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倆人異口同聲開口,又同時停下看著對方。
程九瑤輕輕一笑,“你先說。”
她現在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瞧著他變小的份上,讓著他。
歸辭淵現在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雙腳懸空,真是一點氣勢也沒有。偏偏他還板著臉努力做大人狀,真是太好笑了,程九瑤看一眼就沒忍住,眼睛裡都是細細碎碎的笑意。
歸辭淵:……
使勁的吸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歸辭淵看著程九瑤,“歸溯風那邊你不要去找他麻煩,他身上有歸氏王朝的印信,上界使者源於對歸家的承諾會護著他安全。”
程九瑤想起石寬說的歸溯風身邊的人,心道原來是這樣,那老皇帝真夠偏心的,好東西都給了歸溯風。
“好,我知道了。”程九瑤點點頭。
歸辭淵聽著程九瑤乖巧的答應下來,一時間不知道還要說什麼,就沉默下來。
程九瑤見他沒問題了,就問他,“那天晚上怎麼回事,為什麼歸溯風安然無恙?”說到這裡頓了頓,“是因為那枚印信?”
歸辭淵點點頭,想了想神色認真的回道:“這印信早些年就有傳言說是失蹤了,其實壓根沒失蹤,就是老傢伙不想給我造的謠。現在也沒什麼了,反正……”
歸辭淵冷笑一聲,反正人都死了,區區一枚印信他壓根沒放在眼裡,只是落在歸溯風手裡,到底還是心不甘。
程九瑤就覺得歸辭淵是真可憐,娘早死,爹不疼,還被人時時刻刻的算計,夠倒黴的。
又想起原主作為他的妻子,也是算計她的一員,雖然不是她,但是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鑑於這詭異的內疚感,程九瑤本想問和離書的事情,但是現在好尷尬,問出來做什麼?
萬一他誤會自己是想複合不是糟糕了?
歸辭淵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訂的房間就在程九瑤這一層,距離程九瑤的房間隔了十幾個門。
鑑於歸辭淵現在的情況,程九瑤琢磨著說了下,“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一個人住比較好,船上比較亂,萬一要是出點什麼意外,你還是在我這裡湊活下吧。”說到這裡看著他,“譚卓跟薛易呢?他們還好吧?”
歸辭淵臉色十分難看,不過還是回了一句,“有點事情讓他們辦,應該會來的。”
也就是說歸辭淵現在也不敢保證,他們能不能趕上最後一趟末班車啊。
“它還有救嗎?”
程九瑤看著歸辭淵從貼身的衣裳裡拿出一張烏黑的小紙片,軟塌塌的,毫無生機的小紙乍然出現在她眼前。
“怎麼傷成這樣?”程九瑤就算是有心理準備,知道小紙受創不輕,但是也沒想到會這樣厲害。
難怪她當初嘔了那麼一大口血。
歸辭淵難得有點愧疚的看著程九瑤,“是它最要緊的關頭救了我,要不是小紙只怕我……”
程九瑤心疼的把小紙捧在手裡,得花多少功夫才能養回來,再看著歸辭淵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有氣又發不出來。
扮可憐給誰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