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王府的當家主母,文綿綿對府中下人向來都是寬鬆的,只要是完成了自己的差事其他的就不大管,還不時有賞錢,可以說放眼京城,王府的下人過的最好。

正是因為文綿綿的好相處不苛刻,習慣了好日子的人多少有些懈怠起來,很大的一個原因是王府實在是清閒,並沒有那麼多事供他們忙碌。

得知此事文綿綿就說了,“別的我也不多說,從明日一早開始,該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時候起,告訴宴尋,讓他安排兩個人,每日一早帶著下人們練練,精氣神還是要有的。”

“誰要是敢偷奸耍滑,就請他另謀高就。”

“至於內院伺候的這些丫頭......”

王府的丫頭加起來其實也就十來個人,還是文綿綿進門之前禮部給配的,平日裡也就是做些內院灑掃的活兒,需要伺候的主子太少,這些丫頭更加清閒。

“找點事給她們做,實在沒事就把庫房裡面的東西一點點的拿出來擦乾淨,都落灰了。”

“今日這事,不能出現第二回。”

方嬤嬤也自責,又覺得忽略了王爺,作為府中的頂樑柱,應該得到更多的關心,便說道:“伺候王爺的人是不是要多派兩個?”

文綿綿搖頭,“從明日開始王爺醒了就喚醒我吧,最多等他出門後我再睡個回籠覺。”

大黃牛想著讓她睡個好覺,每日早上都是輕輕的起床到隔壁去洗漱穿衣的,說起來還是她心大,人家那麼早就要出門,她還睡昏天黑地。

這夫妻本該相互照顧,她也該早點起來打點好,也好讓他吃的一身暖和的去上朝,下面的人伺候哪裡有那麼精心呢?

方嬤嬤連連點頭,覺得這樣再好不過了,然後又做了自我檢討,最後又說了一個事,昨日宴尋和靈果吵架了。

“宴尋在府外有是宅子的,還買了下人伺候,想要靈果搬出去,靈果不答應。”

文綿綿扭頭,方嬤嬤嘆了口氣,“宴尋是個想要上進的,希望自己閨也能做一個享福的姑娘,以後的兒子也能唸書考取功名,靈果卻總心心念唸的讓她閨女以後來伺候小主子,要是再生了兒子也來伺候小主子,兩人就因為這個事有了分歧。”

文綿綿明白了,很是無奈,“我今兒有事要忙,嬤嬤得空了就去勸勸靈果,就說是我說的,讓她搬出去做她的當家夫人,沒出息,有好日子不過非得想要伺候這個伺候那個,人家宴尋也不是奴才,那是正兒八經有品階的,他的孩子就該要在他的肩膀上更進一步,人家的想法也沒錯。”

“靈果太依賴我了,不出這個王府是立不起來的。”

方嬤嬤也嘆了口氣,在想要盡忠這個事上,靈果的確是有些執拗。

說完這事後轉頭就召集府各處的管事狠狠說了一頓,同時讓他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今日的事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文綿綿很快就將這事拋諸腦後,齊開來了。

昨日齊開和那些商戶就裝修的事情商討到了晚上,各項細節都已經達成了一致。

“各家都說要盡全力裝潢,對於我們提出來的條件全都接受,同時各家願意免費送一批開業要用到的花給到我們,我已經讓他們全力開工,十月初的時候我們看看進展,若是可行就開了。”

“我們整個物業的人也都運轉了起來,花草該要填補的會盡快填補,每日加強巡視,盯緊各家的進展。”

“另外我們準備擬定一份開業的準備事項,到時候必定是要將整個花半里好好的裝點一番的。”

文綿綿問了,“依你之見,花半里能不能在年貨節的當天開業?”

齊開很是篤定的點了頭,“昨日我們已經經過協商,各家今日就開始在增加人手,他們裝潢的材料早就送來了,只要人手填滿,快得很。”

“按照要求他們會先把前面的鋪子裝出來,剩下的其實不打緊。”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準備周全。”

文綿綿心裡有了數,“接下來我會請欽天監的大人前往花半里,算一算開業的具體日子,年貨節場地使用的事,我會讓程管事找你。”

說著就讓人去喊了程管事,剛準備出門程管事轉身飛快的來了,一聽年貨節要挪到花半里就提出要親眼去看看,文綿綿開了口,“齊管事帶著程管事去看看,你們商議一下場地的使用。”

“儘快拿出章程來。”

此時的全師傅已經在門口等待了,同樣是為了提早開業的事來的,等著齊開和程管事一出門就進來了,“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是來得及的,改裝的我們已經裝了,前日裡定做的桌子也送到,剩下的就是裝點。”

“墊子簾子這些已經在做,就剩下花瓶和定做的一些裝點心的碟子還沒有送來,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點心,再有一個多月就到了送年禮的時候,我們的點心正好就派上用場。”

“今年我們裝年禮的匣子初步確定是竹編的,找了兩家做竹編的,好看還少本錢。”

文綿綿點了頭,安康點心鋪的裝修她一直都盯著,曉得進展,“回頭定的籃子到了送一個過來我看看。”

“有什麼需要跑腿就在府中找人,有些人相對清閒。”

全師傅說正好缺人手,有些裝潢的事還得要手巧的姑娘來,如此正和文綿綿的意,讓他去找方嬤嬤調人。

她在府中忙碌著,御書房的華旌雲也在坦白,也沒給自己找什麼理由,就一句話,“最近實在是過於疲累,早上沒起來。”

皇帝心中五味雜陳,因為他的老六是真累,他都看在眼裡,但這事不說他兩句也說不過去,說了又顯的他這個老父親不近人情,最後就憋出了一句,“下不為例。”

華旌雲拱手,“多謝父皇。”

坦白從寬後華旌雲就說起了入股天海信行的事,又說接下來就要接手花彩,“已經有了大概的經營方案,到時候分紅的方式也要變一下。”

花彩的分紅一直都有皇帝的一份,但現在的皇帝已經不是以前的皇帝了,手裡有文書勉從北襄給他弄回來的黃金,還有穀梁衡孝敬給他的白銀百萬兩,富貴的很,花彩的那點銀子,看不上咯~

“朕就不要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就好。”

華旌雲挑眉,他父皇這是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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