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瑤不用自己去翻，大約是原主對這個人的記憶很深刻，一下子就浮現在眼前，九皇子歸溯風。
是他。
難怪看那張臉有點熟悉，跟歸辭淵是兄弟，這就不奇怪了。
程九瑤並沒上前的意思，但是架不住程念露自來熟，看到她就眼前一亮，帶著笑盈盈走過來，十分親熱地開口，“瑤姐姐，沒想到在這裡又遇上你了。”
程九瑤瞧了程念露一眼，今兒個應該是特別打扮過的，桃紅的長裙如瀲灩的漣漪清蕩，烏黑的髮絲梳成高髻，插一支鑲嵌月華石的金釵，眉心點了桃華鈿，本就漂亮的臉蛋越發的精緻耀眼。
反觀程九瑤圖方便就穿了月白色的長裙，黑髮用木簪束起，通身上下也沒幾件首飾，敲上去有點寒酸。
程念露心裡有點得意又鬆口氣，也不給程九瑤說話的機會，對著身邊的歸溯風說道：“殿下，這位就是南冥王妃，我大堂姐。”
歸溯風聽程念露這麼一說，這才瞧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傲氣譏諷的笑，“原來是七嫂，真是失敬。怎麼我七哥這麼小氣，七嫂出門也太簡樸了。”
這就是說她寒酸嘍。
程九瑤最煩這些逼逼叨叨的無聊話，她跟歸辭淵都快要拆夥了，還管他的弱智親戚？
再加上這個人直接導致了原主的悲慘一生，硬生生的被人利用，冠上一個惡毒女的名聲，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九皇子防著國家大事不管不問，倒是關心婦人的釵裙首飾，真是別具一格的愛好，我還以為只有女人家才喜歡比較這些。”程九瑤看著石寬結完賬，扔下這一句抬腳就走。
“什麼……”歸溯風臉色漲的通紅，這還是頭一遭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當下想也不想的抬掌就掃了過去，不過是區區一介不能修煉的廢人，也敢這麼囂張！
程九瑤腳步都沒停，似乎並不知道自己被偷襲。
石寬腳步奇異的度了兩步，瞬間就卸了那股力道，若無其事的跟上王妃。
歸溯風一陣驚駭，仔細瞅了一眼石寬，確實不認識，也不是坤元大陸排行榜上的哪一個高手。
這就奇了怪了，能擋住他一擊，就算是他只用了五分力道，但是能被人這麼輕鬆的擋住，不該榜上無名。
“那人是誰？”歸溯風眯眸盯著石寬駕著飛車離開問道。
程念露雖然小有名氣，但是也只是在昆吾城，看出倆人交手了，但是沒看出這裡頭的門道，聽著九皇子問，就隨口說道：“那是大堂姐的陪房，一個奴才而已。”
歸溯風聞言看了程念露一眼，一個奴才而已？
“不是說這書局有些有意思的書，去看看吧。”歸溯風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說道。
程念露察覺到九皇子對她的態度跟倩倩不太一樣了，難道自己方才那句話有什麼不妥？
可是仔細想想她說的都是實話啊。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程念露又想挽回自己在九皇子心中的好感，就帶著他直接上了三樓，“我上回來就發現了幾本書很奇怪，只是當時被人買走了，現在終於來了新書，正好帶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