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王朝聘回過神來,重新坐直身體,並且把手中的紙張湊到了王敬之的面前:

“王教授,你看看這上面的字跡,老夫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我瞧瞧!”

王敬之疑惑地接過紙張,重新坐直身體看了起來,不過也只是一眼,便眼睛一亮。

“漂亮!”

“漂亮!”

一聲驚歎,兩個聲音。

一個自然是王敬之的,另一個人則是同樣因為好奇,而湊到王敬之身後看著的嶽東萊。

兩人皆是因為趙禹那紙張上的字跡,忍不住驚歎。

而然洛幽這會兒也看到了那字跡,美目中同樣神采閃爍。

“嘖嘖,字跡方正,法度謹嚴,點畫巧妙,轉折分明,線條粗細自然,寫得一手好字啊,而且嶽某看著也有幾分眼熟!”

嶽東萊嘖嘖稱奇,從紙張上移過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前面的趙禹。

“不錯!是有些眼熟!”

王敬之目光閃閃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趙禹,好奇道:

“這位學子,你叫什麼?你這字是跟誰學的?”

趙禹皺了皺眉,他的字也就稍微出色一點,不過這會兒不是看詩麼?這幾人怎麼就對他的字大驚小怪了?

不過王敬之既然問了,趙禹也不得不答,於是作揖道:

“回王教授,晚生名叫趙禹,常寧縣人,字是跟隨授業恩師學的!”

“常寧縣?!”

王朝聘、王敬之和嶽東萊三人一愣,而後像是猜到了什麼,眼中泛起了亮光,王敬之又詢問道:

“不知你的授業恩師是何人?”

趙禹微微低頭:

“恩師姓韓,諱禮儒!”

“果然是他!”

趙禹一開口,王敬之三人頓時恍然。

而嶽東萊又是嘖嘖稱奇:

“嘖嘖!原來是常寧縣韓師的高徒!韓師善書法,當年在府城臨摹了王羲之一書,其書法秀潤華美、正雅圓融、婉麗飄逸、雍容矩度,頗得沈自樂之精髓,當時可是驚豔了整個衡州府,那一書直接被高人巨金買走,讓我等失之交臂!”

“而韓師雖弟子無數,但少見他教人書法,今日卻沒想到遇見了一位韓師的衣缽弟子,看來他的眼光沒錯,此子果然有天賦!”

說罷,嶽東萊又意猶未盡地打量著王敬之手中的紙張。

“不錯!是有些書法天賦!”

這時,王朝聘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趙禹笑道:

“依你這字跡來看,已得韓師書法的五成火候,望你再接再厲,假以時日超過你的恩師!”

“晚生不敢,求得恩師五成書法已是足以欣慰!”

趙禹苦笑,連連搖頭。

他沒想到韓禮儒的書法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當年私塾秋會的時候,陸巖說韓禮儒是衡州府最有名的經師,趙禹當時還以為他在捧殺韓禮儒,卻沒想到韓禮儒竟然真的這麼有名。

“年輕人謙遜是好的,但不用過分謙遜,以你這書法潛質,還是有機會比肩你的恩師!”

見趙禹如此謙恭,王敬之搖了搖頭,而後朝王朝聘兩人苦笑:

“當年韓師臨摹王羲之的那幅書法被人買走之後,我又厚著臉皮從他那求得了一書,並且掛在書房天天觀之,卻沒想到今日還是沒能從他弟子的字裡認出他來,枉我看了那麼久!”

“你那副書法,我等也常觀之,不也沒認出來嘛?”

王朝聘和嶽東萊兩人也是苦笑。

頓時,畫風一轉,原本的詩詞比試,變成了書法鑑賞。

此間的一眾學子見狀,皆是面面相覷,最後複雜地看著趙禹。

趙禹憑一己之力,硬是把詩詞比試變成了書法鑑賞,這詩還沒比呢,書法就先贏得了一片稱讚。

以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此時對趙禹的印象來看,以及趙禹此時的風頭,趙禹寫的詩好壞與否還有意義麼?就算最後輸了詩詞比試,那他今日也是贏家啊!

沒看顏北辰此時的臉色黑如鍋底,看著趙禹的眼中滿是陰鷙麼?

不過顏北辰是不服氣的,今日比的是詩詞,又不是書法,趙禹就算字寫得好看一點又如何?在詩詞上還是比不過他,他今日照樣要把趙禹鎮壓。

哼!

心中冷哼,顏北辰移過目光看向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就準備把書法鑑賞重新拉回到詩詞比試上來。

不過,還沒等顏北辰開口,有人就幫他先出聲了!

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身後,然洛幽突然一聲呢喃:

“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什麼美人腰?”

正苦笑的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一愣,扭過頭疑惑地看向然洛幽,卻見然洛幽的一雙美目正痴痴地看著王敬之手中的紙張。

“哦,光看書法去了,還沒看詩呢......”

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頓時反應了過來,這才想起還沒認真看趙禹寫的詩,於是兩人又湊著腦袋,一起看向了手中的紙張。

嶽東萊見狀,苦笑連連,不過他這會兒也湊過去,重新看了起詩來。

“荷花橋下荷葉嬌,貼波不礙畫船搖;相到薰風四五月,也能遮卻美人腰......”

輕讀出聲,而後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面面相覷。

而嶽東萊,則是直接手拍巴掌:

“好!好一個‘也能遮卻美人腰’,妙哉!”

一聲大讚,嶽東萊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然洛幽的細腰。

然洛幽眉宇間嬌羞,微低下頭,一雙玉手交叉在腰間,像是要擋住什麼。

那模樣,嬌豔欲滴卻又羞澀難啟,一副成熟待摘又欲拒還迎的極具成熟誘惑。

見狀。

“哈哈哈哈!美詩、美人、美嬌羞!這詩會舉辦的妙啊!”

看著然洛幽嬌豔羞澀的模樣,嶽東萊暢笑,一副風流名士的模樣,毫不掩飾地直看著然洛幽。

而對面的一眾學子,也是看著然洛幽那突然間的成熟嬌羞,一片口乾舌燥。

“嘖嘖!不愧是韓師教出來的弟子,這書法了得,詩也是了得啊!果然沒讓老夫失望!”

王朝聘和王敬之老成持重,只是看了眼然洛幽便收回了目光,王朝聘看著趙禹嘖嘖稱奇。

“不錯!此詩一讀便讓人在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西湖之景,兩三句便把窗外此時的景色刻畫得入木三分,又描寫了荷蓮接下來的生長態勢,是篇佳作!”

王敬之點了點頭,意猶未盡地從手中紙張上移過目光,給趙禹作出了點評。

趙禹急忙躬身作揖:

“兩位先生謬讚了,晚生受之有愧!”

趙禹是真的慚愧啊,因為這詩是他借用別人的,只是為了更貼合此時的西湖之景,稍微改了一下。

這麼做,趙禹也是沒辦法。

人做不到十全十美,他之前的時間大多用在了練武、練字和學習四書五經上,在作詩一道上卻是弱項,就只能借用後人名家的了。

不過,趙禹這模樣,在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眼裡,卻又變成了謙遜。

只是,對於趙禹此時的謙遜,王朝聘兩人卻沒再說什麼了。

趙禹的書法寫得好,詩也作的好,之前在樓下的表現也優異,但一直保持著謙遜,作為一名十幾歲的年輕人來說,很是難能可貴。

只是這一份不驕不躁,就要勝過許多學子了!

王朝聘和王敬之兩人在心中對趙禹暗暗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沒再多說,互相低語了幾句後,王朝聘拿著兩張紙站了起來,朝眾學子朗聲道:

“諸位!老夫跟王教授以為,顏北辰和趙禹兩人的詩作為最佳,爾等可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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