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位叛軍主將全部被誅殺,早已潰不成軍的叛黨早已沒了戰意,紛紛拋盔棄甲,下跪求饒。

手執桃木劍,一人破千軍!

這等變故讓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中,恐怕畢生難忘。

究竟是哪個小兔崽子說,池暝皇女殘暴無能,行事全憑喜好的?

你見過哪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能夠沙場孤身戰前千軍?

倉促而來的花箋陷入沉默,這便是殿下說的不暴露崚山軍力的辦法?!

有蘇憶桃孤戰群雄在前,誰還能注意到崚山軍的光輝,確實是不錯的計謀。

她多年藏拙,一朝暴露,原因卻是為了暮澤……

真是不可思議。

崚山軍將叛軍包圍起來,並未再戰,眼下主戰場中已經沒有幾個人還站著了。

不跪,則殺!

得到訊息的蘇勝也不在行宮苟著,帶著無懷登上宮牆。低頭看著宮門下殺伐果斷的蘇憶桃,臉上卻看不出喜怒。

在叛軍被完全壓制後,燕國將士看蘇憶桃的眼神充滿忌憚,生怕她心生不軌,想要趁機造反。

畢竟如此混戰,若蘇憶桃將行宮所有人都滅口,再以玉侯謀逆為由,就能名正言順地登基為帝。

朝臣能想到的,她蘇勝又如何想不到?

立於城牆上,蘇勝沉默不語地看著那一襲白衣,久久沒有說話。

草地上的箭矢還在燃燒,遍地屍骸慘不忍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白衣殺神身上。

有人忌憚,有人歡喜。

蘇憶桃哪裡不明白她們的心思,既然如此,給她們吃一枚定心丸又如何?

燕國皇位,可還得給小狐狸留著。

劍入寶鞘,蘇憶桃翻身下馬,雪白的衣袍纖塵不染,彷彿不是剛經歷了一場戰爭,而是歸於仙境。

為保安全,宮門緊閉。

蘇憶桃單膝跪在滿是黃沙的土地上,很是恭敬,“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花箋再次被震驚到,沒想到蘇憶桃居然說到做到,不僅五百兵馬無一傷亡,她居然真的無心皇位!

好看的小臉皺在一起,這實在是太離譜了,花箋總感覺裡面有陰謀。

難道,她們家公子真的把蘇憶桃給迷倒了?

但實際上,並不是蘇憶桃沒有稱帝野心,而是她實在看不上九州各國。

蘇勝垂眸看著宮門下跪著的人,一時無言。

她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蘇憶桃仍然不反。

呵,這個引得滿城桃花開的女兒,還真是有趣。

“來的很及時,你何罪之有。”

“起身吧。”

“謝陛下!”蘇憶桃從地上站起身。

蘇勝淡淡地命令道:“開宮門。”

突變僅在瞬間,宮牆上傳來女人的暴呵聲,“蘇憶桃!”

三軍回頭,就看到了令她們膽戰心驚的一幕。

宮牆之上,一個姿容絕色的男子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頸,雙手擒在身後,被按在城牆口。

那監管暮澤的宮女目露兇光,死死地用匕首抵著他脖子上的動脈。

“放肆!”

“混賬,你在幹什麼!?”

鮮紅的血順著刀片滑落,流進暮澤的衣領裡,染紅一片。

蘇憶桃微微抬眸,正要伸手去拔劍,“放開他!”

“啊哈哈哈哈,放開他!蘇憶桃你殺我親姐,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摯愛之人為她陪葬!”那宮女滿眼仇恨和悲傷,已然有些瘋癲。

這一幕,嚇壞了很多人。

一句至愛之人,花箋就已經猜出城樓上絕美少年的身份,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但是她所在的距離太遠,箭,射不過去。

行宮內的皇親貴胄們也跟著緊張起來,眼下局勢,若暮澤折在此處,蘇憶桃這個活閻王未必不會發怒——

若真的對對他情根深種,謀反都有可能!

局勢急轉直下,蘇勝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既然要試探蘇憶桃,那就試探到底。

她倒要看看,蘇憶桃究竟有多忠心。

是忠是奸,且看此時。

強行被從地上拽起來,暮澤只覺渾身傷口再次被撕裂。

俯身看著下面白衣勝雪的蘇憶桃,有些無神的眼睛再次變得明亮,微微張唇,卻沒能發出聲音。

但蘇憶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妻主。

蘇憶桃翩然一笑,似乎不甚在乎,“你殺他,本宮滅你祖宗十八代!”

不愧是她!竟然連威脅人的話都能說得如此清奇脫俗!

正常人不應該先表現出疏遠和不在乎,等她放鬆警惕,在找機會救人嗎?

滅你祖宗十八代是什麼鬼?

花箋都有些懷疑,蘇憶桃是不是想害死暮澤。

“哈哈哈~”

宮女瘋狂地舉起匕首,朝著暮澤的脖子扎去,但暮澤好像已經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了。

體內內力流轉,掙脫了宮女的束縛,然後——

???

然後,暮澤縱身從五丈宮牆一躍而下,沒有絲毫猶豫。

這又是什麼反轉?

眾人紛紛表示看不明白。

跳樓自殺?!

隱於暗處的沉星險些一聲“公子”喊出聲,但是被攏春打暈拖走。真是個不省心的傢伙,一不留神就溜走了。

花箋也驚得瞪大瞳孔,死死捂住嘴唇避免自己發出聲音,只能祈禱有奇蹟發生。

蘇憶桃本身就是奇蹟。

踏入盛元山時,紫瞳就已經開啟,沒有什麼東西能逃過她的推演。

白衣帶血,如同斷線的風箏從天而降,美到極致,卻也悽慘。

眾人都以為暮澤必死無疑時,蘇憶桃卻微微屈膝,腳底的沙土陷入深處。

她如同輕盈的蝴蝶,一飛數丈,很是輕鬆地將跳下城牆的暮澤抱進懷裡。

白衣旋轉,幾片桃花隨之飄落,她們安然無恙地落在地上。

一片紫色偏多的花瓣落在暮澤的的唇瓣上,好一幅戰損美人圖。

暮澤用溼漉漉的眼神看著她,終究是因為嗓子太疼沒能發出聲音。

蘇憶桃道:“吞下去。”

這片花瓣乃是她心頭血所化,療傷效果極佳。

暮澤縮在她懷裡,乖乖伸出舌頭把花瓣捲進嘴裡……

吃掉……妻主……

花瓣從喉嚨中劃過,瞬間治癒了喉嚨中的燙傷,暮澤並未感覺多麼驚奇,反倒是委屈巴巴地開口。

“妻主,我疼……”

蘇憶桃道:“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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