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華小二替母發言

“要是皇上允許，東可贊答應，我們自然是願意的。”

勝郡王妃來了，得知自己的小兒子看上了碧水公主，夫妻兩人在家裡商議了一番覺得也不錯，雖說是和親公主，但碧水是在安南王府長大了，學的都是東樞的規矩，模樣討喜，性子也不錯，重點是她是安南王的義女，安南王以後是什麼身份就不用多說了，和他關係更近一層只有好處。

“就怕是委屈了公主，於修你是知道的，不能繼承爵位，以後有沒有什麼大出息也不知道，但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不是那苛待兒媳婦的人，公主進門也不能讓她委屈了。”

文綿綿道：“此事我們都先有個數，要都準備準備，等碧水的父母來了再來說此事，我這兩日不得閒，還請勝郡王進宮和皇上明一明此事。”

勝郡王妃自然曉得要怎麼做，也曉得此事不是文綿綿能拍板定下來的，又說了幾句話後就回了，躲在屏風後的碧水笑眯眯的走了出來，福了一禮，“多謝義母。”

看著已經出落成大姑娘的碧水，文綿綿拉著她的手道：“轉眼都成大姑娘了，等你父王和母親到了這親事就得要定下來...”

說著心裡咯噔一下，定下來是不是就應該馬上成親了？

人家千里迢迢的來，總不能就看自己的閨女定個親就回去了吧，碧水還沒有滿十六.....

等碧水離開文綿綿就叫了碧水的阿嬤，碧水的阿嬤早就是嬤嬤的裝扮，聽文綿綿說起碧水的年紀阿嬤就讓她不要擔心，“在東可贊無論男女，十一二歲就嫁娶了，若是回到草原，碧水公主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正在喝水的文綿綿差點沒有噴出來，她知道在東樞有些地方姑娘家十三歲就嫁人了，國家需要發展就需要人口，早些年連年戰爭使得男丁銳減，為了加速人口的增長姑娘出嫁的年紀才會越來越小，但這些年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了，大部分都要等到及笄，十一二歲簡直嚇人。

阿嬤解釋，“東可讚的人有一半在草原，家中父母出門放牧有時候幾天都不回來，大小事都交給孩子去做，那些孩子五六歲就能撐起來家裡的大小事，照顧弟弟妹妹，妥善安排一天的飯食，早一點嫁娶能減少雙方的負擔。”

都是被生活所迫。

文綿綿的嘆氣，碧水不是她生的，她做不了最終的決定，若是成婚也只能和勝郡王妃商量商量晚兩年生孩子的事。

隨著天上的太陽一日比一日更為灼熱，春闈的日子也近了，這日學院的院長來了一次，說要赴考的學子們全都已經過了一遍模擬考，希望考試的頭一日王妃能去給大家說兩句話。

所謂的模擬考是文綿綿之前提出來的，希望能學院裡緊急搭建出來一片考場，最好能和貢院的考場一模一樣，學院的先生們也覺得有必要，他們大多都是參加過科舉來的，那貢院的條件簡直不能提，赴考的學子們先適應很有必要。

“除了各學子家中的準備，學院還同意準備的了安康點心坊的點心讓他們都帶上，至於吃喝也都是帶著速成的，他們自己在牆根兒下燒了爐子熱一熱就成，恆安醫學院那邊還給我們專門配了驅蚊提神醒腦的香囊，讓他們都帶上，其餘的也就差不離了。”

可以說學院為了打響這一炮能用的心思都用了，再也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文綿綿表示他們辛苦了，“若是這些學子成氣，往後大家都能鬆一口氣，也能招收到更優的學子。”

至於去說話的事，這兩日肚子裡這個不安分的很，可以說隨著月份越大在肚裡就越歡快，昨晚還在肚子裡打了一套拳，疼的老母親賭咒發誓的說等生下來一定要揍他。

“我這情況您也看到了，王爺去也不合適，總是要避嫌的，不如我就派了世子去吧。”

院長覺得問題不大，世子雖然小但還是世子，可行。

就這樣，受到自己孃親的重託，華小二親自到了問心學院，去見那些即將要奔赴考場的學子。

“......此次赴考你們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學院的聲譽而戰，這些年學院儘可能的提供最好的條件，努力將你們培養成才，學院的先生們為了你們的未來嘔心瀝血，所有的付出都只為了你們能在此戰中出色發揮，取得傲人的名次。”

“......此番你們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而戰，還是為了學院的聲譽而戰，你們家族需要你們，學院同樣需要你們，還有你們那數以百計的學弟學妹在看著你們......”

“......十年寒窗任風雪，今朝上場定乾坤，此後壯志凌雲，大鵬展翅，本世子在這裡預祝各位所求皆所願，不負凌雲志，不忘來時路。”

學子們並沒有因為他年紀小就輕看他，要知道他可是未來的安南王，皇帝的親弟弟，待他長成便是眾人高不可攀的存在，三十八名學拱手作揖，“吾等多謝世子勉勵，必當竭盡所能，一爭高下。”

華小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威嚴，略微點頭，“各位全力以赴，本世子準備好慶功宴等著你們凱旋。”

學子們眼含激動之色，世子說的對，他們這一戰不僅是為了在他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家族，還有學院，學院才是他們最大依仗，此番上場他們必將用手中的筆為所有對他們有期許的人爭奪一份榮光。

幾位先生默默的看了小世子一眼，小世子這番話很像王妃的風格啊，可惜王妃現在有孕，挺著個大肚子實在不方便來慷慨陳詞，要不然這些學子會更加的激動。

華小二也默默嘆了口氣，這風格還是不適合他，按照他的想法就應該只有一句，“好好考。”

哪裡會說這麼多，囉嗦。

次日一早，京城貢院大門敞開，無數學子在親朋的陪伴下前來，在嚶嚶叮囑中走向貢院的大門，他們即將在這座貢院大門裡完成人生的蛻變。

和諧的場面忽然被一陣喧囂聲給打破，眾人回首，這才看到街道的對面走來烏泱泱的一群人，這些人全都身著統一的衣裳，自動分成兩列，中間走著一群昂首挺胸之人，兩旁的人還舉著橫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