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辭淵默了半響，看著程九瑤認真地說道：“當初娶你並不是敷衍。”
程九瑤擺擺手，“敷衍不敷衍也沒關係，反正你是為了報恩娶我，如今我已經脫離程家，你也算是完成了我母親的委託。你當初對我的恩德，我也救了你的命算是相抵了。”
歸辭淵小小的身板坐在椅子上，垂頭搭腦的看著還真是有幾分可憐的味道。
程九瑤覺得不應該啊，兩個人把話說開了，這不是件好事嗎？
但是看著歸辭淵這樣子……
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相對做了半下午，程九瑤更頭疼了。
真的，要是對面坐著大號的歸辭淵她是真的不會心虛，但是這個小號的歸辭淵又軟又萌，板著臉瞪著一雙大眼睛抿著小嘴不說話的樣子，真的是太令人抵抗不住了。
程九瑤還能怎麼辦，在他這樣的眼神下，就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最後在歸辭淵沉默不言的抵抗下，最終也沒能商量出個結果。
不過，程九瑤打定了主意，歸辭淵大約也明白，沉默抗議之外，倒也沒作妖。
反正不提和離書歸辭淵就風平浪靜，只要一提這人立刻就變臉。
於是尋了個平衡點，程九瑤不提和離書幾個字，歸辭淵也黑著臉，倆人達成了一種默契。
這見鬼的默契，讓程九瑤覺得有點牙疼。
不過，知道這種結果之後，石寬對著歸辭淵的臉色可不太好，反正他一向對南冥王的態度平平淡淡，只是現在更冷淡了。
頗有種視而不見的霸氣。
程九瑤除了嘆氣就是頭疼，真是……
石寬不搭理歸辭淵，歸辭淵也懶得理他，又成功地在賴在程九瑤的房間不走，好在隔壁的慕凰一連幾日未露面，日子還算是安靜。
程九瑤從入定中醒來，就看到歸辭淵依舊閉著眼睛盤膝坐著一動不動，她也沒動，拿過軟墊墊在背後，想了想跟九幽問道：“歸辭淵這種情況，真的不好治嗎？只能去那什麼歸海一族？”
“忽然之間變小，出了是被人惡意使用術法而為，那麼就應該是血脈的緣故。”
程九瑤眉頭一皺，“你是懷疑歸辭淵的來歷？這有什麼好懷疑的，他不是坤元大陸的皇子嗎？”
九幽好一會兒才說道：“坤元大陸為什麼是姓歸的坐上皇帝？”
程九瑤心想這她哪兒知道。
“一個姓歸，一個姓歸海，你就沒多想想？”
程九瑤：……
她真沒多想，“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歸氏王族其實出自於歸海一族？”
“我猜著是。”九幽徐徐說道，“很早之前無意中曾聽到一件事兒，歸海一族凡事覺醒祖上血脈的後人，都會有一種後遺症，但是具體什麼症狀無人得知。”
程九瑤眼睛一轉，看向那邊縮小號的歸辭淵，不是吧。
後遺症就是讓人變小？
也不對，這也不能證明歸辭淵就是歸海一族的人啊。
“那要是歸海一族的人怎麼樣？”
“那可不大好。”九幽涼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