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間,原本的四根骨刺也亮起光芒,震開外邊包裹著的血跡,與第五根骨刺相呼應。

隨後,地面上的紫色小陣擴大,陣紋朝外邊蔓延而去,把沈建冰整個人包含在內。

半空中,第五根骨刺射下四道光芒,重新定住他的四肢。

五個節點連線起來,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罩子,攔住了沈家主前行的道路。

任憑他再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紫色罩子的籠困。

“沈建冰,心裡邊難受嗎?”蘇尚在罩子外邊,蹲下身子,朝沈建冰的臉上敲去。

當然,只能“哐哐”地敲到罩子外壁。

“蘇尚,我跟你不共戴天!”沈家主滿眼血絲,牙齒都快咬出血來,人像一隻瘋狗一樣,一直想要衝向前邊去。

無奈被牢牢困住,這是一個罩子,不僅定住四肢,還禁錮了空間。

唯有他擊破罩子,才能向前殺去......

“沈家主,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吧。”

“兩名位高權重的長老因你而死,而自己卻像一隻小狗一樣,只能趴在這裡,動都動不了。”

“如果你想要報仇,那還是醒醒吧。”

蘇尚言辭毫不留情,尖銳諷刺,可偏偏也都是事實。

他站起身子來,袖子一揮,背轉過去,修為放開。亡月樓樓主的氣勢散發出來,身上飄著深黑色的道氣。

氣場之強,讓整個沈家的人,依舊不敢動彈。

“今日給你長長記性,不要想著復仇,好好幫我做事。”

“你沒那個資格,也沒那份實力,根本不配!”

丟下一句話之後,他來到吳遲和謝巫恆的身邊,眼神示意二人跟著他,離開這裡。

殺了兩位沈家的長老,已經是他能對沈家做的,最大的懲罰了。若是再死一名長老,沈家必定會跌落中等家族。

更壞的情況,還有可能會直接被死對頭抹去!

留著沈家,對他來說,還有一點用處,至少不會因為家族滅亡,而導致麾下的小勢力混亂起來,四處去尋求別的家族庇護。

如此一來,別的中等家族勢力擴張,對他的掌控也有不利影響。

“樓主,我們就這樣直接走了嗎?”吳遲跟了上去,來到蘇尚的身邊,低聲問道。

“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蘇尚轉過頭,看他一眼。

“這個沒有,只是沈家和夢家有什麼干係,不是還沒問出來嗎?”

在吳遲看來,沈春陽被擊殺的時候,沈家要是真跟夢家有什麼干係,沈建冰早就說了。

連他都看得出來這一點,蘇尚不可能察覺不到,在這一基礎上,樓主還把大長老給殺了,莫非真的是沈建冰跟知天宮暗中有聯絡?

可能這段聯絡重要到比沈春陽的命還珍貴,蘇尚早就察覺到了,但不好告訴他跟謝巫恆二人。

“吳遲,要不你去問問吧,能問出來,我大大有賞,問不出來也沒事。”蘇尚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說道。

吳遲連忙搖了搖頭,連聲說不,瘋狂拒絕。

他若是問不出來,蘇尚說的不會懲罰,只是懲罰力度低一點而已,終歸到底都是沒完成他的任務,該罰!

但若是問出來,也就證明蘇尚本事不行,比他還差,這不就是變相在扇樓主的臉嗎?

這件事的結果,那就是左右都是坑,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

蘇尚看他拒絕,也沒有勉強,而是說道。

“我事情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他還不肯說,那就意味著可能真沒此事。”

“又或者,此事說了,他的沈家必亡!”

樓主的雙眸變得深邃,看向半空,眉目之間,似乎有一絲擔憂之色隱隱若現。

“樓主說得是,這點是我疏忽了。”吳遲習慣的拍一下馬屁。

他有想到這個方面,只不過不大確定,畢竟蘇尚隱瞞的秘密,還多著呢。

“走吧,回亡月樓。”

蘇尚說完,頭也不回地飛上天去,離開沈府。

吳遲和謝巫恆緊跟在後邊,沈家無人敢攔,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最終,這場慘劇,以沈春陽和沈光陰的死而告終。

困住沈建冰的骨刺也被吳遲收回,但因傷勢過重,已經陷入昏迷,生死未卜。

亡月樓分毫不傷,沈家即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強的危機!

……

與此同時,命域的知天宮,青荷的房間裡邊,四人站在窗邊。

還有一人正在為她把脈探查傷勢。

蔡醫師到達夢家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連一杯水都沒喝,立馬來幫青荷診斷。

可至今也過去已有十多分鐘了,只見他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場上的其他人內心都揪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生怕影響蔡醫師的治療。

“青荷,你一定要好起來。”玉寒雙手握緊胸前的本命道寶玉佩,為她祈禱。

青荷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多年,甚至比她跟夢南側待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至於她的生母,在她出生不久之後,便已經病逝了,自己對母親,並沒有過多的印象......

也正是因為青荷的存在,她的童年才顯得不那麼孤獨,起碼有一個玩得來的伴。

作為夢家的唯一千金,她是幸運的,也是孤獨的。

幸運的便是擁有萬千寵愛於一身,孤獨的便是眾人待她都很尊敬,並不知道哪份是真,哪份是假......

夢南側注意到女兒的神色變化,似有感傷,便輕輕地撫摸一下她的頭髮,表示安慰。

玉寒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漸漸變成了堅毅之色。

約莫過了三分多鐘後,蔡醫師總算是把搭在青荷脈搏上的雙指收起,轉過頭面向旁邊四人。

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把青荷身上的部位,能看的都檢查了個遍,一絲都沒遺漏,對她身上的情況也十分清楚了。

可就是因為知道得越多,越是增加他的無力感,神色越發難受,直到最後把完脈,他也終於是認命了......

“夢家主,玉寒小姐,還有姜兄,真是對不住,我真的盡力了。”

“青荷姑娘傷勢過重,又拖了太長時間,現在的我醫術真的不夠。”他搖了搖頭,唉聲嘆氣道。

大陸上的人都稱他為妙手回春的神醫,可他自己很清楚,醫術精湛,並不意味著能夠起死回生。

青荷雖還沒有死亡,但也已經一隻腳邁入門內,另外一隻腳停在了門檻上。

隨時都有可能跨越過去,他此時給他治療無異於就在死神的手上搶人!

“蔡醫師,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真的求你救救青荷。”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玉寒對蔡醫師寄託了全部希望,如此被扼殺,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對,蔡醫師,我相信你還有辦法的,是嗎?”

“你之前不也救過很多瀕死的人嗎?”姜嚴在旁邊補充道,他人也變得不淡定了。

青荷和玉寒對他來說,就是一對活寶,晚年無子無女,他早就把她們二人當成自己的孫女那般對待。

他多希望此時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青荷。這兩人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捨得看到死亡降臨到對方身上。

“姜兄,我確實救過一些瀕死之人,可那是他們認為的,實則並不難治。”

“如若不是我,換做另外一位醫術高明點的醫師,也都能醫治。”蔡醫師實話實說,一些落後的地方,視普通疾病為絕症,無法醫治。

可實則是他們那些地方的醫師,醫術過於落後,都只是一些稍微複雜的疾病,隨便換天水城或地龍城的醫師就能醫治了。

“蔡醫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在場數夢家家主夢南側最為淡定,並不是說他不悲痛,而是不能表露出來。

作為家主,就應該要有家主的擔當,悲傷不露於色,痛苦不落一淚。

“蔡醫師,真的拜託你了。”玉寒壓抑著淚水,聲音有點哽咽。

“玉寒小姐,你先彆著急。”蔡醫師先安撫一下玉寒,隨後停頓幾秒後,再對夢南側講道。

他內心剛開始猶豫不決,直到此刻,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

“夢家主,我有一個想法。”

“蔡醫師請說。”夢南側客氣道。

以他的身份,本不必如此,但現在事情似乎有好轉,便不自覺地說出口。

“回魂草加重生釀,或許有一絲生機。”

“但也僅僅只是一線,能夠恢復如初的機率很小。”蔡醫師緩緩說道。

“這兩者要去哪裡找?”夢南側作為夢家家主,也僅僅是聽過,但也從來沒有看過。

就連一直在旁,學習醫術從未發言的何醫師也很好奇,這觸及到他的大腦空白區了。

“大陸上沒有,只有一個地方才有。”

“那就是天賜圖!”他說到最後三個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天賜圖跟水仙境地一般,福禍相依,不過機遇要強得太多,同時危險性也高,不低於死亡禁地。

它跟炎寒之地都算在六大禁地裡邊,可危險性的話,比炎寒之地更高,位列第五。

至於前邊的四個,則沒有什麼名次之分,一旦進去,一般都是十死無生,只有聖仙,才能做到九死一生......

“天賜圖嗎,可現在它還沒有開啟。”

“又無法精準預測它的開啟時間,要是過於晚了,青荷的危機豈不是更大?”夢南側皺起眉頭,說道。

天賜圖是屬於大陸天然的秘境,又似是一張圖畫般的道寶,平時藏在虛空中,到了特定時間才會顯露出來。

就連聖仙也難以左右,只能等它自己開啟。

“正是如此,可除了這兩樣,沒有東西能夠救青荷姑娘了。”

“所以諸位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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