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我只想我三哥平安無事.”
晏以訢:“放心吧,我瞭解齊潭,就算我父親有這個主意,他也不會答應的。
如果他想透過我得到什麼利益,早就在知道的身份後,從中作梗,利用我了.”
韓沉垂眸:“明白了.”
晏以訢:“你們不會把他想的很好,也不會信他,但我相信他從始至終都是溫柔克制的人。
你們怎麼看他,隨便你們.”
韓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換了話題道:“那天,沒能救下你……抱歉.”
晏以訢:“不用道歉,韓池不放我走,我就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誰都別想干擾我的決心。
哪怕後面齊潭來了,也不可能.”
韓沉:“現在已經如你所願,既然離開了我三哥,以後就好好生活吧.”
晏以訢:“老天沒收我,算我運氣好。
既然活了下來,我當然要珍惜這次機會.”
拿命換來的自由,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棄。
韓沉:“你還需要再養一段時間,之後怎麼樣……只能看復建的情況了.”
晏以訢:“我會好好配合康復治療,放心吧.”
韓沉:“以前的事……我也要和你道歉.”
晏以訢:“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你和周沫就要結婚了吧,以後好好生活,別和你三哥攪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殃及.”
韓沉:“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的提醒,對我、對我三哥都是.”
晏以訢:“什麼時候結婚?”
韓沉愣一下。
晏以訢:“日子還沒定嗎?”
韓沉:“定了,五一.”
晏以訢:“會邀請我嗎?”
韓沉沉默了。
晏以訢笑笑,“開個玩笑.”
韓沉解釋說:“我三哥……可能會來.”
言下之意,他們倆應該不會想見面。
晏以訢釋然道:“我們非親非故,你沒必要邀請我,不過我還是挺想看你們的婚禮.”
她想看看,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結婚時,是如何模樣。
那是她暢想已久的景象。
她沒可能親身經歷,但不妨礙她想看看別人真正的幸福。
“以訢,以訢,糟了.”
晏以訢的舅舅捧著手機,著急忙慌走進來,看到屋內的韓沉和周沫,他陡然一怔。
“舅舅,發生什麼了?”
晏以訢問。
晏以訢的舅舅連忙將手機拿去晏以訢面前,給她看。
“你和齊潭的事,被爆出來了,”晏以訢的舅舅著急道:“誰幹的?韓池?還是齊潭?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幹出來吧?”
晏以訢倒是淡定,“爆出來就爆出來吧,我無所謂了.”
她的心已經被磨得堅硬無比,現在她只想好好修養,努力讓身體恢復,至於其他……會不會有流言蜚語之類的,只要她不去在意,就沒人能傷的到她。
晏以訢的舅舅卻擔心道:“你爸爸知道這個訊息,會氣瘋的.”
晏以訢:“他除了在意他的顏面,在意他後續的接班人,他還在意什麼?”
晏以訢的舅舅:“別這樣,以訢,你爸爸已經答應你在東江休養了,這要是被氣到……你可能又會被帶回去.”
晏以訢:“無所謂了,反正以後也不能懷孕生子,我對他的意義,已經沒了。
畢竟,誰願意娶一個癱瘓的女人呢?”
晏以訢的舅舅:“哎呀,你這孩子,不能這麼想,未來還有很長路要走,好不容易從滬市出來,你還要追求自己的生活不是?”
晏以訢面無表情,指了指韓沉,“這些,你和他說吧。
比起我,他應該會更關心這些.”
晏以訢的舅舅轉身看向韓沉。
韓沉微微頷首,“叔叔.”
他打聲招呼。
晏以訢的舅舅深深望他,微微嘆息,“你自己也看看新聞吧,現在這情況……以訢肯定要陷入輿論風波的。
齊潭剛上任,韓池剛回滬市……這事情爆出來,沒有一方獲益.”
韓沉查了新聞,簡單看一眼。
越看,表情越嚴肅。
周沫望著他,問:“怎麼樣?有想法嗎?到底是誰幹的?”
韓沉搖搖頭。
韓沉思索片刻,“難不成是齊潭真的想掀桌了?”
晏以訢的舅舅篤定道:“不是他.”
韓沉疑惑:“為什麼您這麼肯定?”
晏以訢的舅舅一時語塞。
一旁的晏以訢道:“肯定不是齊潭,他既然選擇新入職的單位,沒必要再讓自己惹上一身事.”
韓沉當然知道,晏以訢的推論很正確。
韓沉懷疑晏以訢的舅舅不是懷疑他的話,而是他說話的語氣。
晏以訢瞭解齊潭,相信齊潭,沒問題。
但晏以訢的舅舅……應該沒怎麼和齊潭接觸過才對。
沒接觸過卻能說出這樣篤定的話……韓沉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晏建舍肯定給齊潭拋過橄欖枝,所以齊潭沒理由這麼做。
果然嗎?晏建舍還是不死心,看來韓池真的危險了。
***從醫院出來。
韓沉立馬給梁東巖打去電話。
梁東巖那邊,響了幾聲才接通。
“喂,怎麼了?”
梁東巖問。
“你手裡關於齊潭父親的把柄,有沒有洩露出去?或者,最近齊潭父親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梁東巖納悶道:“你什麼意思?”
韓沉:“齊潭、晏以訢和我三哥的事,被爆出來了。
我三哥不可能自爆去幹這件事,只有齊潭有可能.”
梁東巖秒懂:“你是說,他有可能是被逼急了,這麼做的?”
韓沉:“除此以外,我暫時想不到其他可能.”
梁東巖:“我幫你問問.”
韓沉:“要快點.”
梁東巖:“沒問題.”
當天下午。
韓沉這邊接到了梁東巖的訊息。
一切果如韓沉所料,齊潭父親因偷稅漏稅,被帶走調查了,除此以外,他還涉嫌買賣發票。
如果是這樣,一切好像說得通了。
看來齊潭這是真的要掀桌了。
“但……齊潭父親的事,誰舉報的?”
電話裡,梁東巖疑惑道。
“不知道,”韓沉也陷入苦思中,想到什麼他問:“買賣發票的事,你不知道吧?”
“我哪兒知道?”
梁東巖:“偷稅漏稅,我還廢了好大勁兒才找到證據,哪兒有心力再找他其他罪行。
會不會是你三哥?他猜到了晏建舍要讓齊潭接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