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器因為沈盼的反抗落在一邊,陸之楠痛罵一句後,看沈盼已經暈暈乎乎,似乎沒什麼反抗之力,他重新拿起注射器,企圖繼續。
千鈞一髮之際。
“砰——”門突然猛地被撞開。
空氣都凝滯了。
陸之楠反應性回頭,看到陸之樞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混蛋!”
陸之樞暴怒,上前一把拉開正在作惡的陸之楠,將人拖到地面後,他不由分說,幾拳毫不留情地衝陸之楠面門招呼。
打的陸之楠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
還是後面匆匆跟來的嶽徠,一邊懇求一邊拉著陸之樞。
陸之樞怎麼肯善罷甘休,甩開嶽徠,煞紅了眼,繼續拽起陸之楠又是一頓拳腳相加。
嶽徠在陸之樞身後企圖抱住陸之樞,卻被陸之樞一個背摔,重重甩在地上,隨後陸之樞翻身按住嶽徠,死死掐住嶽徠的脖頸,將他掐的滿面通紅。
“少管閒事!再攔我,命別想要了!”
嶽徠認輸地點點頭。
陸之樞鬆開手,翻身幾腳揣在陸之楠身上,之後又壓著陸之楠一頓揍。
這一幕難免讓人聯想到之前於一舟打了沈盼後,陸之樞也是如此狀態。
一直到陸之樞揍得陸之楠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他才從暴走的狀態中解脫,也饒了陸之楠一命。
陸之楠捂著臉,整個人被揍得站不起來,滿臉都是血,他卻一點都沒生氣,臉上反而是更猖狂的笑。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陸之楠帶著不甘心。
陸之樞沒回答他,瞪他一眼,走去床邊,“珠珠……珠珠……你怎麼樣?”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沈盼的臉,輕輕的呼喚道。
沈盼搖搖頭,猛地鑽進陸之樞懷裡。
“不怕不怕,我來了,”陸之樞不斷地摩挲著沈盼的背,不斷地安慰她。
沈盼點點頭,早已哭成淚人。
嶽徠搭把手扶住陸之楠,卻被陸之楠一把甩開。
“不是說這地方很隱蔽?怎麼連今晚都沒過去就被他找到了?”
“陸先生,我……”嶽徠猶疑著看了眼陸之樞。
剛才的陸之樞太嚇人,他曾試圖阻攔,卻根本攔不住。
陸之樞瘋起來,感覺比陸之楠還嚇人。
這兩兄弟,情緒上頭,就和瘋了一樣。
陸之樞抱著沈盼,牢牢地抱著,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捨不得放開,就像捨不得放開珍寶一樣,是那樣小心翼翼又充滿了霸道和強硬。
“沒事吧……嗯?”
陸之樞小心地問。
“沒,沒事.”
沈盼縮在陸之樞懷裡,直覺得安心。
畢竟,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老陸!”
門外突顯一聲擔憂的怒吼,隨後宗政帶著一幫人衝了進來。
跟著宗政一起來的,還有韓沉。
“陸之樞,沒事吧?”
韓沉看了眼室內的情況,問道。
“沒事,”陸之樞抱著沈盼依舊不肯撒手,“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有幾句話說.”
眾人當然知道這個“他”是誰。
整棟別墅,已經安排了弟兄去盤查,暫時沒發現其他人員。
顯然擄走沈盼的,也只有陸之楠和他的助理嶽徠。
此刻,宗政這邊人數眾多,想來陸之楠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走吧,”宗政回頭對一起前來的人說。
一行人跟隨他走了出去。
韓沉最後出門,見嶽徠還在屋內,他提醒道:“你,最好也出來.”
嶽徠愣一下,轉頭看向陸之楠。
“你出去吧,”陸之楠抹一把唇角滲出的血絲,疼痛讓他皺了皺眉。
“好的,陸先生,”嶽徠雖然擔憂,但更聽話,之後也走了出去。
嶽徠一出門,韓沉便揪起他的衣領,將人拖到了樓下。
宗政見狀,“韓沉,你這是……”嶽徠是陸之楠的人,要怎麼處置,還得看陸之樞對陸之楠的態度,韓沉現在就沒給嶽徠好臉色,事情很容易變得更復雜。
韓沉隨手將嶽徠往沙發上一丟,“陸之楠到底想怎麼對付陸之樞?說!”
跌坐在沙發上的嶽徠怔怔地望著韓沉,唇角緊抿。
“說話!”
韓沉沒了耐心。
宗政這才明白韓沉的意圖,這是想提前審訊一番,弄清楚陸之楠到底是什麼心思。
之前韓沉求婚,宗政就知道了陸之樞遇到麻煩,並且麻煩都是陸之楠帶來的,她還特意給陸之樞提醒,讓他有事儘管開口。
然而陸之樞也是個硬脾氣,明明麻煩纏身,一點沒和他甚至韓沉開口。
也就是沈盼失蹤了,他走投無路,才主動聯絡他和韓沉的。
韓沉這樣,顯然也是把陸之樞當朋友、當兄弟了。
陸之樞有難,自然要追究到底。
尤其……沈盼還是周沫的朋友。
嶽徠環視一圈周圍的人,個個人高馬大,看著他也帶著警告,只要他不肯老實交代,他們便給他一頓胖揍,讓他老老實實說話。
“沒、沒什麼,”嶽徠不敢看眾人,更不願意暴露陸之楠的目的,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等陸之樞和陸之楠談完,看有什麼結果。
“我沒瞎,”韓沉語氣森冷,“床上的注射器……怎麼回事?”
嶽徠頓覺後背發涼。
“東西誰給的?”
韓沉已然心中有數。
“沒、沒有,”嶽徠說:“不清楚,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你是仗著陸之楠是陸之樞的弟弟,陸之樞不會把陸之楠送進監獄,所以才咬這麼死,一句實話也不說是麼?”
“不、不是,我不知道.”
韓沉冷笑一聲,“行,你為了保你的主子,不主動交代也可以,我只問幾個問題。
東西,哪裡的?東江這邊的?”
嶽徠戰戰兢兢看著韓沉,又看向周圍一圈人,已經有人開始摩拳擦掌,活動關節了。
思索再三,嶽徠微微點頭。
“誰給的?”
韓沉問。
嶽徠怔怔地望著韓沉,隨後移開視線,“不能說.”
韓沉餘光掃他一眼,“你們這次的行動,和韓澤,有關係嗎?”
“韓醫生,有些話,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講,希望你們諒解.”
“為什麼?”
宗政問:“有什麼你全說出來,都現在這種情況了,陸之楠安然無恙走出東江都是奢侈,你還有什麼好替他隱瞞的?”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