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悟道長跑了,這事文綿綿也無奈,只說是他們道觀有事要回去處理,哎,用王府的下人的話來說:還是沒有家養成功。

付禮愁眉苦臉,“從他那裡得的幾個故事眼看著就要沒了,往下都不曉得連載什麼,我都要江郎才盡了。”

對比於元悟道長的故事,他那些瞎編的故事就失色不少,他自己都有些嫌棄。

“只是說要不了多久會回來,具體不知。”

文綿綿想了想又給他出了主意,“你可以對外徵集故事嘛,選中了就給他一兩銀,肯定有書生給你寫。”

付禮嘆氣,“我那不是不想隨便花銀子嘛,算了,我再想想法子,不行就對外徵集吧。”

文綿綿無奈一笑,“倒也不必這麼節約。”

是該想一個法子給報館增收了。

得知她來了報館,魏老大人親自來抓人,逮了她一陣碎碎念,說她當甩手掌櫃,說她不負責任,又說她態度不端正等等。

總之,魏老大人的意思很明白,“我這麼一大把年紀都還在忙活,你年紀輕輕的就當了甩手掌櫃,合適?”

文綿綿乾笑,“這個我不不懂營造,我來幹啥,萬一人家說我不懂瞎指揮怎麼辦?”

魏大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誰讓你去指揮營造了?你得時常出現,讓人曉得上面對這事的看中,才不會出亂子,還有事等著你拿主意。”

“行啦,往後就每日早上來半個時辰吧。”

說著還特意提醒她,“這可是你早前自己說的。”

文綿綿長長的嘆了口氣,她是覺得閒著無聊,沒說早上睡懶覺不香啊。

華旌雲忙著青年才俊選拔的事,文綿綿閒來無事翻看著那些學子的登記表,不說別的,就那些秀美的字就讓她望塵莫及。

有一群學子從他的眼前路過,她抬眼一看,眼睛一亮,這些學子身形俊秀,眉目白皙,怪說不得京都的姑娘們躁動。

等等!!

她有法子了。

十大青年才俊的選拔已經到了最為緊張的時候,華旌雲又親自請來了致仕的老大人坐鎮參與選拔。

東樞優秀的學子彙集於京都,如今又彙集於報館,選拔的嚴苛程度簡直超出眾人的想象,隨著淘汰的人越來越多,那些苛刻的選拔條件也傳播了出去。

看熱鬧的人頓時一陣譁然,就這架勢那都得要趕上科考了啊。

不出華旌雲的意料,被刷下去的大部分都寒門學子,所謂青年才俊絕對不是隻會念書而已,君子六藝也在教考之中,目前所執掌的產業、取得的成就更是加分項,這些對高門子弟來說遊刃有餘,寒門學子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這哪裡是選拔才俊,我看就是給高門大戶的子弟提供機會,咱們這些人都是踏板。”

“就那些選拔條件,科舉也不過如此了吧?”

沒被選上進入第三輪的人大肆嘲諷,到了這個地步,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差,都是寒窗苦讀多年過來的,這麼輕易的被刷下來如何甘心?

只能透過抹黑的報館來為自己的不足開脫。

可親眼看著那些高門子弟的才能,他們心裡也覺得無力,生來就已經輸了。

學子們說的熱鬧,聽熱鬧的人來了精神,加之又有人在大聲說道:“聽說進入前五十的那個頂個的都是人中龍鳳,你們想想,那可是從兩千才俊裡面挑選出來的啊。”

“咱們東樞這麼大,得要多少人裡才能出這兩千人,有多難才能進入前五十,要我說,能進入前五十就是天之驕子。”

“這麼嚴苛的選拔,這五十人那必須是個頂個的長相俊美,文采斐然,前程遠大。”

“哎呀,要是能逮住一個做女婿,那可是倍兒有面子的事。”

聽熱鬧的那些人眼睛都閃著光,對呀,這要能逮住一個做女婿,那得要多風光。

“可咱們不知道前五十有誰啊?”

又有一個號稱萬事通的人跳了出來,“我二大爺家的表哥的小舅子在報館打雜,說這五十進十的選拔,為了彰顯其公平,要在皇家演武場公開比拼。”

“哎喲,皇家演武場我們也進不去呀。”

“就是,等於白說。”

這人得意的炫耀,“不是說公平嗎,聽說裡面觀看臺的席位準備對外售票,買票就可以進去看,我還聽說啊,最後一場怕是皇上都要親自去看,當選欽點前十人。”

人群譁然,“這...不能吧?”

身旁的人拍了大腿,“怎麼不能,報館的話事人可是安南王,那可是皇上的兒子,本事通天。”

這些聽熱鬧的人激動了,能不能撈到女婿不說,能進皇家演武場,還有機會能看到皇上,這票貴點也是可以的啊。

訊息傳得很快,越傳越邪乎...

此刻華旌雲夫妻兩個再一次出現在了御書房,皇帝聽到兩人的計劃眼睛都直了,文綿綿還只鼓吹,“父皇啊,您是不知道,這次選拔是兩千進五十啊,那些主考官大人都為難死了,覺得這個也優秀,那個是才能,恨不得把兩千人都選進來。”

“選拔的苛刻程度堪比科舉,這五十人那都是優中選優而來,五十進十,百姓們都盼著能親眼目睹,我們總得要滿足百姓們的願望是不是?”

皇帝呵呵兩聲,“所以你們兩口子就把朕賣了?”

文綿綿喜滋滋的上前一步,“父皇您是不知道啊,當知道最後勝出的十人是由您親自選拔欽點的時候,外面的人都瘋啦,都說父皇您惜才,是學子們的福氣,那些揮舞著銀票只求能親眼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

多好的買賣啊,讓他們一塊兒撈錢吧。

她一邊說一邊比劃,皇上的眼中就看到了無數的百姓揮舞著銀票向他奔來。

“六成,賣座位的銀子朕要六成,既然是六藝,那就一天考兩項,隔一天比一項,一共辦三場,行不行?”

文綿綿攤開的朝他伸出了大拇指,“父皇,您太狠了,我們這裡多人苦哈哈的忙碌,您一個人就要拿走六成。”

還什麼都不用幹,最後出來亮個相就行了。

皇帝白了她一眼,“朕已經很大度了,要知道光是朕出場一下就值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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