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王四幸運,有主子疼罷了。

王四這又要求親了?

不知道為何,念香第一反應便是看向念珠。

念珠側著頭,卻是看著喬故心的。

提起親事,王四的眉目間都是笑意,“這個人,主子也是認得的。”

“我認得的人多了去了,你快些說,到底是誰?”沈秋河可沒心思,同他玩這猜測的遊戲。

王四難得臉有些紅,甚至連疤痕也跟著紅了起來,“就是,就是那個婦人。”

提起這話,沈秋河便明瞭了。

王四受傷後,曾在莊戶人家住過,救下他的不過是村莊上一個長相併沒有那麼出眾的寡婦。

沈秋河沉默了,這種事只要王四喜歡,沈秋河本不該攔著的。

可是,一個村莊上的寡婦,大字不識一個,如何配得上王四?

王四說到底,也是一個官老爺。

縱然就是看上農家女了,也該尋一個好看的黃花大閨女。

“你,你可想好了?”沈秋河皺著眉,沉聲問了句。

“若沒想好,哪敢跟主子提?”王四咧著嘴笑了,“小的,就喜歡她身上那骨子踏實的過日子的勁。”

沈秋河嘴唇動了動,就是一個尋常的莊戶人,可不是踏實?

可王四執意如此,沈秋河還能棒打鴛鴦不成?

莫要說王四隻是自己的下屬,就算是兒子,婚姻大事,也得問問人家意思不是?

不然,兩個看不順眼的人湊在一起,只平添幾對怨偶罷了。

“罷了,允你幾日假,將人接過來吧。”沈秋河一鬆口,這親事就算是要定下來了。

王四心裡早有打算了,便託人已經接人了,估摸這兩日也就到了。

王四在京城有處院子,他成親沈秋河自然也不會虧待他,跟喬故心一商量,折了銀票給送過去,將來他是置辦鋪子還是莊子,那就是他自個的事情了。

王四這成親在即,下頭的人自都要祝賀的。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有人要了,恭喜。”念珠也清閒,私下碰見王四的時候,笑著打趣了句。

王四有些害羞的抓了抓後腦勺,“我那新婦是個老實了,日後遇見了,可希望你給我幾分面子,莫要笑話她。”

那婦人沒見過世面,處處比不上念珠。

若是什麼事情做的不周到,就唸珠這一張嘴,一般人還真的受不住。

念珠嘖嘖了兩聲,“這還沒成親呢,一口一個新婦便叫上了。你新婦是老實人,我便是潑婦了唄?那你可得將人看好了,我這個人認理不認人!”

話,聽著有些酸。

不等王四再說,念珠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太陽,“時辰不早了,我得趕緊去伺候夫人了。”

王四本就腿腳不好,此刻他坐著輪車上,看著念珠的背影越走越遠。

在無人的地方,終究是紅了眼眶。

王四出事後,醒來第一反應便是,真的這輩子娶不到念珠了。

從前,好多次玩笑話,如今成了真。

原來,他心裡一直覺得念珠是個好姑娘,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她。可如今,自己的腿傷著了,如何配得上那麼好的姑娘。

念珠伺候在喬故心跟前,喬故心自然會給她尋個好夫君,而那個好人不能是自己。

作為男子,突然成了廢人,掩飾的再好,王四也知道心裡一直是難受的。念珠這個人的性子,不愛受委屈,不會溫柔小意。

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日子久了除了爭吵,怕也生不出情誼來。

與其到時候,滿目瘡痍,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歇了這心思。

人活著,總要事事權衡的,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能一拍腦子,靠著衝動辦事。

王四的婚事,趕在年前辦了。

那個新婦其實同王四說的沒差,確實是個老實的。無論出門還是做什麼,總是愛低著頭。

可是待人接物,溫和實誠,看見她,眾人得第一反應便是,這樣的女人該是會照顧人的。

王四成親的時候,念珠給王四上了賀禮,同旁人的一樣,幾個婢女商量著,大家都給一樣得,便是預設了,以後誰成親都是這個數,不會厚此薄彼。

可是念香卻將自己手裡所有的銀錢都拿了出來,原本,她是攢著嫁妝的。

新婚夜,王四看了禮單,知道念香的銀錢給的多,次日一早便尋個機會將念香叫到一邊。

“這銀錢太多,我可不能收。”王四說著從袖子裡取出了個荷包。

念香笑了笑沒去接,“夫人給的,只是不好放在明面上。”

總不好,每個人成親,都給這麼多東西吧?所以,放在了暗處。

“這明的暗的,怎麼能這麼個給法?”王四拿著都不好意思了。

主子和夫人都不是鋪張浪費的,尤其是沈秋河,用銀子都算計著,明著暗著的給這麼多,他現在都比沈秋河富裕了。

念香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還是不遠不近的站著,“王大人若是不願意,只管退給大人便是,這主我可做不了。”

王四乾笑一聲,他怎麼可能再因為這點事,去給沈秋河添麻煩。

他跟念香算不得相熟,說了幾句,便就分開了。

其實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便是,會不會是念香替著念珠送銀錢?

走了一趟才知道,原是他自作多情了。

念香轉身離去,這樣也好,一直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心思。

而後,在漫長的歲月中,她獨守著自己的秘密,孤獨終老。

過了年後,這日子就過的更快了。

一年丁憂很快結束,喬文清官回原職。可因為這段時間也沒歇息,自有策論問世,名聲再次大噪。

後頭這個狀元,到底還是比不上喬文清的,在大家口中,始終是一口一個喬狀元的。

而喬文柄也入了御前,做了帶刀侍衛,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至於倆孩子,夫人對他們很是看中,說是這倆孩子都是有出息的。等著來年,夫子要重新考科舉,讓倆孩子試試能不能補錄太學。

夫子這麼說,十有八九是有把握的,喬文清聽了大喜,特意尋了他原來的夫子考了考倆孩子,夫子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若是不出意外,明年倆孩子便可一起,補入太學。

這一茬接著一茬,總還記得,喬文柄補入太學是昨個的時候,轉眼之間,倆孩子也長起來了。

六月初一,沈亦一週歲生辰,沈秋河自然是要大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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