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言沒反應過來。

韓沉:“剛才和他談了談,他得知你要追沈盼之後,馬不停蹄往這裡趕,攔都攔不住.”

宋言視線轉向陸之樞,看到他因羞澀和懊悔而偏開的視線,輕笑一聲,鬆開手。

陸之樞也鬆開。

韓沉趕緊趁機站在兩人中間,怕兩人一言不合再動手。

“他……怎麼說的?”

宋言怕陸之樞不是徹頭徹尾的反悔,而是臨時受了刺激,非要問個明白。

韓沉看一眼陸之樞,“他……”回想起昨日收到宋言的訊息,說讓他幫忙去和陸之樞談談心,問問陸之樞到底是什麼看法。

韓沉看到這個訊息,很頭疼。

談話——這對他來說,真是再頭疼不過的事。

他這人,除了周沫,和其他任何人,都沒什麼好聊的,更別說談心。

但也如周沫說的,他和陸之樞、宋言相處很愉快。

上一次能讓他體會到友誼之可貴的,還是和周沫上高三的時候。

他認識的朋友的方式,也和現在類似,基本都是透過周沫結交了一個挺好的朋友。

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以及高考後大家天南地北四散,這麼多年也沒什麼聯絡了。

也因此,長久以來,他都沒什麼朋友。

周沫之前說過,陸之樞有難,他伸手能幫一把是一把,以後他遇到什麼事,說不定就能幫到他。

他記在心上了,並且也認為,自己作為朋友,的確需要做點什麼。

梁東巖在幫著陸之樞找幕後黑手。

宋言在幫陸之樞處理感情問題。

唯獨他。

像個局外人,冷眼旁觀。

雖然也幫陸之樞處理了住院的事,但他心裡真沒覺得,陸之樞的事,和他有多緊密的關係。

他看上去忙前忙後的最大原因,只是因為周沫很在意沈盼,很想幫沈盼和陸之樞。

凡是和周沫有關的事,他就很上心。

也會很樂意按照周沫的心意去做。

要說是因為自己的意願主動去幫陸之樞……好像真沒有。

宋言這次的提議,讓韓沉內心蠢蠢欲動。

說他善良也好,說他看不慣陸之樞如此悲催也罷,他終是下了狠心,去找陸之樞聊聊。

去之前,他還帶了一瓶酒和一瓶果汁。

陸之樞開門後,瞧見他手裡兩瓶東西,皺眉問:“什麼意思?”

韓沉:“陪你喝酒,但我不能喝酒,所以……”言下之意,只能以果汁代酒。

陸之樞哭笑不得。

這風格,果然是韓沉能做出來的事。

有好心,但不多。

“進來吧.”

韓沉這才跟著陸之樞的指引,進了他和沈盼的租住的公寓。

地方很小,一室一廳。

看得出來,陸之樞的生活,基本呈能省則省的狀態。

單看這屋子,韓沉也能體會到陸之樞當時那樣心狠地說了一番傷人的話,是出於何種心境了。

“如果我是你,大概會和你一樣.”

韓沉突然開口。

“什麼?”

陸之樞給韓沉遞了瓶礦泉水。

“讓她離開自己,不想讓她變得更不幸.”

“嗯.”

陸之樞落座韓沉身邊。

沙發只是很小的雙人沙發,兩個大男人坐有點擠。

“你想喝麼?”

韓沉問。

“你說酒?”

“嗯.”

陸之樞嗤笑一聲,“讓我喝酒,你喝果汁,你可真會佔便宜.”

“我真不能喝,醫院有規定,”韓沉想了想又說:“雖然我酒量也不太好,但要能喝,我肯定陪你喝,不過只能喝一點.”

陸之樞笑著無奈搖頭。

“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他說著翻起茶几上兩個杯子,給兩人分別添上酒,“喝吧,兩個人喝總比一個人喝有意思.”

“一點可以,別過量,你剛出院.”

“你這人,到底行不行?”

陸之樞蹙眉,“酒是你拿來的,又勸我別多喝.”

“一會兒你還得和我去個地方,你喝醉了,我沒法交代.”

“什麼地方?”

“……”韓沉端起酒杯,塞進陸之樞手裡,“你喝吧.”

“……”陸之樞一臉迷茫。

頭次見有人勸酒,直接拿著酒杯往人手裡硬塞的。

韓沉這直到沒朋友的性子,能找到老婆,也是奇蹟。

他好歹還時不時給沈盼製造點浪漫什麼的,看韓沉……大概連“浪漫”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你不是說讓我少喝點?我要醉了怎麼辦?”

“沒事,大不了我扛你過去.”

“……”陸之樞沒喝,放下酒杯,“你來到底什麼事?”

“和你談談心.”

“談心?和你?”

陸之樞震驚。

“嗯.”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我也不知道.”

“……”尬,真的尬。

兩個大老爺們,沒話可說,卻硬要說點什麼。

“你……”“我……”“你說,”陸之樞說。

“我、其實也沒什麼想說的,”韓沉頓了頓:“周沫讓我來的.”

“猜到了,”陸之樞說:“除了她,你不可能自己單獨跑來找我.”

“也不是.”

陸之樞疑惑地看著韓沉。

“其實也不是周沫讓我來的,是我自己想過來看看,”韓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為難片刻,他說:“我沒怎麼交過朋友,也沒和人談過心.”

韓沉的話邏輯有點混亂。

然而陸之樞還是懂了。

“謝了.”

他欣慰一笑,“我其實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來了東江。

因為梁東巖在這兒,我來這兒,有事能找他幫忙.”

“你為什麼沒和他合作開公司?”

“不想被家裡人知道我在哪兒,”陸之樞轉而看向韓沉:“你呢?來東江只是因為周沫?”

“都有,各種原因,後來我想了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

“你還打算回帝都?”

陸之樞問。

“不回去了,你呢?”

“我剛來東江的時候,憋著一口勁兒,想要在這邊闖出一番自己的事業,”陸之樞苦澀一笑,“但幹了一年,發現自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平時宋言不是總調侃我是明星經理?其實以前的我,也總覺得自己很有本事。

但只有離了家才知道,你所以為的‘本事’,全因為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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