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辭淵就算是見多識廣，這會兒也被驚呆了，看到程九瑤認真的神色就知道她沒說謊。
他也沉默下來，心裡有點煩躁，又有種說不出的驚喜。
心思很是複雜。
“你跟我來。”歸辭淵拽著程九瑤的手筆把人帶走。
程九瑤掙脫自己的手，跟在歸辭淵的身後離開，其他人留下救火。
進了書房，歸辭淵看著程九瑤，“坐。”
程九瑤坐下，總覺得歸辭淵現在的神色很奇怪，她一時摸不清楚為什麼，謹慎之下決定少說多聽總不會錯。
看著程九瑤坐在那裡默不作聲，歸辭淵深吸一口氣，覺得可能自己方才的態度嚇到了她，緩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記得當初程家人說你不能修煉。”
程九瑤看了歸辭淵一眼，這才慢騰騰的點點頭，才不會告訴對方不是不能修煉，而是跟他一樣血脈壓制厲害，她現在解決不了。
歸辭淵的身體之所以能治，是因為歸辭淵本身就是強大的修士，力量強悍，才有一較之力。
原主不一樣，打從生下來，血脈壓制就讓她無法修煉，宛若廢人一樣。
“那你之前有沒有跟人學過製藥？”
程九瑤想想原主的前半生，然後又搖搖頭。
歸辭淵嘆息一聲，“所以你每天給九目焰獸吃的藥丸，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九目焰獸愛吃她做的藥丸不是秘密，經常叼著一顆滿院子跑，歸辭淵知道一點也不奇怪。
程九瑤又點點頭。
“沒想到你還有成為藥劑師的天賦。”
藥劑師？
程九瑤微楞，從原主記憶裡慢慢的翻出藥劑師幾個字。
原來在這個世界，醫者是最低階，在醫者之上是藥劑師，藥劑師之上是丹師，丹師又分等級，具體何等級原主就不知道了。
坤元大陸也就只有藥劑師，從沒有出現過丹師。
給九目焰獸吃的藥丸子，是她以前跟著師叔偶爾學的丹道，當時只是覺得好玩。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成了了不得東西。
程九瑤默了一下，她要是說自己那藥丸子是丹藥，怕不是要嚇死這些人。
所以，她沉默了，預設了歸辭淵的說法。
藥劑師就藥劑師吧，在她眼裡都一樣。
“那又怎樣？”程九瑤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歸辭淵：……
早該想到她這狗脾氣怕是不會看到眼裡，行吧，倒真無所謂。
“那你有什麼打算？”歸辭淵看她一眼問道，看著她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怎麼就笑了。
程九瑤側頭看著他，“你要攆我出去？”
歸辭淵臉一黑，“你走一個試試？”
“那不就得了。”程九瑤擺擺手，沒治好歸辭淵之前她不能走，暫時還要呆在這裡。
“過些日子靖妃生辰要前往闐天城，你跟我一起去。”
程九瑤皺眉，“什麼時候？”
“半月後吧。”
上回歸辭淵為了救她動用了元炁，本該一個月的療程要多半個月，又要去闐天城，讓她有點煩心，不太想去。
看著程九瑤的樣子，歸辭淵不動聲色的吐了一句，“你不是喜歡月華石，闐天城那邊有一處極好的月華石礦脈，雖然不大，但是成色比段家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