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長凌琢磨著要不要回去洗眼睛的時候華旌雲來了,人是來了,臉色嘛...自行體會。

溫長凌乾笑兩聲,“我說我真的已經非常小心了,你相不相信?”

華旌雲挑眉,“你說呢?”

“好不容易才休息一日,你不在府中待著到我這裡做什麼?”

打擾他和小王妃的好事。

溫長凌深吸一口氣,“我來送謝禮,就是街道辦的事,你知道的吧。”

他拿出來一個小匣子,裡面是一方小帕子,帶著一股子奶味,見華旌雲面露嫌棄之色,溫長凌說了,“我閨女小時候的帕子,送給你,讓你也早些有孩子。”

華旌雲目光淡掃,“你可真大方,鎮國公府要垮了嗎?”

“快了。”

溫長凌翻了個白眼,“你那舅兄委實太過兇殘,有雁過拔毛之姿,截了我一批弓箭,我花大力氣給搞到的,不曉得他哪裡得來的訊息,簡直威逼利誘,我無力反抗。”

華旌雲從抽屜裡面拿出來一封書信給他,“做事太不小心。”

書信上是隔壁將軍府的人查到的,那批弓箭的來路清清楚楚,“舅兄還幫你們掃了尾,給他一批弓箭就算是感謝費了。”

溫長凌閉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等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說了,“果然,想要追上我爹我還有的練。”

他爹才走多久,他就出紕漏了。

說完這個又問了他的想法,對於那個位置到底是怎麼想的,皇子們都大了,朝臣鬧著讓皇上立太子,他感覺這事等不了多久了。

華旌雲幽幽嘆氣,“我倒是有興趣了幾日,現在好像又沒興趣了,太難了。”

溫長凌嘴角微抽,“你給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早上爬不起來?”

照理說華旌雲這種情況他應該對上朝很積極吧,早早的去,積極的發言,得要讓皇帝看到他的才能,讓百官對他信服,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每日都是卡著點到的,幾乎就是他一到皇帝緊跟著也就到了,不說商部的事他就絕對不開口,朝臣吵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偷摸打哈欠。

華旌雲坦然的點頭,“太早,起不來。”

溫長凌都要哭了啊,那麼多皇子啊,他和他爹就看這一個順眼,居然還是個懶惰的。

這可怎麼整?

華旌雲端起茶盞來了一口,“不著急,父皇春秋正盛,且慢慢看吧。”

溫長凌能做什麼呢?

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溫長凌走了,華旌雲揉了揉眉心,想著北襄皇城裡面就有一處溫泉,若沒事兒去泡一泡肯定不錯,可惜太遠。

好久都沒帶小王妃出門走走了。

下午,夫妻兩人就窩在府裡哪裡都沒去,喝喝茶吃吃點心,興致來了還去請了文老爺子過來給兩人畫了一幅畫,文老太爺的畫藝又精進了,將兩人畫的栩栩如生不說還極為傳神,尤其夫妻兩那眼神的中愛戀悅然於紙上,晚上華旌雲還站在畫像前欣賞了好久。

“一幅畫就這麼好看呢?”

華旌雲轉頭,瞳孔微縮,小王妃只穿了一件小衣,一條薄褲,若隱若現,穿著很大膽啊,“這是...”

文綿綿上前拉著他的手轉身往床榻走,上去後就幽幽嘆了口氣,“我本來想扮個妖媚的狐狸精,就...長的不像,扮起來莫名有點喜感,所以...”

她斜眼看了一眼華旌雲,“你扮個公狐狸給我看看?”

華旌雲本來在笑,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直接覆了上去,“何必那麼麻煩,良辰美景,莫要耽擱......”

次日,華旌雲再一次卡點上朝,低頭默默打哈欠,溫長凌默默翻白眼,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昨晚做什麼了啊。

朝堂之上又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鬧不休,連華旌昌都忍不住出來說了兩句,華旌雲依然不定如山,溫長凌表示很著急。

散了朝大門人三三兩兩的說話,溫長凌有意去聽,恰好就聽到有大人在說:“安南王果真是沉得住氣,穩重的很啊。”

“可不是,上朝這麼些日子不驕不躁,不爭不搶的,也不管閒事,聽說商部的事進展的不錯,王爺經常帶著人熬夜,果真是辦大事的人。”

“是了,難得啊。”

溫長凌覺得自己懵了,凌亂了,合著他這剃頭挑子一頭熱是不穩重的表現嗎?

還是華旌雲真的睿智如海、運籌帷幄?

應該是歪打正著吧?

華旌雲去了一趟御書房回稟他現在的進展,皇帝表示很是滿意,“朕沒有看錯你,將商部交給你朕很放心。”

華旌雲拱手,忍住要打哈欠的衝動,“兒臣定不負父皇的期望。”

“嗯,去忙吧?”

華旌雲一走皇帝就嘆了口氣,當他看不出來老六偷摸打哈欠嗎?

算啦,點燈熬油的操勞商部的事,精神不濟也正常。

華旌雲回到了商部忙碌,文綿綿則是在府中見到了大嘴巴王夫人的兒子王德慶,在這裡十九歲都不能叫小子了,據說孩子都有了,模樣和王夫人也象,圓潤,大鼻頭,大眼睛,沒說話之前那抹掩飾尷尬的笑也很像。

聽聞他的來意,文綿綿問了,“你可知進了報館就就等於絕了仕途,你也算寒窗苦讀這麼些年,如今還有了功名就不覺得可惜?”

王德慶說了,“回稟王妃,在下不後悔,在下最想的就是進入報館當差,只要能進了報館,仕途不要也罷。”

文綿綿嘴角一抖,她要是王夫人可能也要氣死吧。

“你想要到報館的原因是什麼?”

王德慶的眼神有些狂熱,還上前走了一步,念夏悍然擋在他跟前,“王妃跟前,不得放肆。”

王德慶是後退了,隨即就激動的說了起來,“報館可以為民發聲,可以為民請命,可以做到官員不能做到之事,在下每次看報館報道的事就熱血沸騰,報館的人一定都是一些正義之士吧。”

沒等文綿綿回答,王德慶自己的就回答了,“定然是的,要不然報館也不能關注到灑掃街道的人,不能的關注到城中的雜亂無章,不能報道那麼多衙門的案,報館之人定然是剛正不阿之輩,不畏強權。”

文綿綿眨了眨眼,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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