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凜寒光,君北柔頭皮發麻,終是扛不住暈了過去。

“真沒用。”

一旁的君輕顏縮了縮脖子,‘哎呦喂,我滴個長姐嘞,這是有沒有用的問題嗎?這分明是小命休矣的問題,換我,我也暈。”

君輕顏在心裡吐槽完,又伸長脖子去吃瓜看戲,卻發現君北抒正笑意盈盈地盯著她。

君輕顏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衝君北抒慘抖著揮了揮手,“哈,哈,長,長姐。”

嗚嗚,姨娘,我是不是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嗚嗚,救命,長姐越來越變態了。

“過來~”

君輕顏心裡的小人嗷嗷哭,又迫於君北抒的淫威,不得不邁起連螞蟻都踩不死的腳步慢慢地挪過去。

“快點兒~”

寸寸北抒音,顏顏奪命符。

“哦哦!”

君輕顏趕緊小跑過去,像是沒看見君北抒手上的劍似的,直直地往君北抒身上撲,像樹袋熊一樣掛她身上。

“長姐~”

“笨蛋,我手上有劍呢,撲上來幹嘛!”

君北抒好笑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樹袋熊,心裡卻很慰貼,她看得出來君輕顏是真心實意把她當成姐姐的。

就連碧水都被君輕顏蘊養得很好。

她本大可不必如此,畢竟,君北抒玄力未散時,碧水於她利大於弊,可在她玄力散去後,碧水的存在於君輕顏卻百害無一利。

可她還是在君家公然留下君北抒的佩劍。

而在君北抒看不見角度,君輕顏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嘻嘻,看長姐那收劍的速度,想來長姐還是疼她的,她只需要再和長姐撒撒嬌,這條小命就算是保住啦!

“半年未見長姐,我想長姐了。”

君北抒神情有幾分恍惚,她已經離家這麼久了嗎?

“長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但願長姐別讓她給君北柔的腦袋開個洞。

“帶藥了沒?”

“帶了帶了!”

只見君輕顏從君北抒身上利落的下去,然後乾坤袋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挨個的給她君北抒介紹功效。

“長姐,這瓶綠色的是紅花瘴,這瓶白色的是斷腸散,這瓶黑色的是蝕骨毒,這瓶褐色的是玄蛇針,這瓶……”

“全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長姐你要哪一瓶呀。”

死道友不死貧道,長姐折騰了君北柔可就不興折騰她咯。

君北抒嘴角抖了抖。

她知道這丫頭喜歡毒,但沒想到這麼毒,難怪從前常常同她哭窮,敢情那碎銀幾兩全用來投資了是吧。

“有正常一點的嗎?”

君北柔暫時還不能死,她留著還有用,她懷疑父親君臨天的死同她的好二叔脫不開干係。

“長姐,你對正常的定義是什麼啊?”

世人皆說君家長女玄力消失前稱得上是溫和如玉,可君輕顏卻知道那只是長姐的表象,她曾親眼見識長姐偷偷佈局教訓了一位族中不服大伯掌權的長老,最後又親自解局讓那位長老對她感激涕零,成了大伯的死忠。

即使大伯死訊傳回,長姐生死不知,那位長老都還在族中盡力周旋。

“能讓人痛苦不堪,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可以控制心神。”

嘶~

君輕顏倒吸一口涼氣,控制心神?她還是低估長姐了。

“長姐,我這些是毒不是蠱!”

生活不易,顏顏嘆氣。

“不過讓人生不如死的藥還是有的。”

識海內。

“小崽崽,你想控制那壞丫頭的心神可以不用毒的,你忘啦,這一脈君氏身上都有奴印,你只需要催化血脈之力就可以控制她了。”

修撒的話如同及時雨。

“如何催化?”

“用你的血,你不是要下毒嗎?滴毒藥裡吧,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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