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芙，離域四大家族之首的奇家家主之女，也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了吧。”
程九瑤從莫靜依的口中聽出了淡淡的惆悵，果然不管是哪個時空，身份上的壓制，都是一種令人無法釋懷的事情。
“便是那個奇芙對我夫君有意又如何？難不成他們歸海族還能強迫歸辭淵與我解除道侶關係？”程九瑤冷笑一聲。
莫靜依瞧著這一刻笑的有點狷狂的女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眉宇之間那股子裡邪魅的蔑視，讓她有點挪不開眼睛。
頭一次見到這樣的程九瑤，跟她以前留給她的印象相比衝擊有點大。
愣了愣，她才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要知道有些人為了利益，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這倒也是。”程九瑤點頭附和一聲。
“你……有什麼想法？”莫靜依看著對面的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麼想法，畢竟對方也只能想想而已。”
如此猖狂的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這麼有點喜人呢？
莫靜依覺得自己的心態變了，她以前不這樣的，她跟程九瑤怎麼能坐在一起聊這些事情。
詭異的是，聊下來之後，她覺得眼前這女修還挺不錯？
她是不是瘋了？
覺得自己需要靜靜的莫靜依站起身辭別，“我也該回去了，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多謝你。”程九瑤起身相送，瞧著對方筆直纖瘦的背影，開口說道：“莫道友，以你的性子，又何必拘於這一方天地，歸海族固然好，可與你未必就是福地。”
莫靜依腳步頓了頓，沒有轉身，出門之際，這才說道：“各有各的不得已。”
程九瑤看著她離開，這話也是，芸芸眾生皆苦，各有各的不得已。
誰又能替了誰。
程九瑤半響也走出來，薛易已經候著她，瞧著她出來立刻迎上來，“王妃，該回去了。”
程九瑤知道這就是有事兒了，點頭，“那就回吧。”
沒看到戚修謹的影子，倒是掌櫃的上前送客，說道：“我們少宗主有急事離開，讓屬下給王妃帶句話，您要的東西放心。”
程九瑤自然放心，戚修謹這人辦事還是很牢靠的，畢竟無極宗這麼大的攤子，可不是紙老虎。
之前莫靜依要的東西也沒再強求，留下給了程九瑤，把東西收好，程九瑤就帶著薛易離開。
匆匆回來，就看到譚卓正在門口相候，見到程九瑤立刻過來，“王妃。”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程九瑤邊往裡走邊問道。
“石真人回來了，受了重傷。”譚卓壓低聲音說道。
“三師兄回來了？受傷？”程九瑤立刻加快腳步往裡走，臉色有點難看，直接往給三師兄留的院子走去，果然進門就看到師父跟大師兄二師兄都在，“師父，師兄，三師兄怎麼樣？”
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陷入昏迷，臉上有點不正常的潮紅，程九瑤看著眼眸微沉，轉頭看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