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猩紅的鮮血匯聚成河流,流淌不息;殘缺不全的屍體層層堆疊,宛如山嶽高聳入雲。經過一番激烈廝殺後,東絨軍終於迎來了片刻喘息之機,但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敵人隨時可能再次發動進攻。

東平王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斬獲敵方十萬首級。

隨著戰鼓聲再次響起,東平軍迅速調整戰術,以更為嚴謹有序、精妙絕倫的陣勢向賀蘭庭率領的軍隊逼近。

原本雙方兵力就相差懸殊,沒過多久,賀蘭帶領的六萬大軍便漸顯頹勢。賀蘭庭深知此時已無法退縮,但看到身受重傷的外公仍堅持留在戰場上時,他心急如焚:“木枯,快想想辦法帶我外公離開這裡!”

然而,東絨木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不會走!我們草原兒女,從來都不怕死!”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準備與敵人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北絨大君注意到了賀蘭庭和東絨木枯的動向,心想絕不能讓賀蘭庭逃脫。於是,他加強了對兩人的攻勢,一時間箭矢如雨、刀光劍影交錯,使得二人處境愈發艱難......

半個時辰之後,賀蘭庭所率領的軍隊已然陷入絕對劣勢之中。

就在此時此刻,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高亢激昂、氣勢磅礴的馬蹄聲響徹雲霄。

眾人驚愕地望去,只見那位曾經威震天下的草原之王——西原王,正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雄健的戰馬上,身後緊跟著呼蘭大某等一眾猛將。

三萬精銳鐵騎如鋼鐵洪流般衝入戰場,瞬間改變了戰局。而更為關鍵的是,西原王的迴歸猶如一針強心劑,讓原本士氣低落計程車兵們重新燃起鬥志。

“東平王,本王只是小憩數日而已,你竟敢趁虛而入,欺凌我的子民,侵佔我的疆土!今日,本王絕不輕饒於你!”西原王的怒吼聲如同驚雷一般,穿越層層疊疊的屍體和血海,響徹整片戰場。

東平王不禁大吃一驚,心中暗自思忖:這老傢伙不是中毒臥床不起了嗎?怎麼還能生龍活虎地出現在這裡,真是命硬啊!

“西原王,多說無益,咱們手上見真章吧!”東平王雖然感到詫異,但面對眼前的局勢,他毫不畏懼,決定與西原王一決高下。

大家都是為了子民,錯與對,就留給別人去評價。

“好,那就來吧!”西原王毫無懼色,對於這場戰鬥充滿期待。

一旁的雲曼憂心忡忡地看著西原王,心知他年事已高,但她也明白,這位一生征戰沙場的英雄此刻或許正渴望著這樣一場激戰。於是,雲曼默默祈禱著,並未出言勸阻。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剎那間,原本喧囂混亂的戰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幸存下來計程車兵們都停下手中動作,目光緊緊鎖定著他們心目中的王者。

正當眾人揣測這場驚世之戰是否會持續一日之久的時候,腳下的土地卻悄然發生變化——泥土開始鬆動,彷彿有某種巨大力量正試圖破土而出!

然而,這股異常動靜唯有云曼敏銳地覺察到了,就連身處激戰核心地帶的兩位王者也有所感應。

不過,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位王者並未分心,他們毫不猶豫地提起長槍,徑直朝著對方猛刺過去......一時間,槍尖閃爍寒光,氣勢磅礴如山洪暴發!

……

遼闊無垠的西平原之上,位於西平部落的上空,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正在上演。曲傑與北絨敵這兩位來自冥界的使者,正使出渾身解數,展開激烈交鋒。他們的身手矯健,招式精妙絕倫,一時間竟難以分出勝負。

“為什麼?你竟然要幫助他人侵吞我們自已的家園!”曲傑手中的攻勢愈發兇猛,眼中閃爍著憤怒與鄙夷之色。很明顯,對於北絨敵這種背叛行為,他深惡痛絕。

面對曲傑的質問,北絨敵只是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沒有理由,我就是想這麼做而已!”

正當兩人陷入僵局之時,突然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天而降,如同一張巨大的光網般將北絨敵緊緊困住,令其動彈不得。曲傑見狀,急忙轉身望去,只見花凌風笑二人穩穩地立於半空中,衣裳飄飄,宛若仙人下凡。

“是你們?神族?”北絨敵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然而,還未等北絨敵反應過來,花凌身上散發出的濃郁冥氣引起了他的注意。北絨敵頓時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哈哈,不對吧,你……你就要死了!”

“閉上你的嘴!”風笑猛地呵斥一聲,聲音冰冷刺骨,透露出無比的威嚴。他那超凡脫俗的氣質,讓北絨敵不禁為之膽寒。

果然,北絨敵被風笑這一聲怒吼震懾住了,一時間不敢再輕易開口。

“我問你,你的主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其目的何在?”風笑懶得再與對方囉嗦,開門見山地發問。

“哼,你以為我會輕易告訴你嗎?”北絨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無妨,你儘管不說,但我同樣有權取你性命!”風笑眼神一冷,手臂猛地一揮舞,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亮起,如閃電般穿越光陣,徑直朝著北絨敵疾馳而去。令人驚訝的是,北絨敵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一般,竟然絲毫無法動彈。

剎那間,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北絨敵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風笑的下一輪攻勢已然蓄勢待發!

又是一招,北絨敵彷彿全身骨頭斷裂一樣,痛苦難堪。

“罷了!我說……我並不知曉自已的主人身份。”北絨敵滿臉苦澀,幾近落淚。

“當真如此?”風笑眉頭微皺,手中動作稍作停頓,但仍保持著隨時發動進攻的姿態。

“千真萬確啊!我所知有限,僅僅是按照他的命令傳話給眾人,稱東平軍將進攻西平原,並設法引誘西平軍前往東絨部而已。至於其他事情,實在無可奉告啊。”北絨敵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這位兇狠果決的對手,不敢有絲毫隱瞞,將實情和盤托出。

風笑轉頭看花凌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倘若北絨敵所言非虛,那麼為何要讓西平軍前去援助東絨呢?這其中莫非隱藏著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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