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挑起大梁,不再孤身一身,有所在乎,有所守護,就會很容易被我拿捏。”

“在你沒有能力守護他們之前,最好不要把軟肋暴露出來。”

雖然暮澤讀書少,但這句話還是聽明白了,篤定地說:“你是故意讓我跟他們接觸的。”

“是啊~”

見她如此直言不諱,暮澤不由得放下戒備心,“那妻主的軟肋是什麼?”

“我~”蘇憶桃從桌上下來,妙步走到他身側,食指按在暮澤的嘴唇上,“怎麼,想揪著我軟肋,反主嗎?”

暮澤臉皮薄,稍微一撩撥就會臉紅,“妻主如此厲害,想來也不會有軟肋的。”

想到她的冷漠無情,暮澤失落地垂下眼眸。

擁有最強讀心術的蘇憶桃很容易就猜到他的心思,聲音嫵媚地在他耳邊道:“阿澤……可以試著成為我的軟肋。”

暮澤沒有回答,面對深不可測的蘇憶桃,他太容易陷進去了。

“謝謝。”

“嗯?”蘇憶桃有些不明所以,在他側臉上親了親,“謝什麼?”

“你從一開始就識破了小希假死的把戲,卻還是放她走了。”暮澤把話挑明瞭說。

蘇憶桃忍不住用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颳了一下,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本宮即使殺了她,又能怎樣?不疼不癢的,有什麼意思?”

暮澤渾身肌肉繃緊,表情有些不自然,“妻主……”

“說。”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不怕我帶著祝氏舊人反了這天下?”暮澤閱歷尚淺,有些話問出口就變得很直接。

蘇憶桃單手摟住他的腰,“這可不興問啊,也不怕隔牆有耳。”

暮澤也不指望她會給出準確的回答,對此一笑而過,“妻主明日就要去上早朝了, 還不把戲風放出來嗎?”

“把他放出來給你添亂?本宮還不想一個早朝的功夫,綬安宮就被他折騰的雞飛狗跳。臣不煥性情溫和,壓不住他,到時候還不是你們受欺負。”蘇憶桃總會替他們多考慮幾分。

“可……戲尚書應該會怨恨上你。”

蘇憶桃輕笑,“本宮就怕他們不發難,不然戲就唱不下去了。奪嫡之爭才剛剛開始,不怕大燕不亂。”

彼此的呼吸清晰地傳入耳中,蘇憶桃添了一把火,“最希望大燕內亂的,莫過於你們吧?”

“沒有。”

一夜相擁抱,靜待翌日到來,黎明破曉。

九龍重簷,斗拱交錯,宮中雖然繁華,卻又危險四伏。

蘇憶桃換上紅底蟒袍從朝著金鑾殿走,長髮莊重地挽起來,頭戴白色珍珠玉冠。

朝服雖醜,卻壓不住蘇憶桃的傾世美顏。

直裾長裙,腰間束著一條瑪瑙金腰帶,還掛著一串珠玉禁步。裙襬之下,依然是那白白嫩嫩的雙腳。

赤腳上朝,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早上暮澤和攏春勸了半個時辰,也沒能說服蘇憶桃換上靴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光腳上朝,默默祈禱她不要被皇帝罰。

若她在朝上受氣,肯定會衝綬安宮的宮人發脾氣。

一聲鐘響,文武大臣們有序地走入金鑾殿,為首者就是皇太女和兩位皇女。

“陛下駕到!”

身穿黑色龍袍的蘇勝從偏門走到龍椅前,頭上的旒珠隨著她的走動而搖晃。雖是亂臣賊子,多年為帝,身上早已有睥睨天下的氣場。

甩袖坐上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龍椅,壓得眾臣紛紛跪拜行禮,而蘇憶桃也只能跟著跪下,只不過膝蓋並未著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年後開朝,很多政務都需要操辦,眾臣依次說著自己所管轄的公務。

直到討論到財政問題,身為戶部主令的鄒蓉上前半步,義正言辭地說:“陛下,臣以為,如今百廢待興,摘星樓太過奢華,不可建造!”

“池暝殿下身為一國皇女,應當體恤百姓,厲行節儉,怎能一心貪圖享樂?”

星火即可燎原,鄒蓉的話瞬間挑起火勢,朝中與蘇憶桃不對付的人也紛紛調轉話風。

燕朝臣民心思不一,但在打壓皇女池暝這件事情上都煞費苦心。

蘇憶桃辦事利索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她短短十五年做過的混賬事簡直不堪入目。

厲曌人上中年,面板有些鬆垮,面色嚴肅,像是塊青鐵。她側眸瞥一眼身後的鄒蓉,總感覺事情哪裡怪怪的。

鄒蓉在朝為官的這些年,一直是恪守本分,絕不參與黨政。可就是這樣一個鐵面無私地人,怎會第一個開口討伐池暝?

龍椅之上,蘇勝端莊地坐著,手裡拿著幾份呈上來的奏摺。

“池暝,你有什話要說?”

被點名的蘇憶桃往前邁出一步,“回母皇,既然鄒大人不願破財,臣願意放棄摘星樓。”

蘇勝清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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