯.”

眾人本以為還要等一陣,沒成想周沫說的“快了”是真的快。

一分鐘沒到,韓沉的車已經停在“逐鹿中原”門口。

他推開車門,匆匆下車,“周沫.”

周沫聞聲,迷醉的眼眸微抬,依稀看見心心念唸的人,她的笑帶著醉意和傻氣,“你來啦.”

韓沉剛一走進,就聞到濃郁的酒氣,再看周沫搖搖晃晃的模樣,顯然喝多了。

他怕她醉酒站不穩,立即扶住她,“不是說少喝點嗎?怎麼還喝醉了?”

“我沒醉,”周沫不讓他扶。

韓沉無奈,只能鬆開她,輕輕攬著她的腰。

他回頭對趙曉霜說:“我帶她回去,你們也散吧,路上小心.”

趙曉霜:“行,一定要照顧好我師姐,她頭次喝這麼多酒.”

韓沉頷首,“嗯,知道.”

他攬著周沫,將人塞進了車裡。

其餘眾人也紛紛打車離開。

任淮波在不遠處,全程看著一切,眼睜睜看著韓沉急匆匆趕來,又將人帶走。

他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

對周沫,他是喜歡她的。

但對手是韓沉的話……任淮波又只剩不甘心。

無論如何,他都沒可能去和韓沉爭奪周沫。

看韓沉對周沫如此上心的模樣,大抵和他一樣,都動了真情,不是玩玩而已。

任淮波一直以為,韓沉只是和他幾個兄弟一樣。

不結婚前,各種放肆,各種玩,韓沉還有韓家早就鐘意的結婚物件,就算韓沉和周沫現在在一起,以後的結局也註定是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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