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對文綿綿的提議很心動,年紀大了,操勞的事都有後輩在做,兒孫們也都自己的事,誰能整日都有閒工夫陪著老人說話?

這晚年寂寞也是有的,尤其是她這種沒有老伴兒的,年少夫妻老來伴啊,她沒伴兒了,更顯寂寞。

“等你辦起來要喊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文綿綿正要答應,又無奈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就我這個情況,想要組織怕是要些時候。”

等她肚子大起來就沒現在這麼方便了,到時候行動不便只能窩在府裡,然後生下來還要坐月子吧?

做了月子還要看孩子吧,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

這麼一想,只怕明年都不能成事。

皇太也覺得遺憾,但孩子最重要。

文綿綿道:“明年的家風月我會讓報館試著辦一回,那個時候春暖花開,精景緻宜人,在花半里的望江臺辦上一場,請了城裡的老人去熱鬧熱鬧。”

她自己覺得這個想法很好,這銀子是賺不完的,總該做些有意義的事。

“到時候再請了太夫免費給老人請個脈,宣傳一點養生的小竅門兒也很好。”

皇太后覺得很好,“也是該要考慮考慮我們這些老人,這養生嘛,有錢沒錢都能養,端看有沒有法子,你這個想法很好。”

文綿綿記下了這個事情,又說道:“皇祖母,等我月份大了您到王府來陪著我好不好,要不然我害怕。”

皇太后果真又高興了起來,“過段日子就接了我去小住幾日,然後等過了年皇祖母就搬到王府來,住到你做完月子才回。”

這是準備常住了,文綿綿倒是高興的很,府中有個長輩坐鎮,她心裡也踏實一些。

松林夫人也很高興,她姐姐沒了,這丫頭沒有婆母照看,孃家雖然近,但到底是孃家,要是婆家祖母願意照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也體面。

劉闊遠得到訊息趕忙就來了,站在鳳棲宮的門口整理好衣裳,平復好呼吸才進了門,見了皇太后的撩袍就跪了下去。

“微臣劉闊遠,給太后娘娘請安。”

劉闊遠不僅是入鄉隨俗,還偷偷了學了好些規矩,此刻派上了用場,倒是有模有樣。

“起來吧。”

皇太后仔細的打量他幾眼,見他儀表堂堂眼神清澈,當下就喜歡上了,“難怪松林夫人稀罕,果然是俊俏的小後生。”

“你可願意到穆府入贅?”

劉闊遠拱手,“回太后娘娘的話,微臣願意。”

“不怕被人恥笑?”

劉闊遠眼神堅定,“順安縣主端莊聰慧,開朗大方,如同那絢麗奪目的月季般耀眼,微臣若是能與她結為夫妻,是微臣此生幸事。”

“外界那些可能的言論,實在是不足掛齒。”

皇太后笑眯眯的點頭,在東樞,只有那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或者是走投無路的男子才會做出違背祖宗的決定,入贅。

絕大多數的男子入贅後過的堪比奴才,除了一個傳宗接代的責任其實比奴才都不如,一輩子挺不起脊樑。

不過這穆府應該不是那苛待人的人家,且劉闊遠身上還有官職,是有本事的,問題更是不大。

“此事我就管一管吧。”

松林夫人連忙福禮,劉闊遠也趕忙下跪磕頭。

從鳳鳴宮出來遇到了前來請安的慶陽,慶陽臉上滿是笑意,“六嫂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抬頭看了天色,“今兒時辰還早,六嫂留下一起說說話吧。”

松林夫人笑著說她先回了,劉闊遠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很是殷切。

慶陽有了說話的人也不去鳳棲宮,理由讓皇太后歇息一下,到了她住的地方,慶陽熱情的招呼文綿綿坐下,“好幾日都沒見六嫂了。”

文綿綿打趣,“我以為你要說好幾日沒有見攝政王了。”

慶陽笑著替她斟茶,“六嫂,要是順利的話,不超過十日我就要回南寰,下次再見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穀梁衡已經送了訊息進來,今日就會進宮和她父皇商議,等一切處理妥當就要返程,南寰還有許多事等著他。

“依我看啊,早就該走了。”

文綿綿並未吃茶,“等你再從南寰回來的時候就不是慶陽,將會獲得新生,這是值得期待的事。”

剛說了這兩句話,有宮人過來送點心,“啟稟公主,這是皇后娘娘命御膳房為公主做的點心,說是公主最愛吃的。”

慶陽淡淡開口,“放下吧。”

宮人放下點心並未離開,“啟稟公主,皇后娘娘說若是公主得空了,就去鳳鳴宮坐坐。”

“知道了。”

宮人躬身退了出去,文綿綿的目光落在碟子裡的芸豆捲上,慶陽絲毫沒有品嚐的意思,“六嫂可要嘗一點?”

文綿綿搖頭,“我現在對這些點心興趣不大。”

從懷孕到現在,越來越喜歡饅頭了。

慶陽略微抬手伺候的人就退了出去,“六嫂,我上次說的事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說的直白些,我六哥現在也算是如日中天,身後又有強大的助力,這樣的情況如果不去爭,以後的變數可太大了,有些事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文綿綿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出一些什麼來,“六嫂,你是個聰明人,你該明白六哥坐上去和其他人坐上去的區別。”

“不是誰都有父皇的容人之量。”

文綿綿幽幽的嘆了口氣,“我說我沒想法,你肯定不相信,我上次沒有哄你,對我和你六哥來說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行了,我們兩個都不是那種具有極大野心的人。”

“你說的也對,不是所有人都有父皇的胸襟,未來充滿了變數。”

“但此時的父皇春秋鼎盛,身強體壯,再幹十年不成問題,現在就說爭不爭的話還是太早了,我們能做的就是辦好差事,壯大自己,累積更多的籌碼,真到了某個時候也不用慌張。”

她這話其實沒什麼深意,如果瞭解她的人就曉得,在這樣的大事上她能說出什麼很有深度的話呢?

還是沒那個腦子。

但聽在慶陽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這叫以不變應萬變,不爭就是爭,暗暗點頭,覺得她六嫂果真是有想法的,並且可能已經有了計劃。

若是文綿綿曉得她的想法,一定會告訴她這就是個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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