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池鐵青的臉色,老巴心裡一激靈。

周圍的人把老巴攔住,有人義憤填膺道:“老巴,人說的對,你真過分了啊!和你老婆動手不算完,怎麼還和柳夏動手了?她懷裡抱著孩子呢,那可是柳家的孫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柳承運非卸了你胳膊腿不可.”

提到柳承運,老巴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下來幾分。

曾嘉勳也趕緊上前,擋在韓池面前,趕緊亮明身份,“這可是新來的韓主任,你們說話注意點兒.”

眾人紛紛驚訝地望向韓池。

門口。

柳琿帶著警察來了。

事情的起因是老巴打老婆由來已久,老巴的老婆實在忍不了,去找柳琿幫忙,柳琿去報警。

現在警察來了,直接將老巴帶走。

老巴的老婆,被柳琿帶去做傷情鑑定了。

當然,報警之前,柳琿和柳夏一起勸過老巴的老婆,家暴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越是動手打人的男人,其實越慫。

柳夏自己經歷過,還拿之前姓郭的舉例。

自柳承福和柳承運上門給自己討了公道之後,姓郭的就再沒敢招惹她。

甚至後來還偶然遇見過一次,也唯恐對柳夏避之不及。

柳夏鼓勵老巴的老婆,別因為是丈夫、孩子的父親就心軟,在他動手打人的那一刻,他自己就將丈夫和父親的角色拋之腦後了,為什麼讓別人幫他們撿回來。

經過柳夏和柳琿的勸導和鼓勵,老巴的老婆心一橫,決定奮起反抗。

柳琿也鐵了心要幫她。

柳夏送走二人,忙著給村裡的婦女們開會,宣傳月嫂的事,想調動更多在農村沒法就業的大齡婦女們參加她們的月嫂培訓,就算不想出去打工,也可以學學科學的育嬰知識,和同齡人一起交流還能愉悅身心。

沒想到剛到這邊,就被老巴逮了個正著。

柳琿見柳夏懷裡的柳回軒哭鬧不止,又聽旁邊的人說,老巴推了柳夏,差點給孩子摔了。

柳琿哪兒能受得了這個氣,衝到老巴面前就要揍人。

還好警察和周圍人攔住了。

老巴也自認為特別有理:“她不把孩子抱過來,能出這事麼?”

柳琿:“她不帶孩子,你幫她帶?你和她一個抱著孩子的人動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兩人吵得激烈,但幸好攔著的人多。

一旁的韓池叫了悄無聲息叫了警察去一邊,小聲和他說幾句。

警察點點頭,笑著說:“明白了,韓主任.”

隨後,警察直接將老巴和柳琿一起帶走。

柳夏擔心柳琿別有什麼事,著急上前,卻被韓池攔住,“沒事,放心.”

柳夏擔憂又疑惑地望著韓池,但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柳夏莫名將心放在肚子裡。

“以後出門,別帶孩子了,”韓池說。

柳夏確實無奈,“怎麼可能不帶他,家裡人這幾天有事,請的月嫂也突然有事辭職了,我不帶他,沒人帶.”

這就是女人的悲哀。

孩子在母體內的時候,以一種寄生的方式存在,和母親搶奪營養,孩子出生後更是母親的累贅,別期待有誰能幫你帶孩子,就算家裡有人,也不敢保證,時時刻刻都能幫你帶孩子。

萬一有點什麼事或者意外,受累的還是母親自己。

畢竟,那是你的孩子,你不帶誰帶。

不知為何,當下的社會莫名充斥著一種生殖崇拜,並且不斷在美化生育,好像這是一件多光榮美好的事,好像只有生了孩子人生才完滿,以至於正視它,都乏善可陳。

然而生孩子這事,誰生了誰知道,生的時候多痛苦不說,生下來怎麼養,又是另一種漫長又折磨的事。

當初要不是生了孩子之後,姓郭的才暴露本性,柳夏根本不會生下柳回軒。

但生了就得養,柳夏也不可能把孩子交給那個不靠譜的爹,只能自己養。

“你不是還有工作?”

韓池擰眉。

“有工作也不能不帶孩子,”柳夏搖著柳回軒,邊哄邊回道:“等我媽那邊忙完了,就有人幫忙帶了。

韓主任,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耽誤工作.”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韓池看了眼柳回軒,再抬眸,柳夏滿臉都是憔悴和疲憊,“辛苦了.”

柳夏愣一下。

頭一次有人和她說“辛苦了”,而且這人還是個領導……柳夏微扯唇角,“謝謝.”

她有點感動。

畢竟,照顧孩子是母親的責任,幾乎所有人都把這看作理所應當,也不曾覺得作為母親的付出,也需要別人的肯定和感謝,甚至會因為帶孩子沒顧好工作,而被斥責。

好像母親天生就該長這三頭六臂。

韓池一句“辛苦了”,讓柳夏難崩。

她長久以來的努力,似乎以另一種方式被肯定了。

所以她說了謝謝。

說來也神奇,韓池不過看了柳回軒一眼,原本咬著手指頭,淚眼汪汪,還在嚎啕的柳回軒頓時不哭鬧了。

兩顆黑豆子一樣的眼睛,帶著稚兒的天真,好奇地望著韓池。

韓池看到柳回軒的胖乎乎的可愛臉頰,笑了笑。

柳回軒也跟著他笑了笑。

柳夏覺得神奇,“上次見了您,禺山多日不見晴的天出了太陽,今天見了您,哄都哄不好的回軒突然就不哭了,您一定是有福氣在身.”

韓池愣一下,笑道:“我能有什麼福氣,有福氣也不會……”話說一半,他突然止住。

柳夏望著他,還在等下文。

韓池提醒道:“你不是還要和那些阿姨開會?去吧.”

柳夏:“是,那我先走了,韓主任,再見.”

等她進去之後,韓池說:“咱們也走吧。

等咱們回來再來找柳琿.”

曾嘉勳跟著韓池走出院門,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曾嘉勳提醒說:“韓主任,柳夏以前是祁主任的女朋友.”

韓池:“我知道.”

曾嘉勳想了想又說:“您……要不避避嫌?她……名聲不太好.”

韓池擰眉:“哦?怎麼個不好?”

曾嘉勳:“離婚,還有孩子,後來又和祁主任談戀愛。

她就是在和祁主任在一起之後,才被婦聯那邊選為標兵的.”

韓池聽懂他的意思,“你想說,是祈子晉暗中操作,給她送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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