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亞美兩隻手捂著臉,“哇”的一聲哭起來。美人哭的梨花帶雨,可惜柏秋全不在乎。
“這做人呢,最基本的禮貌是要臉。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柏秋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罵你,你還真把自已當盤菜了?你長得漂亮又如何?身材火辣又如何?說到底不過宮島森一取樂的玩物而已。怎麼,被男人多睡了幾次就覺得自已了不起了?”
柏秋又說道:“他睡了你那麼多次,最後還不是不要你!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三個字,騷,浪,賤!”
柏秋心想:你以為難聽的話只有你會說,
不知道是被柏秋的巴掌打的,還是被柏秋的話氣的,此時長野亞美滿臉通紅一片。
她眼角含著淚狠狠的瞪著柏秋說道:“你還不是跟我一樣,等他玩夠了你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囂張。”
柏秋笑了笑:想用殺人誅心這一招,老孃還不是也會。
她默默地從口袋裡將那枚戒指拿了出來。
本來她是打算將這戒指還給森一的,只是沒想到先在這兒派上用場了。
“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柏秋說完,故意顯擺的將戒指伸到長野亞美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嗎?求婚戒指。上面還刻了名字哦。是我和森一的。囊能看清楚嗎?看不清楚的話再細細看看。”
柏秋說完,在長野亞美羨慕嫉妒恨和目光中將戒指收回來,大大方方的戴在手上。
這一招太有殺傷力了,長野亞美直接受到一萬點暴擊。
這還不夠,柏秋還學著長野亞美的樣子,挑釁的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宮島森一跟我求婚了。他在我面前跪了好久,低三下氣的懇求我,求我嫁給他。哎,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我看他這莫可憐,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柏秋說完,也學著長野亞美的樣子抿著嘴輕笑起來,“所以,長野亞美小姐,以後再見面,記得叫我一聲宮島太太哦。”
長野亞美雙手捂著被打的滾燙的臉,眼睛狠狠的盯著柏秋手上的戒指。
此時她的內心怕是很精彩呀。本想著羞柏秋一番,結果沒想到被反殺了。
“咔!”
房門此時被人推開。
宮島森一一隻腳剛邁進門,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柏秋。還來不及高興,第二眼就看見了她旁邊站著的長野亞美。
長野亞美雙手捂捂著臉,哭得稀里嘩啦。看她那樣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見到森一回來,長野亞美彷彿看見救命稻草一般。她突然嚎了一嗓子,扭著水蛇腰身向森一跑過去。她伸手將森一的手臂抱在懷裡哭訴道:“宮島君,她打我。她打我。”
見森一進來,柏秋下意識的背過身子。她偷偷的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裝進了口袋裡。
森一併沒有理睬長野亞美,他連忙又向柏秋看過去。她此時的表情很平靜,但是恰恰是這一份淡定讓森一心中一陣發麻。
她的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僅僅只是一眼,讓森一感覺與她之間遙遠的如隔山海。自已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那一點親密關係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此時對於森一來說簡直是大型的修羅場。他正要去跟柏秋解釋兩句,胳膊被長野亞美緊緊的抓住了。
森一一把甩開長野亞美的手,“長野小姐,我想我們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所以我認為長野小姐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
長野亞美可憐巴巴的看著森一。只可惜在他臉上看見的只有冷漠。
“宮島君,”長野亞美還想說什麼,但是森一完全不想搭理她。他一直覺得長野亞美乖巧懂事兒,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看這場景不用想也知道,長野亞美肯定是跟柏秋說了什麼。長野亞美這樣做惹怒了森一。此時森一還能這麼平靜的跟她說話那是看柏秋在場,所以自已努力的在剋制自已的情緒。
若是這女人再不知好歹,影響了自已與柏秋的關係,那自已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想到這森一冷冰冰的說道:“長野小姐,你應該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意味著什麼?若是不清楚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問問你的律師。”
聽了森一的話長野亞美通紅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到嘴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柏秋在一旁抱臂看著這兩人。
這長野亞美長得貌若天仙,眼下又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眼裡噙著淚,淚珠一顆一顆落下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再去看森一,橫眉冷對,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
她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心想:好歹也是一個被窩裡滾過的,這宮島森一還真是絕情呀!
長野亞美之所以跟自已說還不會因為在乎宮島森一。她不斷的刺激自已還不是因為想證明她在宮島森一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宮島森一與長野亞美之間什麼關係,他們關起門來做什麼柏秋並不足在意。柏秋之所以給了長野亞美兩巴掌也是因為被她的話刺激到。
為宮島森一這個狗男人爭風吃醋,那不能夠。並不是為了眼前的男人爭風吃醋。
打她,就是單純的不想慣她那毛病而已。
又聽森一說道:“長野小姐,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宮島君,”
長野亞美想伸手去拽森一的袖子,但是手伸了伸始終沒有勇氣。
“長野小姐聽不懂嗎,需要我喊保安來幫你嗎?”森一語十分的冰冷。
見到森一眼中的怒氣長野亞美嚇得哆嗦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柏秋,眼中雖然不服氣,但還是轉身走到門後拿好值得的東西灰溜溜的離開了。
現在看到宮島森一對她這般冷淡無情,柏秋又覺得這長野亞美其實也還挺可憐的。這男人嘛,喜歡你的時候甜言蜜語,不喜歡你的時候恨不得把你一腳踢開。
為了一個狗男人,還真是不值呀。
看著眼前的一幕,柏秋之前對森一生出的那一點點“良知”蕩然無存。
長野亞美的今天或許就是自已的明天。與其就這麼等著被宮島森一羞辱,還不如以其道還治其身。
長野亞美一走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
柏秋走到森一面前說道:“剛剛是我打了她,我承認認。若是影響了宮島先生,我也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若是沒有什麼其他事兒,我先走了。”
柏秋繞過森一往門外走去,手卻被森一一把拉住了。
“柏秋。”
“放手。”
“不放。”
“我讓你放手。”
“不放。”
森一的聲音早就沒了對長野亞美時的冷漠和疏離反倒是委屈的像個孩子。
森一一把將柏秋抱在懷裡說道:“柏秋,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麼。”
柏秋覺得他與長野亞美之間的事情其實跟自已無關,也不需要跟自已解釋什麼。
“有必要,有必要我覺得很有必要,柏秋你聽我解釋,我……”
柏秋忽然轉過身看著森一的眼睛說道:“好,那你解釋呀。”
“我,我……”
森一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不是要解釋嗎?來,解釋,我聽著。”
見森一不說話柏秋轉身就要走。
森一連忙拉住她說道:“我和她已經結束了,真的。柏秋你相信我。”
柏秋抬眸看著森一的眼睛問道:“是嗎?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結束的?”
“我們第一次吃飯那次後不久,我跟她已經結束了。”森一老老實實的回答。
“再也沒有聯絡嗎?”柏秋又問。
“沒有,之後真的再也沒聯絡過。我真的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柏秋你要相信我。”
柏秋想:我真是信你個鬼!那女兒說過不久前還找人家那個呢。真是撒謊都不打草稿。
“柏秋,我承認跟她之前是有過一些。但是認識你之後我才發現,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你。我真的已經跟她說清楚了。我跟她之間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柏秋,你相信我。”
柏秋推開他的手說道:“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好好地想一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森一還想說什麼,但是他知道柏秋說的對。這種事情換了誰估計也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
“好,我給你時間。”
森一不捨的放開了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